兔子尤其忐忑,这是王爷第一次打败仗,偏偏又没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若是招来他的不悦,怕是死也无葬身之地。
上官轻停了动作,眉头一拧“会不会是被俘了去”
“这王爷,这可怎么办”
“退下。”
古祺圳挥挥手,看起来心烦意乱,可兔子还没迈步子的时候,他突然拿着剑嚯地起身走出去,上官轻一脸焦急的跟上去。
“上官大夫,请留步。醢”
上官轻转身过来,快速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平日里与她交谈甚少的人,象征地笑笑,“你哪里不舒服么”
兔子走上前,特意挡在门口,“我跟了王爷也有十几年,虽说不是近身亲卫,却也对他了解不少,王爷其实性子温,不会说些伤人的话,尤其女人,自然也不会明面拒绝人,还请大夫不要误会王爷的意思。”
上官轻脸色僵住,倏忽变了脸,暗暗磨着牙齿在忍耐,端着假笑,“这”
“爱慕王爷的女子数不胜数,从前的洛姑娘付出一切尚不能得到王爷的心,我觉得大夫还是趁早收了这份念想,以免日后伤心伤神。”
“洛姑娘呵呵,我不知道你说得洛姑娘是哪位,可我不是她,自然也绝不会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事在人为,你不觉得我现在已经慢慢走进他心里了么”
上官轻很自然的勾起嘴角,宛若一个胜者缇。
兔子偏脸迎上她得意的目光,有点沉不住气,“只要我在,你就别想抢了王妃的位置”
听了他的话,上官轻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多了一份捉弄的好奇,“哦你的意思是要与我争么”
“我”兔子语塞,憋着一脸气说不出话,上官盈盈一笑,走出去。
她可以确认两件事,第一,古月绝不会败,第二,那个女人永远也回不来。
望着手里夹着的银针,她脸上的笑更加欢心,古祺圳在不远处武剑,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两天前的夜里,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山沟里,隐约还可见炊烟袅袅缠绵升起,与月光交融,分不清彼此。
这里是宁郡之内的一个小山沟,前前后后只有五户人家,除了一条崎岖小山路,唯一通前走后的就是一条小溪。
临溪边有三间茅草房,升起的炊烟就是从左边那间最小的茅草屋里出来的。
不多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妇人,她端着碗药,推开旁边的门进去。
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子,她的同情全都聚在眉头上,走过去把药放下。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是伤,花了她和附近几个邻居一天多才算把他这条命给拉回来。
算着时辰,他也该这时候醒了,夫人站在旁边,盯着他的脸,一脸期盼。
男人没醒,门却打开了。
探进来另一个妇人,压着声音向里头这个招手“他张婶,快过来,这边这个醒了”
张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看他还是没动静,便走了出去。
“他李婶,快去看看。”
刚刚走近门口,里头就传来了声音。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女人的声音清冷里透着紧张。
张婶忙推门进去,对站在旁边两个豆蔻年纪的孩子说“你们出去玩,别在这儿耽误功夫。”
“娘,我们不出,这个姐姐醒了。”男孩指向床边的人,张婶看着她的一脸警惕,忙笑笑解释“姑娘别怕,我们是当地的人家,前天在溪边看到你们奄奄一息躺在那儿,可把我们吓坏了。”
“是啊,你情况还算好,那位公子就不行了,现在还没醒呢。”李婶捂着胸口后怕地说着。
没想到她还没说完,床上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想下床,“他呢他在哪儿”
张婶拦住她,“姑娘,别着急,他命给保住了,你这身上还有伤就先别下床了,对了,姑娘,你叫什么”
女子一抬眸,确认张婶眼睛里没有骗她的意味,才说“我姓花,单名一个尘。”
张婶在她旁边坐下,又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位公子是你相公吧,唉,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被水冲到这里当时可真是把我给吓了个没魂儿,你相公护着你,全身都受了上,大大小小,什么口子都有”
“带我去看他。”
话落,尘已经起身,她伤的是右手和后背,当时是疏忽大意了才挨了一刀,若不是他,可能伤的就不是这么简单。
张婶扶着她小声地推开门,花剑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哒哒哒几声,尘已经走到床边坐下,避开额头上的伤口,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脸,她紧紧抿着唇,眼底已经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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