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灵月已经筑基成功的身体上，越曦突然探查到了从前并不清楚的细节，筑基道修的身体内。
居然也窍穴连接，形成了能量链。
只是窍穴的清晰度或强度没有武修应该达到的那般强大，像是火焰与莹虫间的区别，但就算有区别，某种理念上也是一致的！
越曦看向江灵月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一块烤肉一般。
莫名火热了起来。
咳，当然不是想吃人换换口味。
她只是突然产生了灵感，她对四阶的修炼，拥有的功法和数据都太少了一点，目前一个活体数据来得正好！
不过。
一位有可能是越虐越强，越打杀机缘越多的‘天命之女’，越曦自然不会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她目光冰冷无波的看向对方。
这一刻。
与那火焰巨人一开始的目光极为相似，一样的看人仿佛看死物般的视线，只是此刻，那火焰巨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随后又归于冰冷无波，潜入火焰之海。
仿佛沉睡一般。
一呼一吸之间，天地间的火焰如鹅毛大雪般飘飞，火焰海不时起伏，金色火焰世界生机勃勃。
“越曦！！我做鬼都不会噗！”
血液喷出，染红一片。
“又是哪处窍穴出了问题？奇怪，居然可以说话了，影响到了喉部窍穴了吗？”越曦无视身下之人的诅咒。
直接魂力或其他能量探索其体内变化。
不算温柔的动作让身下的人剧痛挣扎，随手在人头上一抹，手下之人归于无声，不再动弹。
冷酷的像一位邪修。
或者说，这其实才是越曦不受到一切外界情感影响后的本来模样，认真又纯粹无波的面孔。
纯粹又无情。
对别人的爱恨情仇如镜中观花。
静若虚幻。
这是沉迷于修炼研究中越曦的状态。
没有人打扰她。
专心致志的惊人。
而且，自从确定江灵月是天命之女中的一位后那种灭杀后将有极大反噬或后患的直感。
越曦本来有些无视的态度重视了几分。
更是不打算放过江灵月了。
这种拥有世界级气运的天命之女或天命之子运数极其古怪，一般前期都要历尽坎坷，然后爆发翻牌。
惹了他们的人一般都会极惨。
越曦不想用自己去试验天命之女的运数效果，更没有看到对方悲惨、可怜、无助时产生同情之心。
在两人间结仇已深的情况下。
更不可能去和解。
敌人，还是死掉的最好！
嗡
脑中仿佛有一道暗弦被拨动。
一种直感又一次提醒着她，越曦将想法压下，面露冷笑，意识深潜‘看’了一眼识海内的108枚符文。
随后又专心的研究。
似乎她虐待江灵月，研究江灵月，伤害江灵月并不会引起那种危险的提醒或者说，只要她不产生彻底灭杀对方的想法？
这是五阶神魂后才产生的直感。
从前，没有五阶时，她也有无数次想要杀死江灵月，甚至好几次差点成功了。
但那时。
并没有提醒！
越曦不再多想，专心的记录着试验产生的数据。
目前她不再不与主体紧密联系，无法借用主体意识海内‘源宝’的某些能力，只能依靠自己总结、记录、分析。
五阶神魂质量让她反应力、记忆力、思考力大增。
灵感不断产生。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越曦不眠不休的研究实验体，自身也通过识海符文的对映进行窍穴的感应，一时留下无数记录。
一些对她完善天蛇真体有用。
一些没什么用。
这一天，感觉到气息又一次虚弱至极的江灵月，在她面前呼吸停顿了，越曦面无表情的招来一缕灵水倒入。
就算只是分身，她也一样能施展主体的几大神通。
控水神通中。
治愈不过是其中一点小技巧。
并且在她的反复施展中，对细微之处的掌控得到了提升，隐约间，对水之道又有一点想法。
当然，这些只是微末收获。
最大的收获是！
越曦基本上研究出了江灵月修炼的功法的部分内容，而躯体与神魂在筑基时产生的对映，让她对其识海凝结的符文也有了一定了解。
“原来如此！”
越曦恍然。
难怪大罗帝朝武修盛行，却并不禁止道修，但对与道修极为相似的异修或者说修真一道却进行打压。
原来！
武道其实与道修似乎是一体两面的
当然，越曦目前也没有修炼到后面，只是通过前面四阶的理解得出的结论，因为四阶筑基时，武修筑基真体和道修的道基！
无比相似！！
不是修炼方式相似。
而是修炼出来的躯体的结果相似！
只是，一者偏向识海神魂，一者偏向躯体本身似乎从这一步开始，之后就是武修道修迈入不同的道路中去了。
但在四阶之前，甚至四阶。
两者的修炼并不相阻碍当然，一些天赋不足的人，两头并进，然后一无所成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实，正常情况下。
两者间是能相辅相成的！
拥有强大的神魂，对武修也更为有利，同样，拥有强大的体魄，对道修神魂上的修炼也进益极快。
或者。
两者兼修才是正常道路。
越曦突然闪过天蛇真体的修炼，这是一部武道四阶的窍穴功法，而且是义父机缘巧合获得的非官方功法。
出自古代洞府遗迹。
本是残缺的。
义父对其的完善，只是对躯体窍穴上的部分进行了完善，并没有改动神魂上的那部分。
这似乎证明了古代的功法中，其实是魂体双修的。
以越曦对武修四阶功法的了解，似乎除了从义父处得到的天蛇真体修炼法外，其他凝窍功法并不涉及神魂。
多日的研究和思考，让越曦对凝窍了如指掌。
她准备开始修炼了。
至于江灵月她看着对方，脑中尽量念头不动，平静的起身拖着人来到正常视线下，是雾气边界的地方。
因为这段时间她没有消耗灵气来修炼。
这方小秘境灵气更浓郁了一些。
而且。
边沿似乎向外又扩展了一点。
越曦平静的将江灵月向外一扔，啪！
人又弹了回来。
扔不出去。
果然。
这时，外面火焰翻腾，一道如神人般的巨型火焰光人从分开的金色火焰海内迈出，神人一步迈到越曦所在秘境外。
目光无波的看着她。
“扔垃圾，这个，可以吗？”
越曦指了指一动不动，但眼皮下微微动弹了一下江灵月，弯了弯大眼，冲火焰巨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