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身子不爽利,做女儿的,虽然不能时刻在眼前尽孝,却不能不闻不问。”
何玉蝶如实回答。她还有两个大丫鬟,花红柳绿,她为了出来解闷,把二人支开了。
她想,如果来的不是翠玉,翠玉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劫了是她,害死翠玉。
“那么,你是何时发现翠玉不见的”
钱师爷微微点头,“你的贴身丫鬟,消失这么久,你难道不知情这根本没说服力。”
何玉蝶深呼吸,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亲大哥和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应该选择哪一个
大义灭亲她指出来,有人会相信吗还不等案情水落石出,她就被爹娘给撕了。
何玉蝶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只能对不起翠玉了。
更何况,此事差点被方芍药撞破,她不能让方芍药置身险境,迫不得已,她只有说谎这一条路可走。
但愿翠玉在九泉之下,能够原谅她,她真得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在雅间,叫了茶水点心,等戏开场,翠玉说,想去一趟净房。”
这个何玉蝶说的实话。翠玉来了小日子,要找地方换月事带,正好净房有温水,她就让翠玉自己过去。
等了又等,翠玉还不见人,自家大哥也出去了,何玉蝶只觉得不妙。
她大哥何焕之什么样的人,作为妹子,何玉蝶多少了解点。再者,府上下人嘴碎,偶尔也能听见一些风言风语。
娘身边的丫鬟,都被大哥玩弄了遍,这根本是乱了人伦,大哥早把注意打到她的丫鬟身上。
“何小姐,你的意思是,翠玉一直未归,你也没在意”
钱师爷若有所思,给仵作使眼色,活人嘴里问不出来,那么,就要在尸身查看上有没有留下证据了。
“之后没一会儿,白牡丹的戏开场了,我一直是白牡丹的戏迷”
何玉蝶用帕子点了点眼泪,她悲痛不是装的,面对良心的谴责。
难怪早些年,娘亲说过,做了下人,命都是主子的,她也就是命好,托生在富贵人家,不然还不一定在哪里伺候人呢。
白牡丹“”
“管家,何玉蝶在撒谎。”
白牡丹和管家耳语,下一步,盯着何玉蝶,马上真相大白,不必在东祥酒楼耗着了。
管家仔细思想,仍旧没发现哪里有漏洞,不明所以,“何小姐哪里暴露了”
“她不是我戏迷。”
白牡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船上,何玉蝶还对他很不屑。
管家“”
二人正在小声交流,人群中又骚动了一下。从楼梯口,走下来一个男子,让人不由得眼睛一亮。
来人面皮白净,斯文风流,气质浑然天成,散发着书卷气,如松如竹。
“大哥”
何玉蝶瞳孔缩了一下,掩饰住情绪,叫了一声。
何焕之点点头,转而对钱师爷,道“钱师爷,事发突然,家妹受到不小的惊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何焕之是嗓音不算清亮,却让人有和风细雨之感,很是舒坦。
他的家世容貌,在京都高门公子中,属于顶尖的存在,况且,何焕之已到弱冠之年,还未定亲,让不少小姐神魂颠倒。
白牡丹唱戏再好,不过是个下九流的戏子,如何能与何焕之比较
谁要是嫁给何公子,那做梦都会笑醒的。
“咱们出来是为听戏,不是为卷入是非中,真是晦气。”
周围不少人赞同,只想离开。
死的不过是一个丫鬟,真相不重要,人命如草芥,没的让一群人在东祥酒楼耗着。
何焕之要求合理,再者东祥酒楼人那么多,逐一排查,要猴年马月去啊
“凶器是一把银剪刀。”
钱师爷看一眼凶器,越发笃定凶手是个富贵人。
没法子,这里随便捞出来一个都比他官大,他只得当鹌鹑。为表示自己的严谨,钱师爷只有一个要求,众人必须统一在后门离开,不得破坏现场。
至于如何结案,他准备让自家大人下定论,他一个小师爷,决定不了。
下面乱糟糟的,说了什么,方芍药一句没听见,此刻,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何焕之的鞋上。
那一双新皂靴,几乎不染尘埃,和她在净房看到的一般无二。
东祥酒楼清场,宾客从后门离开,萧铁山还没回来,方芍药带着自家儿子,一时间有些茫然。
“方小娘子,请留步。”
管家匆忙下楼,喊住方芍药,“方小娘子,我们主子请您去牡丹园做客。”
“那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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