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远山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拍在苏陌寒的胸口之上,苏陌寒来不及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中,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随即倒飞了出去。
女天王见状,身体跃起,急忙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向后倒飞出去的苏陌寒,这才避免了他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这位女天王微微皱眉,说道:“你小心点。”
“我”苏陌寒想说什么,可是嘴里尽是鲜血,话在咽喉便卡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笛子从远处旋转着飞向了薛远城,刚刚受了内伤的薛远城出手还是不慢,手中的长剑随手一击,剑身打在了飞向自己的笛子上,笛子被弹了回去。
一名白衣蒙面人飞身而来,接住了笛子,这名身穿白衣的蒙面人,正是阅文堂的圣主江天星,他本来善于使用折扇,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这次选择了用笛子代替折扇。
薛远城愤怒道:“方才的女子明明是天机门的,而你用笛子使出的招数显然是阅文堂的,你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对付咱们薛家,为什么啊?”
江天星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薛远城嘴上不语,心中暗想:莫非我们相助白平剑派的事,被阅文堂知道了?
江天星见对方不说话,心中已是没有耐心,随即冷冷道:“如果你非要知道什么原因,那就等你死了,我去你的坟前告诉你吧!”
江天星说完,手中的笛子直指薛远城的面门而去,受了内伤的薛远城动作也是不慢,挥舞着手中的剑快如闪电的直击江天星的小腹,几乎只在一瞬间,江天星的身体居然原地消失了。
薛远城手中的剑击了个空,顿时才明白过来,刚刚自己看到的只是对方的残影,原来江天星刚才那一击是假的,后面空门的攻击才是真的。
只见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薛远城的身后,手中的笛子打在薛远城的后背上,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显然江天星的这一击还不够威力击伤薛远城。
薛远城练就的金钟罩体刀枪不入,江天星的这一击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就在这时天机门那个女天王又发出了几根银针朝着薛远城飞去。
薛远城飞速地击破了袭向自己的银针,江天星趁势身体跃起,出脚踢向薛远城的脑袋。
薛远城脑袋一侧,随即出手,一只手抓着江天星的脚在空中旋转,然后一甩便把江天星甩了出去。
江天星身体在空中左右脚一点,几个空翻调准姿势,身体又朝着薛远城爆射而来,与此同时,女天王也飞出了无数道细小的银针,这些银针直直朝着薛远城逼来。
此刻的薛远城要么舍弃防守,扛下江天星的这一击,要么抵挡江天星,被这些细小的银针刺中,可是来不及思考的薛远城,只好一声爆喝,朝着江天星冲杀了过去,就在这时一根银针瞬息之间在薛远城的眼前开了花,花蕊里一根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银针刺入了薛远城的左眼之中,薛远山左眼被刺瞎,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江天星抓住这个机会,手中的笛子暗中灌入大量内力,然后使出较为强大的一击,这一击点在了薛远城的眉心之上,纵然薛远城是青铜狮子,在这连番重创之后,又受如此刚猛的一击,他的金钟罩体已是无法承受,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他的七窍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死相甚是惨烈。
苏陌寒看见如此厉害的高手死在眼前,而且还死得如此悲惨,心中说不出的惋惜,可是作为一个杀手而言,他又不能太有人情味,想到这些,当真是百感交集。
这一刻,苏陌寒的神情那是说不出来的复杂味道,或许他已经在重新省视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做一个杀手。
此刻,薛家族长薛逸山这边已被神都银甲人打得遍体鳞伤早已没有还手之地了,跌跌撞撞的薛逸山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好似很不甘心被着旁门左道的银甲人打败。
神都的这位银甲人身上虽然多处被薛逸山砍破,但是却没有受半点外伤,最后神都银甲人割破了薛逸山的喉咙,薛逸山终究还是死在了银甲人那刀枪不入银甲之下,最后他死也没有想通,这种跟金钟罩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银甲,到底应该如何对付。
若是一般的金钟罩体,就算对方练得再好,然而在内力消耗得枯竭的时候,也是异常脆弱的,如果你有强大的内力,那是足以击破金钟罩体的。
然而这种银甲是一种真实有形有体的存在,单靠强大的内力也是无法击破的,因为那一片片银甲就镶嵌在对方的皮肉上,你再怎么强大的攻击,最多也是把他击成内伤,却是很难破解这样的银甲护罩。
薛逸山含恨倒在了血泊之中,此刻他的身上,多达几十处的伤痕,虽然每一处伤害的伤口都不是很深,但是这么多的伤痕,也足以让薛逸山因为失血过多而减缓反应了,加上持久的大战,最后体力大量耗尽,所以他最后在被银甲人割喉时,也没有力气再去反抗。
这时,苏陌寒与女天王他们刚好赶了过来,原本是来助战的苏陌寒,看见这黑衣如此厉害,居然凭着一己之力,打败了赫赫有名的薛家族长薛逸山,他不禁仔细打量了黑衣人一番,结果发现这个黑衣人被刮破的衣衫,多处裸、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能看到类似鱼鳞一样的银片。
这些银片就镶嵌在他的肌肤上,就好像从他肉里生生长出来的一般,苏陌寒不敢相信这个人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在每一寸肌肤上都镶嵌上一块银片。
神都、阅文堂、天机门,出动了多达万余人,持续了大半个夜晚的屠杀,薛家两万余人终被屠杀殆尽,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黑衣人各自散去。
此刻的中州城,赫然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乌云好似也被这熊熊燃烧的大火惊散,天空又露出了那轮皎洁的月光,可是中州城的人们,再也看不见美丽的圆月了。
这场大火伴着烤焦的味道,整整烧了三天三夜,附近三个国家的百姓围聚在一起观看热闹,议论火势的凶猛与无情,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救火,因为在他们的眼里,中州就是异族他国,然而他们只知道自扫门前雪,何必管他人,其实真正无情的不是水火,而是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