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储的黄金确实能在市面上直接买到,各州法律不一样,一般来说购买黄金不犯法但随身携带大量黄金就很犯法。据沈言所知,老麦他们的计划就是先伪装一笔两亿元购买黄金的巨额订单发给美联储,然后他们会在半路上劫持前往美联储运送黄金的车辆,再伪装成押运人员进入金库,最后抢走黄金……
这个计划当然是十分玄幻,这也是为什么沈言不参加的原因——他怕自己参加后,抢劫突然转变成“正常难度”。
现实且不说身份验证有多么严格,安保措施多么变态这些问题。首先一个前提就不对,美联储金库主要涉及到的大额交易是国际结算,交易方式是从金库的某个隔间(假设属于德国的)用平板车将黄金搬运到另外一个隔间(假设属于法国),整个交割过程黄金连大门都不出去。
顺便说一句,每个金块的搬运费是15美元,拿起来就算……而且这是早期价格,听说现在又涨了。
而现实中抢劫金库的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游客——没错,美联储还有参观金库的旅游线路,每天参观的人络绎不绝。游客可以隔着玻璃观看警卫开关金库大门,参观摆满黄金的隔间,还能看到工作人员是如何将黄金搬来搬去的。最后每个游客在离开时还能获得一小袋儿切碎的美元,上面写着“纸币是棉和麻的合成物”(而黄金切开仍然是黄金)。
整个过程让人心里暖暖的,很感人、很冲动……很想抢一把。
“你确定黄金期货的价格会暴跌?”自从在股市上赚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后,寡姐就对金融的兴趣大涨。钱就是个数字,可我的强迫症是希望这数字越大越好。
“确定以及肯定……我把我手里剩下的那点儿钱全买了高倍杠杆。”沈言留下最后的几千万是想等电磁纸解封后,对照着买材料回去。可他忽然想起来“我这么干黄金肯定会跌呀”,于是立刻杀进黄金市场,他的强迫症是有钱必须赚……
“我会通知我的股票经纪人。”寡姐开心的说道。
“别买太多,小心事后调查……我的目标就是那两个人,忙你的去吧,亲爱的。”沈言指了指正在排队买咖啡的两个男子说道——那两个人在一边排队一边互喷口水,看起来即像生死仇敌又像深情基友,全程火化四溅的对视,他们的世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
亲吻了一下同样化妆的斯嘉,沈言推开车门下车。如果不是斯嘉丽想扮演上班族夫妻,他其实并不需要乘车。沈言对这个城市越熟悉就越自由,依靠“王车易位”能前往城市的任何角落。
“无情的碧池……要我帮忙吗?”寡姐朝沈言眨了下眼睛,不等他同意或拒绝,她就朝队伍那边响亮的吹了声口哨。“嗨,帅哥!”她笑着大声的说道,“如果你甩了你的男朋友,我可以和你约会吗?哈哈~”她风情万种的一甩金发,踩下油门,汽车一溜烟的开走。
沈言无奈按着额头,女人啊……都是疯子。当得知沈言就要离开,斯嘉的情绪波动得很厉害,但又什么都不说……哪怕说点儿什么不要走之类的话,沈言也能依靠三寸不烂之舌睡服她!可斯嘉什么都不说,也拒绝和他讨论那个问题……他对此毫无办法。
沈言这边独自感伤呢,那边相互监视的两个人已经炸了锅。“等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从我身边滚开,你这个混蛋!我看到你那张菊花脸就觉得恶心!该死的基佬,你毁了我的一次艳遇!”
“法克!该滚开的人是你!该闭嘴的那个人也是你!你才是基佬,她刚才明明是在和我打招呼!”
“是我!”
“是我!”
两个特工在咖啡店外卖口前争大声争吵,终于其中一个忍不住挥舞拳头,然后将两个人一起送进了医院。
……
“伙计,难道他上了你老婆?你这也太狠了!他的肋骨折断了四根,断开的骨头刺入肺部,你差点儿把他打死!而你一点儿都不比他好……三根手指骨折,腕骨骨折,我第一看到有人打架的时候把自己弄这么惨的,你当时用了多大力气?”
“我没有。”挥出那一拳的fib特工也很茫然,我用了那么大力气吗?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是种花功夫!”看热闹的路人甲在旁边一边比划一边兴致勃勃的插话道,“你看见他手上这颗朱砂痣了没?这就是标志,说明他用的猪-杀-掌!”
fib,“……”,医生,“……”,异口同声,“滚!”
沈言被喷得抱头鼠窜,“我就是提供一种观点,你们急什么急……”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挥起拳头时,我觉得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下。”fib探员回过味儿来后,努力的为自己辩解道。打架是小事儿,可将隔壁特工打成重伤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包扎完毕,静静聆听的医生拍拍他肩膀,“我同意,我当初朝院长开枪时也是这么说的。”
“你朝院长开过枪?”fib探员很惊悚的抬头。
“不,”医生笑呵呵的看着正往这边走的两个内务部探员,“我们俩之间的区别就是——我只是想想,而你确实干了。”不用管了,这家伙会在接下来的内部调查中欲仙欲死。
“ok,看来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扮演路人甲的沈某人,朝身后挥着手转身离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咦?摄像师,快把镜头对准那边!哈哈~太有意思了,别人打架那个人在扮酷,他是不是有病……啊,他摔了一跤!快拍下来!”
沈言走过商场的电视墙,电视墙都在重播他那潇洒的一摔,钱包与手机齐飞的情景……沈言郁闷得想吐血,为什么别人打架,我会上电视?这世界充满了恶意!
电话铃响,是斯嘉丽打来,沈言无奈的接听。
“哈尼,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摔的姿势帅气死了!哈哈哈~”
碧池!沈言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我已经生无可恋,节操什么的彻底不要了!他看着对面的那幢平平无奇的大楼,拿起电话播了另一个号码,嗓音瞬间切换成光头吴克。
“海因斯,你们特么搞什么鬼,哈?派人盯梢我,哈?还派那么多人专门蹲在我住处对面,有意思吗?我就问你有意思吗!法克鱿!听着,我们确实合作过一次,但我们不是朋友!听着,不是!我的口号是,人不犯无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挂了……最后提醒你一句话,别~惹~光~头!”
啪,电话被狠狠挂断!
“……沃特法克!”海因斯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他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发呆,好在理智尚在。“那个光头,跟麦克一起叫吴克的那个,我派人跟踪过他吗?”
手下当然摇头……fib现在正被cai搞的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去关心一个无关的黑道份子。虽然那个光头看起来挺神奇的,但还没到被fib全天盯防的程度啊。
“等等,他说很多人……”海因斯突然明白过来,在洛杉矶看起来像特工的团伙除了fib……那只剩cai了啊!别家特工都在华盛顿,来好莱坞的那是追星。“定位他的手机,我要知道他刚才在什么位置!别管那个断手的家伙了……我可能找到了cai的总部!ove!ove!ove!”
双方正在玩儿的是一场盛大的猫鼠游戏。fib是被攻击的一方,但他们绝不甘心只挨打不还手。虽然没有约定,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能突袭cai真正的指挥中心,哪怕冲进去乱扔水球,也代表着赢了一个回合!
所以海因斯激动异常。
沈言将那个偷来的手机随手丢进垃圾桶,转身消失。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街对面的大楼内,cai特别调查组的组长韦伯斯特此刻正好看向窗外。
他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人离开,那人似乎想朝身后招招手……但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