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大型商场,各种品牌专卖一应俱全。
有苏云在,郑仁摆脱了是不是拿到光镊就跑回医院的挣扎。其实他也只是有些畏惧,想要逃避。
在苏云反复提醒下,郑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先去给老丈人买礼物,然后拿到光镊,再去系统空间试试看怎么用。
还是见老丈人更重要,而且这事儿是不能逃避的。
郑仁摆脱了技术的束缚与内心的恐惧,老老实实的拉着谢宁陪自己买礼物。
宁叔看着应该和伊人父母一样岁数,气质似乎也符合事业有成的中年人形象,真是完美极了!郑仁心里是这么想的。
“宁叔,您觉得我给女朋友的父母买什么礼物更好一些呢?”郑仁虚心问到。
谢宁看了他一眼,觉得郑仁不是别有企图,而是很老实的跟自己虚心请教。
即便老辣如谢宁,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
这个便宜姑爷,就这种智商,真的好么?
“领带和香水吧。”谢宁笑道:“男士领带花式繁多,配合西装,正式场合能用的上。而且不是很贵,第一次见面的话送太贵重的礼品不合适。”
“领带不贵么?”郑仁不逛街,也对价钱没什么研究。
“相对手表和腰带而言,领带是比较便宜的。”谢宁悠然说道。
苏云看谢宁穿着一身休闲装,感觉老板已经跌到了大坑里面。
郑仁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来到领带专卖的区域,谢宁给郑仁介绍每个领带品牌的来源以及适合的人群。
如果买东西只是因为牌子而买的话,再贵也不能把没品的人衬托成气质款。
逼格是从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和气场,没谁可以靠外在穿着弥补思想空白。
谢宁的三观和郑仁很配,和眼前宁叔聊天,郑仁觉得特别开心。
此时谢宁依旧保持着蓬溪乡曾经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形象,一路温文尔雅的介绍各种领带以及香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沿途吸引了各个专卖店店员的目光。
在她们看来,大叔级别的谢宁和小鲜肉级别的苏云真心很养眼。要是能来店里转转,那该有多好。
“领带么,判断好不好要看设计本身,材质、质量好坏等等,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谢宁指着一条领带,和郑仁说到:“这是2007年以伊夫·圣洛朗生平设计的最后一款领带,到现在还没有过时。”
“2007年11月1日,巴黎的深秋,马索大街上悄然摘下了一块铭牌,在时装界叱咤风云了整整40个年头的伊夫·圣洛朗高级时装设计工作室正式关闭。”
“这款领带,也成了ysl的绝唱。它有着伊夫·圣洛朗设计理念的精髓甚至还有少许毕加索的想法。”
“伊夫·圣洛朗据说和毕加索的女儿有绯闻,所以我一直相信他在毕加索的画卷中得到了某些启发。风格偏后现代主义,略有些难以理解。”
谢宁温文尔雅的姿态,不疾不徐的语调,专业到骨子里的讲解,把专卖的店长都听懵了。
她们没敢说一句话,在这种行家面前介绍产品,很大可能是要被鄙视的。
郑仁最后买了一条谢宁推荐的领带,真心不是很贵,6700块钱。
和买一块能拿得出手的名表相比,这是算是小钱。
随后又买了一瓶香水,3200。
两样加起来,不到一万。以普通工薪来讲,略贵。但对郑仁来讲,算是一点不贵却又能拿得出手的小心意。
郑仁感觉心里踏实多了,能买礼物去,不至于空着双手,多少会加点印象分吧。
拿着简单素朴包装的领带盒,沉甸甸的,甚至有些烫手。
看了一眼时间,郑仁道:“宁叔,我该走了,咱们下次再聊。”
“正好我也要吃饭,你去哪?我送你一程。”谢宁问到。
郑仁把地址告诉谢宁,几人上了谢宁的车。
司机稳稳的开着,在帝都的车流里缓慢前行。
郑仁心急如焚。
下午和杏林园谈生意的时间略有些长,虽然买领带没花多长时间,但依旧赶上了晚高峰。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苏云问到:“老板,你不会是想要跑去吧。”
郑仁点了点头,“跑去应该还来得及。”
“……”苏云耸肩,笑道:“全身汗臭味道,衣装不整,你猜服务生会让你进去么?”
“那怎么办?”郑仁已经慌了神。
买礼物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正好赶上晚高峰。
郑仁心里一阵阵的懊悔。
“你问问伊人。”苏云给出了一个提示。
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
郑仁马上给谢伊人发微信,最后知道谢伊人的父亲也没到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
自己不需要到的多早,只要比老丈人早到一分钟就够了。
希望天随人愿吧。
他放下手机,抬起头,刚好看见谢宁也刚联系完什么事情抬头。目光对视,郑仁分外感激。
“宁叔……”
“光镊1个小时后送到。”谢宁笑眯眯的说到。
“嗯嗯。”郑仁连忙把晚上吃饭的地点给了谢宁。
“你知道怎么用么?”谢宁问到:“需不需要工程师跟着?”
“不用,有说明书就够了。”郑仁自信满满,“光镊么,还是来源于爱因斯坦的光电效应。”
说到专业上的事情,郑仁重新恢复了自信。
“由于激光聚集可形成光阱,微小物体受光压而被束缚在光阱处,移动光束使微小物体随光阱移动,借此可在显微镜下对微小物体进行的移位或手术操作。”
“宁叔您说公司购买的技术只是初代,正好我只想寻找、捕捉肿瘤细胞,所以足够了。”
“嗯,你不需要就好。工程师在美国,要是需要的话,团队赶回来还得2-3天。”谢宁道。
“我先试试,实在不行再向您求助。”郑仁也没把话说的太满,留了一丝余地。
“老板,你确定会用光镊?”苏云问到。
“苏云,病理科,有熟悉的人么?”郑仁问到。
“你别想着大半夜的去病理科,人家不值夜班。”苏云道。
“不会不会,明天再说。我实验一下就行,要是可以,明天做了尝试,回去就和袁副院长汇报这件事情。”郑仁兴奋的说到。
看着那张年轻、充满光彩的脸庞,谢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