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芳转身擦干泪水,并说有急事要处理不能和良鑫宇一起吃饭了,然后快步走出宾馆的房间。
她一边叫出租车一边给汪洋修打电话
汪洋修知道陈淑芳头一天来与良鑫宇幽会,此时接到陈淑芳的电话显得有些意外,听陈淑芳讲话的情绪也很低落,她预感到不妙,随即给陈淞江打了个电话。
果然,一见面看见陈淑芳已经哭花了的妆容证实了她的猜测。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赶到“西冷忆咖啡厅”的,汪洋修问陈淑芳:“你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你们中国有句俗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理解。不过,有时候也会防不胜防。”
“人有时候无法自律,然而有备则无患,规则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汪洋修说。
显然陈淑芳的话语里面带有挑衅的意味,然而汪洋修那既自信又不失原则的回答很是令陈淑芳佩服。
“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无意冒犯。”陈淑芳说。
汪洋修理解陈淑芳的情绪泛滥,也为了缓和气氛,说道:“难得有机会为陈董接风洗尘,今天我们不谈工作,只论美酒谈美食。”
“好啊,今天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豪爽!像个北方人。是借酒浇愁还是酒逢知己呀?”“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就不瞒你了,来,我们先干
一杯再说。”
接着,陈淑芳把自己和良鑫宇之间最近发生的事儿从头
至尾给汪洋修讲了一遍,讲到伤心处不免声泪俱下,俨然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人。
陈淞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菜都上齐了还没见他回来。
陈淑芳的叙述很有戏剧性,汪洋修也听明白了其中的症结,于是笑着说:“你到底想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自己都糊涂了吧?”
“我原来很清楚,现在真糊涂了。”
“我记得你说过想嫁给一个‘大男人’,你愿意做一个‘小鸟依人’,对吧?”
“没错,可是他不能什么事儿都帮我做主吧,给我买衣服也不问问我喜不喜欢。好,就算我要求太高了点儿,他也不应该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呀,现在可好,什么都不管了,我的生日,这是我们相识以来的第一个生日,他居然像没事人似的,他怎么可以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不是我想要的。”陈淑芳说。
“你想要的一定是从前的良鑫宇,对吧?”
陈淑芳点了点头,没说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喜欢的不只是良鑫宇身上的优点也包括他所有的缺点,那才是一个完整的良鑫宇。如果一个人身上只有优点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要么是他隐藏太深,要么是你是非不分。”汪洋修说。
“这么说我的要求太过分了,是吗?”
“想做小鸟依人就得适时地收起锋芒,不是依附而是享受被宠爱的幸福和快乐,如果你从中感受不到幸福和快乐,那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应该重新考虑了。”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像原来那样对我好,我愿意努力一下,否则我可能会后悔。”
“他张开双臂的时候你扑向他的怀抱就好喽呵呵呵”
陈淞江踏着笑声走进包房,左手抱着鲜花,右手提着生日蛋糕。
“陈董生日快乐!”陈淞江说。
陈淑芳问陈淞江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陈淞江说是汪总安排的。
陈淑芳虽然感到惊喜且连声说“谢谢!”但转而眼里却透着失望和淡淡的忧伤。
“诶,你们说,他是木头呀?到现在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来,他当我是什么?”陈淑芳说。
话音未落,包房的门开了,服务生把良鑫宇引导进包房,只见良鑫宇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服务生帮忙提着生日蛋糕,灿烂的笑容洋溢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充满爱意的目光聚焦在陈淑芳的脸上,与她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双眸相撞,他张开双臂
汪洋修见两人重归于好分外高兴,敬了杯酒起身就要与陈淞江离开,把宝贵时间留给沉浸在幸福中的一对恋人。
陈淑芳和良鑫宇说啥也不同意他们先行离开,说有他们在才有生日的氛围,幸福时刻只有分享才能变得更多。
当陈淑芳得知是良鑫宇有意忽视她的生日,只是为了让她尝一尝不被重视的滋味儿,同时懂得良鑫宇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深爱她的时候,她端起满满一杯酒:“啥也不说了,我自罚一杯”
“这也太像我们东北人了,敞亮!”良鑫宇说。
“你应该说:这也太像我媳妇儿啦!”陈淞江打趣地说。
“对,没错,就是我媳妇儿,说错话我也自罚一杯。”良鑫宇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今天有汪总和我兄弟在,请给我做个见证,我想对芳芳说点儿心里话: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给女人买裙子就是上次给你定制的两条晚礼服,我提前半个月就精心挑选了面料、款式和颜色,当时那位年轻的裁缝师傅还夸我有品位懂时尚,说我女朋友一定会满意。那天,我是多么希望看见你穿上我特意为你买的晚礼服啊,可是一见面你就各种不满意各种挑剔,我只好忍着,因为我很爱你,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或者不平衡,所以我很快就投降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不是怕别人笑话而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不善待你,你千里迢迢来见我,我能回应你的只有爱,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失去我的爱你会无法呼吸,所以,请嫁给我吧!”
陈淑芳激动万分,如获至宝,连连点头,良鑫宇单膝跪地为她戴上亮闪闪的钻戒。
原来,陈淑芳含泪离开之后,良鑫宇看着她上了出租车,第一时间就给汪洋修打电话,电话占线,几分钟后接通了电话,知道陈淑芳刚刚和汪洋修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