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舟转到汪洋修的身后,把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有节律地按摩着,并不时问她力道是否合适。
他的按摩手法还挺在行,力道也刚好适合汪洋修。汪洋修闭上眼睛放松自己,享受着薛子舟那仿佛用双手弹奏出的爱的音符。
近段时间的忙碌,使得汪洋修身心疲惫,又喝了点儿酒,汪洋修在放松的状态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薛子舟感觉到她身体逐渐柔软下去,就在头倒向一边的瞬间,反应极快的薛子舟将汪洋修搂在怀里,然后抱到沙发上。
薛子舟让汪洋修躺好,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不料却惊动了汪洋修。
睡意朦胧中的她想坐起,薛子舟示意她不要动,并帮她翻了个身,继续给她按摩。
薛子舟开始给她按摩背部,他还是头一次仔细观察女人的躯体:美人鱼似的流线,凸凹有致的腰臀和雪白修长的颈项都令他着迷。
他用最轻柔的手法,近乎于抚摸的力度在给汪洋修按摩,可呼吸却越发的急促起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汪洋修浅浅的鼻息声萦绕耳畔,无异于催情的迷幻乐令薛子舟欲罢不能。
他只感觉全身发热,于是脱掉衬衫露出健硕的肌肉和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的手突然摸到了紧紧约束身体的文胸和凸凹不平的搭扣,他本能地放纵着自己的想象
他意识到应该把文胸解开血液循环才能更流畅,也会让汪洋修更舒服些。
他轻声问汪洋修是不是可以把文胸解开。
汪洋修点了点头。
汪洋修的反应给了他极大的勇气,薛子舟情不自禁地用滚烫的双唇热烈地亲吻她那白皙修长的颈项和脸颊,抚摸她柔软丰满的身体。
汪洋修的热情被薛子舟浓烈的爱唤醒,她翻转身体,把双臂环绕在薛子舟的脖颈上,柔唇轻启,忘情地亲吻着
不料,两个人的浓情蜜意被白奇奇打来的一通电话给搅扰了。
“你没事儿吧?给你发了好几条微信你都不回,担心你。”白奇奇说。
“我没事儿,挺好的,你怎么样?”汪洋修说。
“我倒是挺好,小无语不太好。”白奇奇说。
汪洋修听说小无语不太好,立刻推开了薛子舟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一下长发和衣服说:“小无语怎么了?”
“保姆宋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孩子偷吃生肉,而且是一大块,吓死我了,这可怎么办?我心里乱得很,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这几天又回不去,学校的孩子们都在准备期末考试,我实在离不开。”白奇奇说。
“你别急,不是还有我嘛。到底怎么偷吃生肉的?以前吃过吗?”
“没发现呀,也可能是以前没有机会偷吃。今天下午,宋姐去超市买了二斤五花肉和两条里脊肉,还有点青菜,然后去幼儿园接小无语回家,回家之后,宋姐接了个电话,就没有及时把肉放在冰箱里,等她打完电话,发现孩子一个人在厨房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生肉,吃得满嘴流油,二斤五花肉没剩下多少,宋姐要,孩子不给,宋姐只好把剩下的生肉抢下来,小无语还气得哇哇大哭,你说吓人不?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白奇奇哭泣着说。
“这个我也不太懂,会不会是异食癖?如果是异食癖可以通过补充微量元素和心理干预调整好的。也听说过有喜欢吃生肉的孩子,问题是得弄清楚小无语怎么就突然喜欢吃生肉了?是身体问题还是心理问题一定要弄清楚。我明天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你别着急。”
“诶汪洋,我真担心这孩子会像我。”
“不会,像你也没什么不好。我明天带孩子好好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及早治疗应该问题不大,你别太担心了哈。”
平时姐妹俩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今天关于小无语的话题就更是一发不可收。
午夜将至,如果说汪洋修完全忘记了这个时间,不如说这个曾给她带来无尽困扰与无奈的痛苦时刻已然被她视为在有限的生命中体验异彩人生的必然,从容而愉快地接受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薛子舟冲了两杯咖啡,他把其中一杯咖啡送到汪洋修的手中,自己拿起另一杯咖啡坐在一旁品味着。
他坐在汪洋修对面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汪洋修那娇美的面容和说话时自信且丰富的表情,他的目光里盛满爱恋与期待。
突然,汪洋修娇嫩的脸颊上瞬间齐刷刷地冒出浓密黝黑的胡茬儿,挽起衣袖的小臂上钻出更长更浓密的汗毛
薛子舟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奇妙转换震撼到了,他惊奇地望着汪洋修,不知如何是好。
等到白奇奇的情绪平复后汪洋修才挂断了电话,她早已看见薛子舟瞠目结舌的神情,只感觉好笑并无担心。
担心什么那?担心薛子舟离开自己吗?该离开的,担心也阻止不了离开,那还担心什么?
“神奇吗?”汪洋修问薛子舟。
薛子舟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几乎是冲到汪洋修的面前:“太神奇了亲爱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有痛苦吗?”
“你现在应该叫我哥们儿,没有任何痛苦,就像四季一样转换,自然而然。”
“我现在还可以吻你吗?”
“不能。我考虑过手术,但是还在犹豫中。”
“你不必手术,不应该打破这自然而然的变化,我此刻只能用“完美”来形容你。柏拉图说过:‘人本来是雌雄同体的,终其一生,我们都在寻找缺失的那一半。’周国平也说:‘最优秀的男女都是雌雄同体的。’你身上的特质充分印证了这一点,你真的非常优秀,不必改变自己。”薛子舟说。
“我的性别转换只是刚好满足了雌雄同体的概念,并不能证明我非常优秀,你过奖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