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几乎使被莲音抓着衣领来的,莲音用了轻功,所以当御医脚踏实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扶着树干吐了一通。
当然,他还没吐完就被拽着去给慕容瑾处理伤口了!
御医一看受伤的人是燕王妃,立刻颤颤巍巍地把背着的的药箱打开,手忙脚乱地替慕容瑾处理伤口。
而此时,闻讯赶来的蒋睿一脸震惊,看到这个情形更是心情复杂!
御医忙活了两刻钟才帮慕容瑾止了血,然后又重新给慕容瑾把了脉。
萧衍在御医把手从慕容瑾手腕移开的同时开口询问:“王妃情况如何?”
神情肃然,语气焦虑,此时萧衍的模样,与以往冷若冰霜的他截然不同。
御医皱了皱眉,拱手回道:
“回燕王殿下,燕王妃伤在腹部,伤口颇深,恐怕伤及了脾脏,虽然止住了血……”
御医还没说完,就被萧衍大声打断了:
“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萧衍虽然平时总是一张冰山脸,但却从未在人前大声说过话,更不会对御医发脾气。
而此时他却像一只暴躁的狮子,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透着杀气,令御医不自觉地脚软想要跪下。
而他也确实跪下了,连忙告罪:
“哎!燕王殿下息怒!燕王殿下息怒啊!”
在一旁的众人虽然没有听到御医那未说完的话,但是听起来也不失什么好话,都不由地皱起眉头,摒住了呼吸。
卿夜离闻言揪起跪在地上的御医,一双凤眸透着狠决,声音凛冽:
“少废话!你就说你治不治得了!治不了,我就让你陪葬!”
御医虽然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此时浑身散发的杀气却足以让御医屁滚尿流了,他颤抖着声音说:
“治……治得了!现在已经止住了血,现在还需要进一步的医治!”
卿夜离听后松开了手,御医架不住跌坐在地上,带着威胁口气说:
“那还不赶紧治?”
御医生怕卿夜离再生气把自己勒死,连忙解释道:
“这里条件恶劣,还请燕王殿下派人把燕王妃送回营帐医治!”
萧衍闻言与卿夜离对视了一眼,看到了他眼里的决绝与警告,冷声道:
“那还不赶紧上马车?”
“是是是……”御医得令立刻连滚带爬地上了蒋睿带来的马车中的一辆。
而慕容瑾则被众人抬着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众人也纷纷上马或者上了马车。
萧衍紧紧地盯着慕容瑾所在的马车,与卿夜离对视了一眼,随即翻身上了马。
而这两辆马车,一辆急急忙忙地通往营帐地,另外一辆则从猎场另一边离开皇家猎场。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怒发冲冠。
原以为只要处置了炎天,天莲阁的人就算再想替炎天报仇,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到炎天的下场也会有所收敛,只是扫不会在剩下的三天里有动作。
可是!
谁曾想就在萧衍遇刺的第二天,又遭到了刺杀!而这次,还派的都是死士,让慕容瑾受了重伤!
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嚣张?
皇帝龙颜大怒,众臣不敢轻易进言,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了被殃及的池鱼!
萧鸾听着萧懿与容祈说着当时的情形,听到他们推测,昨天于今天的刺杀有可能是同一个雇主所为时,萧鸾便上前一步,开口道:
“父皇,儿臣认为,今天这些个死士,与炎天和天莲阁并无瓜葛!”
皇帝见萧鸾如此肯定的回答,不由追问:
“哦?为何?”
萧鸾当然知道了为何了!因为天莲阁杀萧衍的事情他是知情人,虽然不是主谋者,但也在一旁出谋划策了,计划里根本就没有今天这一出!
但是萧鸾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知情的话,他眼珠子一转,便开口说道:
“且不说他们身份不同,武功迥异,如果是同一个雇主,为何要如此频繁行刺,难道不怕露出马脚吗?反过来,如果有人借机动手,就可以嫁祸他人,混淆视听。”
萧鸾难得说出这番话,让人惊讶的同时,也令人更加怀疑。
蒋振楷闻言出列,拱手开口:
“太子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样也不能排除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皇帝听着他们的对话,点了点头问站在一旁的蒋睿:
“嗯,蒋卿在现场可有什么发现?”
蒋睿上前一步禀告:
“这些死士的胸口处,都有刺青,是个‘凌’字!”
蒋睿此话一出,主营帐里十分寂静,紧接着开始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而皇帝则是眼睛眯了眯,重复了一遍:“凌?”
蒋睿皱了皱眉,坚决地回答:“正是!”
皇帝拍案而起,厉声喝道:“荒唐!”
所有人闻言纷纷下跪,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过了一会儿皇帝才让他们平身,继续讨论。
李默看着皇帝的黑脸,心思一转,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臣以为,此‘凌’也未必就是那个‘凌’啊!”
在大萧建朝之前,是大凌统领着中原,所以,大凌可以说是大萧的逆鳞。
然而蒋振楷却不以为然地说: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大凌虽覆灭了五十多年,但也不排除尚有余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