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建国的情况比较特殊,首先在历史上是没有普鲁士这个国家的,只有一个地名叫做普鲁士,哪里居住的都是很原始的波罗的海民族,信奉的是北欧神灵。
为什么后来普鲁士地区变成了普鲁士王国呢?这就要说到十字军东征时候的事情了。众所周知十字军东征就是教廷忽悠欧洲所有王国和信徒,一起向东方远征抢地盘。
控制了中东地区,不仅拥有了宗教圣城耶路撒冷,而且还能控制两河流域跟尼罗河流域着两大粮仓。
甚至通过控制这片区域,欧洲还能打通前往印度和中国的古代商道,中东地区的地理重要性可见一斑。
但是教廷忽悠欧洲的王国打仗,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的袖手旁观,更何况打下来的地盘也得需要自己人来治理,不能到最后肉都让外人给吃了去。
所以教廷在第一次东征末期组织了三大骑士团,由最虔诚的僧侣和教廷骑士组成军队,一切加入远征之中,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医院骑士团、圣殿骑士团还有普鲁士的先祖条顿骑士团。
骑士团的建立就是为了战争,他们说白了就是★,教廷的雇佣兵,心中有信仰手里有利剑,身后还有无数教民的资金支持,三大骑士团自此就成为了欧洲中世纪的一个时代的烙印。
和异教徒之间的战争并不只是局限在中东地区,13世纪的北欧其实还是有很多古老文明的遗脉在基督教的碾压下挣扎求活。
就好比原始的普鲁士土著民们,在和基督教的共存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无数的矛盾,其中和波兰王的冲突是最为严重的,因为这群土著居然袭击了波兰王儿子的领地。
怒不可遏的波兰王不仅发兵征讨这些彪悍的土著民,还派人跟条顿骑士团的团长求援,准备花钱雇佣这些职业军人帮他们出气报仇。
那时候条顿骑士团正没仗可打呢,一个个穷的叮当响,一看有人雇佣立马跟教皇请示。异教徒都袭击基督徒了,我们得镇压啊!
就这样,条顿骑士团进入北欧,开始在普鲁士这片土地上开始了两百年的征战。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战争,两百年的时间条顿骑士团改变了这片土地原住民的信仰,甚至改变了他们的语言。
从那以后条顿骑士团就定居在这里,最后宣布世俗化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王国,隶属于德意志民族联邦之内。
由此可见,普鲁士人的民族性格其实跟他的历史是有很大渊源的,身为教皇三大骑士团之一的后裔,他们坚毅果敢充满贵族气质,同样的也很固执缺乏变通。
凯文就是一名典型的普鲁士容克贵族后裔,他不惧怕战争也充满了牺牲奉献的精神,但是想让他这种人参与到大洋上的私掠行动中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吧,我知道我已经无法说服你们了,现在我要求下船,给我一艘小艇,我趁着夜色前往马绍尔群岛,我要回国……”
凯文放弃了副舰长的职位,选择了孤身一人回普鲁士,我改变不了你们的决定,但是我有权不参与。
项英等人没想到凯文会如此的固执,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致远号回国这一路并不简单,整个战舰的维修、调试、参数采集……各种工作都需要凯文来领导,先漫漫征程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他岂能撂挑子。
所有人的苦劝都没用,固执的凯文只认一个死理儿,我无法阻止你们私掠大海,但是我可以对自己负责,我不参与还不行吗!
到最后项英实在是没办法了“凯文先生,您跟我来,我带您看一些东西,看完之后您如果还坚持这个决定那我就会送您回国……”
两人来到致远号的舰长室内,项英甚至锁住了房门。打开保险箱项英从最底层取出一份文件摆在凯文的面前。
“本来这些文件是不能公开的,但是我们这是在茫茫大海上,也不怕您泄密,希望您看完之后能够明白德意志民族究竟到了多么危机的时刻……”
文件里面记录的是普奥战争之后肖乐天和卑斯麦首相的一次密谈备忘录,这是保密级别很高的一次会谈。凯文越看眼睛越亮,脸上的愤怒显露了出来。
“没错,这都是真的……在普奥战争结束之后,拿破仑三世曾经狂妄的向卑斯麦首相要求莱茵河以西的土地所有权……”
“巴伐利亚、黑森两公国所有在莱茵河以西的土地法国人都要,而且借口非常厚颜无耻,居然说是什么普奥战争中保持中立的谢礼!”
“凯文先生,普奥战争归根结底还是德意志民族内部的家族领导权之争,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大家族里两房抢夺继承权,无论胜负都是德意志民族自己的家事……他们法兰西又什么资格插手?甚至还想分割德意志的土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的一声,凯文拳头砸在桌子上“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我们不知道?都已经过了两年了,为什么普鲁士上下所有人都不知情?”
凯文对文件的真实度绝对不会怀疑,这些中国年轻人虽然有点不择手段,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用这么重要的情报去骗人。
“为什么?因为卑斯麦首相自己把所有压力都背走了,因为他知道普鲁士想要挑战法国还需要卧薪尝胆的去做各种准备……”
“法国对德意志的国家战略非常明确,他们要保证欧洲第一陆军强国的地位就必须干扰德意志的统一之路,今天他们谋求莱茵河以西的土地,明天就能把手伸到莱茵河以东!”
“国家之间的实力竞争总是在此消彼长中慢慢改变的,普法之间必有一战,整个普鲁士高层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如果您觉得土地割让给法国无所谓,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现在就送您回国……”
“够了!”凯文气的整个脸都狰狞了“如果你这是激将法的话,那么你已经成功了……想留下我,只有一个条件,我们只攻击法国的船,其他国家都不动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一切如您所愿!”项英笑着给了他一个军礼,一排大白牙亮的晃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