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草于清晨前去苏宅查看,发现朱昼不仅未离开,甚至增添了诸多人手看守在苏宅门外。
见状,樱草也毫无他法,只得静等温良下次到来。
不知他们究竟是何人,总是来去匆匆……樱草心中对温涂和温良心生疑虑。
静静等了两天两夜,终于等到客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樱草姑娘,我是温涂。”温尽墨以化名自报家门。
“来了!”樱草匆匆开了门,打开门,惊然看到门外竟不止温涂一人,且众人皆身穿军装,架势震人,“你们……”
“樱草姑娘,方才路过苏宅,那朱昼竟并未离去,你且跟我走,我将那朱昼驱逐出去,你好生守着苏宅。”温涂行事果断,刚赶完两日路途来到邬镇,便紧接着做下一件事。
“啊……好……”尽管心中有些惊怕,但樱草还是听从了。
随着温涂率领的几十名将士一起,来到苏宅门口。
在苏宅外看守戒备的人见这架势,赶忙惊慌跑到朱昼面前汇报。
“老爷!不好了!有大批军爷来了!”下人面色铁青,被吓得不轻。
“什么?我何时得罪了军爷?”朱昼闻言惊而从床榻起身,顿时想起那日遭遇不明人士威胁,立刻明白了其间关联,匆匆穿上衣服,在院落想找别的出口逃跑。
温涂一行气势逼人,下人哪还敢拦截反抗,早已尽数作鸟兽般散尽,温涂如过无人之境般,径直进了苏宅。
朱昼此时正匆忙搬着梯子,想从墙头翻出去逃命,温涂的手下见状,将梯子一把推倒在地,朱昼在空中扑腾两下,重重摔落在地。
“哎哟!”朱昼吃痛惨叫。
“此前叫你离开,你不听,非要吃硬的?”樱草见朱昼这糗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便一顿指责。
“姑娘息怒!我这就走!这就走!”朱昼匆匆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想溜走。
“慢着,”温涂循声,伸手按住朱昼肩膀,“将你知道的有关苏姑娘的事情,说出来。”
“军爷!您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朱昼屁滚尿流地下跪求饶。
“呵呵。”温尽墨冷笑一声,身后的两名将士闻声,立即拔刀,左右架在朱昼脖间。
“军爷饶命!饶命!听闻定北王贪图美色!近日又新获得了一名美人!甚至带美人外出游历!小人猜,那美人或许就是苏姑娘!”朱昼将前几日听到的坊间闲言说了出来,朱昼心里万念俱灰。
“定北王?”樱草闻言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讳。
“滚吧,别妄想报官,官不管军务,也别再妄想惦记苏宅。”温涂收回按住朱昼肩膀的手,两名将士也将刀从朱昼脖间移开。
“谢军爷饶命!谢军爷!”朱昼即刻从地上爬起来,鞠躬哈腰地跑开,将一众手下也招呼着带离了苏宅。
四下回归静寂后,温尽墨对樱草开口道:“樱草姑娘,我将手下的将士留于苏宅与你一同看守,不知那朱昼所言是否为真,我与定北王有浅浅交情,我现在赶回京都颍昌,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
“好。”樱草在温尽墨的帮助下收回了苏宅,心里有些开心,对找回姑娘一事也有了很大的希望。
温尽墨也不休息,带了几名随从,便往京都颍昌赶去。
樱草见这些将士是来帮助自己的,对威凛整装的将士也没那么害怕了,苏宅虽只有姑娘和几名下人住,且姑娘也不过是个大夫,但苏员外为唯一的女儿留下了些财产,招待将士也不算大的花费,樱草为感谢将士们帮忙,招呼下人好生为将士照料好饮食起居,不过隔日的时间,将士便与樱草熟络了些。
“军大哥,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呀?”樱草好奇温涂的来历,于是与看起来较为年轻面善的将士问话,佯装随意,将手中的水果递给了将士。
“我们常年驻守西疆,半月前一直驻扎在兴元,与宁夏国签订和解盟约后,便尽数转移去了恭州,算上今日,我们军到恭州,还不足十日呢。”将士笑着答道,说完,便咬了一口苹果。
“这么忙,还为我家姑娘烦心,哎,真是过意不去……”樱草心里产生了歉意,“此前我还误会温涂不是好人呢,哎,罪过。”
“温涂?你是说我们的盲眼大将军吗?”小将士笑着问道。
“是啊,怎么啦?”樱草好奇。
“我们大将军,叫温尽墨,季昌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将士说着,脸上闪过一丝骄傲。
“啊……”樱草惊呆,温涂,竟然是闻名全国的战神温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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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时被掳入定北王府,已经过了半月,连日来,定北王总是邀她赏景、品食、散步、闲聊,苏桃时只能顺从,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何办法自救。
楚玉怜早已听说,近日来,定北王沉迷于新来的美人不可自拔,这可是嫁给定北王近十年来的头一回。
从来,定北王都只临幸众美人不出几回,现在竟对新来的美人连续半月仍有兴致,楚玉怜心头极度愤怒,但并未发作。
看清了苏桃时的面貌后,也明白了定北王为何如此沉湎:果然是绝世美人。
这日,定北王退了早朝后,便兴致满满地径直走向苏桃时房间,苏桃时早已起身,翻阅着房间中定北王从宫里为她带来的医书。
就当打发时间,也顺便精进医术。
“桃时姑娘,医书中,可有可取之处?”定北王推门而入,见苏桃时仍像往常般在看书,便客气地问道。
“嗯,宫中的医书,果然更加细致。”苏桃时不否认医书难得。
“那就好,”定北王见满足了苏桃时对医术的求知,心里很开心,“桃时姑娘若有想看的,与我直言便是,上山下海,也定为姑娘带回来。”
“呵呵,王爷说笑了。”苏桃时不喜欢油嘴滑舌,虽然定北王气质儒雅,但苏桃时对他,更多的是警惕。
“王爷!小人有话传到!”门外,响起下人的声音。
“我去去就来,姑娘稍等我一会儿。”定北王礼貌朝苏桃时行礼,尔后走出房门。
“何事。”定北王被打扰了兴致,一脸冷漠。
“回王爷,温尽墨将军已到府上。”下人鞠躬,低声汇报道。
“温尽墨?”季铎意外,上次见,还是三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