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当然不能这样!
自然,胤禛亲自去了一趟毓庆宫。
太子这会儿正生气胤祥不识抬举,见到胤禛也没个好脸色。
胤禛给太子请了安,也不拐弯儿抹角,直接开口说道:
“此事过了就过了,十三是气急了才会动手,三哥那边若是说句话,太子便消了此事,何必让十三禁足,毕竟敏妃娘娘那里七七都还没过,十三还要守七七。”
“他动手打了兄长,胤祉固然有错,但是他目无兄长,让他道个歉就成了,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不愿意道歉。”
太子一听面色更不好了,胤禛一过来就是十三的事情,这是站在十三那边的,怎么就没有为着他想一想?
当着那么多的奴才面子,这件事明明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
两个都是弟弟,两个都有错,他不能厚此薄彼。
那胤祉当时可是亲自去了敏妃哪里认错了,十三却还揪着不放,拒不认错,那就是不给他这个太子面子。
说到这里,胤禛明白,这事太子面子上下不来。
胤禛心里觉得太子心胸狭隘了,他对十三没有半点愧疚之一,竟然还为着面子罚了十三。
胤禛垂下眼,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问道:
“将心比心,若是太子您,您能做到吗?”
“他如何与孤相提并论?”太子一听,口气也冷了。
他是太子,一国储君,如何能相提并论?
“您是太子,自然所有兄弟们都不能和太子您相比的。”胤禛口气一转,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过,皇阿玛最愿意看到的便是兄友弟恭,太子若是罚了十三,皇阿玛那里未免会多想。”
十三现在弱势,三哥犯了不孝,皇阿玛最重孝道,这三哥一个道歉就完事儿了,十三却被禁足。
这太子的处罚就有失公允了,皇阿玛自然会不喜。
胤禛这样一说,太子立马就想到了,他是在气头上,说到这里瞥了眼说道:
“只要三弟不介意,十三道不道歉与孤何干?”
“太子说的是!”
胤禛一听,就知道太子松了口。
太子心胸狭隘,为人自私,和早两年的太子完全不同了。
可胤禛今后不打算提醒太子了,太子知道德妃是自己额娘,却不顾兄弟情谊,对的德妃动手,害了敏妃娘娘,胤禛就不打算提醒太子了。
太子先撇开了他们的兄弟之情,表面上他们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心里面都明白,他们之前只是个假象。
“四弟对十三也太好了,好的孤以为十三才是和你一母同胞的好兄弟。”
太子看着胤禛有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在弟弟眼里,大家都是好兄弟,没什么亲疏之分。”
“对十三,弟弟不过是因为敏妃娘娘去了,十三还年幼需要我们当兄长的照看。”
胤禛开口说道。
“孤还以为,你是觉得和他同病相怜!”太子说道。
“也算是,皇额娘走的时候,弟弟也才这么大。”
胤禛也不否认,算起来是这样的,都是年幼丧母。
“只是,弟弟比十三弟要好一些,永和宫额娘还能照应一二。”
“说这个违心话,你当孤不知道永和宫对你的态度?”
说到德妃,太子的眼神闪了闪,玩笑的说道。
“但她终究也是弟弟的额娘,到底下面的奴才不会欺负弟弟没有倚仗!”
德妃即便对他不好,可是底下的奴才却不会轻易怠慢与自己。
十三就不同了,敏妃娘娘一直在庶妃上呆了那么多年,皇阿玛对敏妃娘娘的态度,加上皇阿玛的偏心,十三的位置尴尬,那些奴才未必不敢欺上瞒下。
“你去告诉十三弟,孤当时说的是气话,让他下次不可再冲动了。”
太子一听,也不打算计较胤祥的事情了,就当看在他误杀了敏妃的份上,此事就算了。
“是!”
太子看着胤禛出了毓庆宫,这时候身边的太监才端茶上来。
太子端起茶,眼神莫测。
四弟不一样了,从十三的这件事上,明显就能看出来。
这些日子为十三忙上忙下的,表现出了一个当哥哥的关心。
太子从来都知道,胤禛对兄弟之间的情谊比较真。
可这回对着自己除了恭敬之外,没有半分兄弟间的亲近之意,身上散出来的是疏离,太子没有感觉错。
这时候,太子想到了索额图当时的提醒……
胤禛出了毓庆宫,往阿哥所走去,心里也想着事情。
太子只怕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了,这样也好,事情到了现在,也只能维持表面的假象,心知肚明的事不会因为谁一句好话就算了的,比较中间牵扯上了人命,信任等等!
坠儿和两个庄子上的采办,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和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手里大包小包的正准备出城。
只是,没想到正走着被一个二十多岁的乞丐撞了一下,害的坠儿重心不稳,撞到了抱着东西的那位汉子,一大堆的东西撞到了地上。
“哎!你怎么走路的,不会看路的吗?”
坠儿倒是没有摔倒,只是肩膀那里被撞得发疼,扶着发疼的肩膀,坠儿站定,看着撞到她有些局促的乞丐,皱眉眉头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乞丐对着坠儿一脸的歉意,赶紧开口道歉说道。
坠儿看了眼摔倒地上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妈妈和那汉子现在正在捡东西。
看那乞丐道歉还算有诚意,见她不说话,赶紧帮忙捡东西。
坠儿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人家只怕也不是故意的,等到东西捡起来之后,坠儿对着乞丐说道:
“算了,你走,下次小心点。”
“谢谢,谢谢姑娘!”
那乞丐听了一脸的感激,赶紧对着坠儿道谢,还不忘弯腰表示歉意。
坠儿看那乞丐走了,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准备出城。
这时候在街上看热闹的一位大婶儿好心的提醒说道:
“姑娘,你看看你有没有掉什么东西,可别让人偷了东西了。”
坠儿听了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随即看那大婶儿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坠儿低头一看。
“呀!我的荷包不见了。”
她腰间挂了一个荷包的,用红绳吊在腰间,那里只有一条红绳,荷包不见了。
坠儿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她荷包里面可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十多两的碎银子,她今日出门是打算买东西。
这是侧福晋正给她的银子,她想着买些布料什么的,今日在布行给了定金,其他的还没给了,等着送货上门再给银子的,现在荷包给人顺走了,坠儿欲哭无泪!
“定然是刚才那个乞丐偷了你的东西了,这出门在外的,财不外露,他定然是看你出手阔绰,买东西大包小包的,所以盯上你了,这才故意撞了你,偷了你的荷包。”
那大婶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小姑娘出门没个防备之心的,漏了财,定然会让那些无所事事的人盯上。
这街上不少富家子弟被人偷了东西而不自知的,何况坠儿穿的不差,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哪家大富人家的大丫头之类的,那些人偷得就是他们这些人啊!
“坠儿姑娘,我去帮你追回来?”
那大汉捧着东西,看着坠儿一脸的沮丧,开口说道。
“这人都跑了,上哪里去追啊!”
坠儿很不开心,她没想到出个门碰上了扒手,太倒霉了。
费德兴本是在巡逻,发觉街上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带着几个巡逻的人走了过来,等走近了,才看到是坠儿。
“坠儿?”
“二少爷?”
坠儿抬眼看去,像是见到救星一样,一下子觉得很委屈。
她一个丫头出个门被人偷了钱,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本就委屈,见到了自己人,当然会更委屈了。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单独出门了?”
费德兴看坠儿这样,开口问道。
“侧福晋给奴才放假,奴才就想着出门买点东西,却没想到被人偷了荷包,里面一百两银子呢!”
坠儿小声说道。
“人没事儿!”
费德兴点头,见坠儿揉着肩膀开口问道。
“没事儿,就是银子没了。”
坠儿摇头,这会儿肩膀没之前疼了,想来没什么大碍!
“那偷荷包的你可还记得长相,我让人给你追回来?”
费德兴点头,人没事就好,当下开口说道。
这边话正落音,身后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可是这人偷了东西?”
坠儿一听,转头就看见戴铎抓着一个乞丐。
坠儿认真一看,可不就是刚才装了她的额那个乞丐吗?
而戴铎手里拿着一个荷包,正是坠儿不见的那个荷包。
坠儿接过那个荷包,指着那个乞丐,一脸气愤的说道:
“对,就是他,刚才就是他撞了奴才一下,奴才以为他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他却偷了奴才的荷包。”
“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一次!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那乞丐被戴铎反手扭着胳膊,吃痛的扭曲着脸,本是想破口大骂,却在见到费德兴一行人,穿着巡逻服,手持佩剑的,嘴里骂人的话一下子转为求饶,卖惨的话。
这样的人费德兴一眼就看出来是个惯犯,戴铎也不是个容易被糊弄的人,沉着脸立马揭穿此人的谎言道:
“借口可以好好找一个,你脚下如风,可不像几天没吃东西的人。”
费德兴招了招手,让手下的人把那乞丐拿下,上前对着戴铎拱了拱手说道。
“正要让人追着小偷,戴先生倒是帮了忙了。”
“正好瞧见了,就顺手了。”戴铎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