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最早看见的闭门石里面冒出的无头女鬼以及在吸血鬼虫的石像上看见的灯笼头的女鬼石雕又是谁?难道也是修罗女?那么她们为什么会没有头呢?她们的头去了哪里?
搬山实在忍不住心中缠绕已久的疑惑,脱口问道:“大哥,难道这里真的是泽国?!”
刀疤脸做行事向来沉稳不虚浮,在听到搬山的问话以及看到众人询问的眼神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依照‘八滕柱’上的柱刻所言,错不了!”
我问道:“那这么说,这里就是泽国的‘荒神殿’?”
众人不甚明白的是刀疤脸是怎么看懂巨柱上的奇怪柱刻的,同样作为“勾月古国”后裔的搬山,为什么搬山却表现出对这里的很对事情一无所知的样子。后来我们得知,说是两人的祖上留下了祖训,关于“勾月古国”的事情只可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而搬山所知道的那些个皮毛也都是平日里从刀疤脸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听来的。
“既然,这里是泽国的‘神殿’,那么神柱上所说的‘荒神’呢?”石津一脸忧思的问道。
刀疤脸正欲开口答来,却突然怔了一下,石津见刀疤脸左看右看的感到甚是奇怪,问道:“截水大哥,怎么了?”
刀疤脸问道:“秃子人呢!”
我们都只顾听刀疤脸解读巨柱上的柱刻来了,根本没人留心光头不见了,更加不知道是几时不见的,听了刀疤脸的话后,众人这才惊觉光头不见了。光头这厮也真是不让人省心,总能在关键时刻整出点幺蛾子来,这偌大的巨阵上,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向石津看去,问道:“石津,你刚刚说到了哪里?”
石津不明白我的意思,疑问的“嗯”了一声,想着难道马上发的耳朵出来问题抑或走神没有听清楚?于是,又一字一句从复了上一句话,没等石津将那句话继续说完,我便立刻打断说道:“不对,上一句。”
这时候,三人似乎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刀疤脸一语中的说道:“遭了!秃子那厮一定是去找荒神了。”
这时,搬山忽然问道:“可是,这里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光头?”
刀疤脸沉吟了片刻,再次说道:“我想这巨阵上的八根巨柱是有来头的,那厮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趁我们不备悄悄的离开。”
这般巨大的柱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立起来的,柱子的顶端还冒着鲜红的血云,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来这巨柱的内部定然是空心的,要说不奇怪那才叫奇了怪。我闻言,遂问道:“哦?什么来头?”
刀疤脸回答道:“这个,柱刻上并没有发现记载有关于巨柱的来历,什么来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这八根巨柱绝不简单。”
其实,搬山只说出了自己担心一点,这巨阵不仅很大八根巨柱也相距甚远,更加让人闹心的是,从我们五个人踏上这巨阵之后,巨阵上不知何时便氤氲在了说薄步薄说厚不厚的一重重雾气中,只有等我们靠近才能看清前面的情况。众人甚觉奇怪,也不知道这雾气从何而来,难道是巨阵上八根居柱喷发出的血云的热度,从而致使水域中的水份蒸发?
搬山些许是气劲儿未消作祟,一跺脚,不由分说的跨着虎步虎虎生风的向前奔去,一路上那是左手拨云右手推雾。众人的脚步声一直在耳边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见前方有一人影,搬山顿时停了下来,走进了才看清楚,那人不是光头还能是谁?
这一路走来,此刻众人心头的无名火早已经熄灭了大半,不过就在搬山和刀疤脸认出了是光头的时候,搬山心头的那股怒气顿时又冒了出来,正当搬山要一把抓过光头的肩膀准备兴师问罪的时候,只见光头忽然间抬起了右手。
搬山伸出了一半的手定在了半空中,没有继续抓下去,见光头神秘兮兮的样子,石津忍不住小心的问道:“光头大哥,你怎么了?”
光头闻言,扭动着脖子向身后转过了半张脸,小声道:“这八根巨柱是有规律排列的……”
刀疤脸听了有些不耐烦的喝道:“秃子,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蹭蹭的!”
经过这些时日的磨合,光头也已经习惯了刀疤脸言行上一贯的强势作风,也不像之前那般被刀疤脸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我看光头那犹犹豫豫、温吞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责备之类的话更是没有必要,就算光头身手灵活好使能够飞檐走壁、草上飞,在这里还能逃出生天不成?思来想去,也不和光头弯弯绕绕,直接问道:“光头,你是不是在巨柱上发现了什么?”
光头像乌龟一样慢吞吞的转了过来,看着我们四个,然后摇了摇头,说道:“那八根巨柱上的柱刻,我确实没看明白,也看不懂。”
搬山离光头很近,没等光头把话说完,连衣带肉的一把将其拧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光头,问道:“那你他大爷的偷偷摸摸的跑什么?”
搬山的臂力我早就见识过了,在轮船上的时候,光头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逃跑之际被搬山一把抓住了肩膀像拖死狗一般,眼下搬山更是直接将光头提了起来。我见搬山使出这么大的力道,忙上前让搬山冷静,怕搬山冲动起来没轻没重真的会对光头动手。衣领口勒住了光头的脖子使得光头差点喘不过气来,搬山松手后光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片刻后,光头这才挤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说来话长,早些年我刚出道不久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群人贩子,不过这群人贩子却与别的人贩子有所不同,他们带着一群买来的妇女住在一间破败的财神庙里头,前去看把戏的人和带着钱去的人不少,我那时候恰巧路过,于是就跟了去。”
搬山在旁边斜着眼角听光头说话,一脸不屑的说道:“怕是盯上了人家的钱财,奔着好处去的吧。”
光头吃了瘪却又不敢反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露出一张苦涩脸,紧接着继续说道:“我见那群人贩子在财神庙的前面搭了个台子,又将财神爷搬了出来摆在台子的正中央的位置,七八个买来的妇女穿着长裙在台子上围着财神爷打转,这叫‘点财神’。”
刀疤脸复道:“‘点财神’?”
石津来了兴致,跟着追问道:“还有这事,什么是‘点财神’?”
光头继续说道:“人贩子将一件过了众眼的物件放在了台子上七八个女人其中一人的裙子里头,然后驱使台子上那些买来的女人开始绕着财神爷转圈圈,这时候,不少人就开始往人贩子的衣兜里面投钱了。其实,这就跟赌钱猜大小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人贩子换了个花样而已,猜中的便能赢钱,不仅如此在猜的过程中那些投了钱的人在那些女人身上也过足了手瘾。但往往,那些投钱的人十有九输,只不过不论输赢只要是投了钱的都能上去吃一口豆腐过一把手瘾,人贩子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于是投其所好,那些投钱的人趋之若鹜纷纷乐此不疲。事实上,在台子上财神爷的后边有一个可开可闭的洞,那些被买来的妇人在经过一番打扮之后也都有些姿色,在转圈圈的过程中,那些个投钱的主早就看得眼花缭乱,再加上那些妇女是穿到脚底的长裙,根本没人注意到放在妇女裙子里头的沙包早就被人贩子从台子上的洞口里拿走了。财神爷的脚底下边是通的,里面也是空的,那财神爷肚子的里头钻了个人贩子进去,在财神爷的面目上开了小缝,用来观察外边的情况,外面的人很难察觉到。由于投钱的人很多,最后,台子上所有的女人都会被点,人贩子只好把沙包放在最后一个女人的身上,这就是‘点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