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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云燕死的话,你就出去。”
张显运功用自己的元气吊着奄奄一息的云燕心脉搏动,还要分心为她催化那颗丹药。
幸好云燕求生【欲】望很大,张显喂她那颗培元丹,她在昏迷前竟然咽了下去,不然还真是件麻烦事。
云燕是被王牌杀手刺杀的,那一剑又准又恨,就是一剑毙命手法,但受到王岩干扰,稍稍偏了那么一点,没能刺中心脏,不然神仙都救不了她。
可即便如此,也让她受到了极重的伤害,如果救治不及,或者治疗方法不对,又或是没有宝药,云燕必死无疑。
修道先修医,但凡道修士,都是半个神医。
张显医术也达上乘境界,他对云燕的伤势以了然,全力施为有五成把握,将云燕从鬼门关拉回来,但前提是不能受到干扰。
张显语气有些冷,虽然他有两个元魂,能分神做事,但抢救濒危的云燕可也很吃力。
他努力调整着暴躁的心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情绪上还带着杀意。
他理解王岩的心情,可现在救人要紧,没时间跟他解释。
王岩还想说什么,张显一瞪眼,凼叔赶紧强行将王岩拉了出去。
云燕被误伤,张显觉得自己有很大责任,他以为来者都是对着他,而王岩兄妹又都是修为,而且很高,自保是没问题,也就忽略了,哪想竟然出事了。
这个杀手属于谁雇佣的,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没死落到凼叔手中,很快就会知道。
张显放下一切心思救治云燕,可怜小丫头为他挨了一剑,怎么也不能让她香消玉损,不然他会愧疚一辈子,更无颜去见王恺这位朋友。
当得知云燕遇刺生命垂危,张贤心一沉,觉得自己已经布置的万无一失,可还是让刺客得手了,万幸遇刺的不是国主,不然他百死难恕其罪。
他忙下令全面搜查防御圈内,不放过一个角落,凡是感觉陌生的人,立即隔离审查,杀手最不好防范,他们善于伪装,你身边的最熟悉人,没准就是杀手伪装的。
现在防御圈已经收缩到了极限,而且还得表现出岌岌可危的状态,这让众侍卫非常难受。
就在这时,古松带领两万多郡兵赶到了,这差不多是濮阳城全部守备军了,当得知南部四国车队被叛军困在都庞岭南面,形势危机,古松吓坏了,这要是在他这出了事,不要说官职,脑袋不保连家人都受到株连,于是用最快的速度组织人火速奔来援救。
等赶到一看,果不其然,四国车队就像一栋摇摇欲坠的房屋,看样子谁要再扔上一块小石头就会崩塌了。
古松也曾是军人出身,举目一看,场中形势一目了然,心中也有了决断。
“把那些假冒道南军骑兵的家伙给我包围射杀。”
他对身边的武将咬牙吩咐道,为什么他会认为道南军骑兵是假冒的?
那是因为还剩一千多的骑兵在拼力攻击四国车队,任谁见了这种情形,肯定判定他们是叛军或者假冒道南军的匪寇。
“南边还有一股匪寇,你,带人给我灭杀,不留一个人活口。”
随即他又对另一员武将吩咐道。
南面,就是指张革带来的那些人,他们没有军服,衣着纷杂,就被判定为匪寇。
两员武将得令,带人去执行。
此时天以放亮,古松放眼四野,发现他派来护卫四国车队的兵马,漫山遍野都是,这让他脸色冷的如冰一般。
他觉得出现这样的事,肯定是他派来护送四国车队的人中有奸细,属于内外勾结,才置于南部四国国主与危难中,觉不可原谅,想要短时间内找出奸细是不可能的也没时间,于是他命令旗手将郡守的大旗竖了起来。
秦国郡守是军【政双职,大郡执掌十万郡兵,中等郡五到七万,比较小的三万人马。
濮阳郡属于中上等,有郡兵七万,派出三万来接送南部四国国主过境,濮阳城守备还有两万多,其他县城和较大的集镇分摊了两万人马。
派出的这三万人马是预备突发事件的,一直在濮阳城西大营驻扎训练,从没出过什么事,怎么到了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关头,就出了事,还是大事。
郡守在和平时期主要是抓政务,除非是发生战事,他才主抓军事,打起郡守旗帜,现在他让人竖起书有郡守,古字的旗,是在召集那些散乱的郡兵。
果然效应奇佳,那些四处躲避,甚至逃到山里的郡兵一见郡守来了,本就没参与兵变,是持躲避心态的人急忙赶了回来。
只要能回到郡守身边,罪责就会减一分,所以都很积极。
有家有口,当兵吃饷,也没什么战事,挺好的差事,谁愿意扯那些没用的,赶紧归队,以正身影。
再说那所剩不多的骑兵,他们没得到主人收兵的信号,没办法继续攻击,却不想来了数千郡兵,迅速见其包围,二话不说,乱箭射之,这下倒好,没倒在冲锋路上,被自家人给灭掉了。
而另一面,张革也没料到濮阳城郡兵来的这么快,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家包围了,乱箭射之,随后冲上来,郡守都是下令了不留活口,受伤的再补上几刀,除了少数几人逃走之外,全部被歼。
最倒霉的要数张晖宗等人,好在他们修为高,张晖宗像老鹰护仔似的,护着小辈们冲出了包围圈,他不但挨了两箭,还有两个小辈受了重伤。
他们向南面转过去,最后被张宝发现引领进了车队中,匆匆赶过来的张惠一个劲的跟叔爷道歉,是他疏忽,没能按着张贤嘱咐将他们招回来。
气的张晖宗指吹胡子瞪眼。
不过总算是没死人,受点伤在这里还死不了。
张革就没那么好幸运了,张角见事不妙转身就跑,可也只跑出十几人,而多数人带伤,张革被抛弃,没人管他,总算他修为也不低,武技轻功都不错,愣是自己独闯出去,只不过有点惨,除了带着没来得及拔掉的五支箭外浑身是血,看来受伤不轻,他一头扎进南面的小山树林中没了影。
天完全亮了后打扫战场,死了上万人,战马没一匹能站着的,收回来的散兵还不错两万八千多,带兵的主将最后战死,郡守想了想,让人给他收尸,带回去交给家属。
相处了很多年,郡守不相信他会反叛,最后战死,郡守看出来是以死谢罪的意思,既然这样了,郡守古松就不能再难为他了,写个剿匪报告报上去,给他的家人留点名誉和扶恤金。
解决了叛乱或者匪患后,古松来向四国国主赔罪,但没见到夏国国主。
“唉,夏王遇刺,若不是随乘的王家云燕拼死营救,夏王怕是、、唉,可即便如此,他们两人都受了重伤,御医正在全力抢救中、、、、”
夏国尚书主客曹伊轲面带悲伤,唉声叹气的对古松解释夏王不见客的原因。
古松一听,连声道歉,并安排护送车驾回濮阳城。
“到了濮阳城,下官重金悬赏,一定找到最好的医官,最好的药石,不知如此重伤,能否受得了车驾颠簸?”
“小心些就是了。”
古松不疑有他,倒是担心受伤的夏王和王云燕能否移动。
“哦,对了,伊大人,你刚才说王云燕是哪个王家云燕?”
刚才因为火急,古松忽然想起好像王云燕这名很熟悉,而心中起了不妙的感觉,于是问道。
“建邺城王家云燕小姐啊,对了他有位兄长也在这里,名王岩。”
“该死的。”
古松想起来了,不由道声该死,他头大了。
这次事件大发了,不但夏王遇刺受伤,连王家小姐也受了伤,真是要了他老命。
“郡守大人,您说谁该死?”
伊轲这家伙不愧为外交官,忒能咬字眼,其实他也知道古松那句该死是随口而出,责怪自己的意思,可他偏偏抓住这话把,给古松点难堪,给他点压力。
“啊?不、不,伊大人您误会了,我是说那些叛逆和杀手该死。”
古松回过神来又差点脱口而出该死的,自己这嘴怎么了,守着夏王外交官说该死,这启不让人误会他诅咒夏王吗。
伊轲嘴角挑了挑,没在为难古松,点到为止,让他心揪,心愧,少来他们这晃荡就行。
其实这是为了掩饰张显不在的小把戏。
而云燕因为张显全力施救,不但拿出了培元丹,最后还给云燕喂了一滴羽蜂王精髓琼浆,因此才将云燕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见其脸色红润,气息平稳沉沉睡去,张显长出一口气,他招来凼叔和王岩。
“云燕小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你们好好照看着,估计到晚上就能醒过来,我还有些事去处理。”
凼叔并不以为奇,但王岩却惊呆了,他见妹妹确实没什么大碍,心是放下了,可惊异又升起了,他有心想问张显,是怎么做到的妙手回春,但张显已经揭开门帘走了。
张显交代了一些事给张贤等人,闪身离开了车队,这次他谁也没带,甚至连张横也交代不用跟着,让他保护好众人,谁知道还有没有杀手出现。
张显离开后想要去追张革,但转念一线还是放弃了,就算把他抓回来又能怎样。
其实张显走时忘了问凼叔,不然他绝对不会放任张革跑掉。
凼叔已经从杀手口中得知了真相,是张革出钱雇佣暗夜杀手来刺杀他的。
向西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等他的胡忠。
胡忠二话没说,带着张显越过小河折向北面都庞岭。
不一刻他们来到山里。
“就在前面,那头蠢猪不听劝同他打起来了,说是那人身上有他想吃的东西。”
张显一听不由扶额。
不过他也确定朱伟这次是找对了人。
舞阳候也就是阴夔身上肯定有一些邪异的宝物,因为阴夔想要恢复成虚婴,或者称为邪神,需要大量的邪异能量,也包括暗能量。
所以他身上有朱伟喜欢的东西不足为奇。
果然没走多远,却见朱伟纠缠着舞阳候。
他们的行为让张显看了有点啼笑皆非。
朱伟就像一个孩子向大人要糖果的样子,纠缠着舞阳候,舞阳候现在可谓是很狼狈。
他的衣服在就被扯得比乞丐装还破碎凌乱。
看样子舞阳候是没打过朱伟,可朱伟也没把他完全打败,舞阳候想走,可朱伟就是不让他走,两人撕扯着,翻滚着,这哪是两位高手拼杀,完全像两个无赖在扭打。
张显四下看看,这周边一片狼藉,有数十具尸体,他不由暗自咂舌,这个朱伟虽然憨楞,甚至看上去有点呆傻,可这家伙的确不凡,除了吃相有点另类,可其修为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他一人就干翻了舞阳候数十护卫,那可都是高手,还把舞阳候弄成这幅德行。
本来他还想见到舞阳候需费番手脚才能将阴夔逼出来,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胡忠,你去看看那些护卫身上有没有好东西,有的话都归你了。”
张显放松下来,他要看看朱伟最后能不能将舞阳候制服。
于是他对胡忠交代道。
如果让凼叔或者肖飞去搜尸,肯定不情愿,可胡忠毫无障碍,答应一声嗖的就没影了。
不用说,舞阳候的护卫身上肯定有好东西,一般来讲,舞阳候不算是太贵重的东西,他都是让护卫们携带。
所谓不太贵重,那是对普通人来讲,舞阳候的东西哪能那么粗糙。
张显来到切近,微笑看着朱伟一只手攥着舞阳候的手腕,一只手在他胸前抓挠。
“老朱,有点偏了,再向上点。”
原来朱伟在抢舞阳候胸前那可玉坠,可别误会,那可不是饰品,而是一件法器,品阶很高的法器。
因为朱伟是在背后按着舞阳候,所以看不到,他的手就差一点就能够抓到那件法器了。
舞阳候半个脑袋插在冰雪中,一只胳膊被朱伟攥着,另一只压在身下抽不出来。
但听到张显的声音,舞阳候身体一震,有那么一霎的停顿,这下坏了,朱伟得到张显提醒,终于抓住了那个玉坠,猛地一拽,然后向后翻滚不在纠缠舞阳候。
“哕哕,啊呜。”
他就那么将玉坠扔进口中、、、【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