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正是袁将军的嫡孙女,袁府仅剩的小辈,袁巧悦!
也就是叶倾嫣的表姐!
而这女子,在场之人不甚熟悉!
七年前,袁府在嫡女袁曲画,外孙女叶轻言失踪之后,仅一年之隔,袁府嫡子又因与别国有染而被赐死,袁府便只剩下了这袁巧悦一个小辈。
陛下仁慈,虽然袁蓝所犯之罪重大,却还是允许袁耽带回了袁蓝的尸首,准许袁府办了丧事。
当时朝中许多人都去了袁府,皆是对这哭的死去活来,伤心欲绝,年仅十一岁的袁巧悦唏嘘不已。
如今再次见到,不免要想起当年那一幕了。
这袁巧悦,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不可能!”
叶兰雪却是惊慌道:“不是的,之前明明是个男子!”
叶倾嫣看到叶兰雪后则是一脸茫然道:“二妹妹?”
随后她恍然道:“对了,昨夜官兵来时,不远处抓到一人,我看着倒像是你的身影,未想到真的是你”。
叶倾嫣疑惑道:“二妹妹怎会在那里?”
“我…我…”叶兰雪已经懵了。
昨夜她明明看到的是个男子,怎么会变成了袁巧悦呢!
叶成连见此却是问向叶倾嫣:“你又怎么会在那里!”
叶倾嫣仿佛无所谓叶成连的态度,还是那般淡然处之的模样道:“我与表姐去城西放天灯为外祖父祝寿,据说老人的寿辰当日,若有家中晚辈为其放飞十三盏亲手所做的天灯,做寿之人便可寿比南山,所以我便与表姐约好,一同为外祖父放天灯了”。
众人听后了然。
景琰确实有这样一个说法,便是在过寿当日,若有家中晚辈为其燃放天灯,便可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十三十三,寿比南山!
这天灯,却也是要放飞十三盏的。
“你胡说!”
叶兰雪突然喊道:“你明明这几日都是同一个时辰出府的!”
叶倾嫣蹙眉道:“二妹妹这是何意?我的确这几日都是在晚膳时出府,却是去了袁府,与表姐一起亲自做天灯啊,这与二妹妹有何干系?”
袁巧悦点头道:“是啊,这几日表妹都是与我在做天灯的,之后我们还选过放飞的地方,城西放灯,刚好京城内都可以看见”。
随后她对江世元求情道:“大人,表妹刚回京城,并不知道景琰禁放天灯一事,而表妹同小女说完,小女也是一时欢喜,觉得此贺礼甚好,祖父定会开心不已,便将这禁忌给忘了!”
她下跪道:“大人,若要罚要关,便都由我一人承受吧,不知者不罪,还望大人饶过嫣儿表妹!”
堂外的百姓听后纷纷赞叹,这袁府教养出来的孙女就是好!懂规矩有礼节,还心地善良能担当,知道保护表妹!
这叶大小姐也是一片孝心啊,竟是为了袁将军,不惜如此费神费力,亲自制作,燃放天灯。
外面众说纷纭,气的叶兰雪几乎要浑身发抖了。
江世元揉揉眉心,怎忍心为难这两个如此孝心的孩子,于是说道:“袁小姐快快请起,京城之内绝对禁火,不过所幸昨夜并未因此而走水,也算是没出什么大事,一会待我府上的人将那些天灯都找回来,你们便可以回府了,日后可莫要如此了”。
袁巧悦听后眼中的担忧这才渐渐退去,喜道:“多谢大人!小女记得了”。
而这时,叶兰雪却是说道:“你们说谎,若只是放天灯,何须如此偷偷摸摸,更何况,我明明亲眼看见大姐姐身边那丫鬟也是跟着她出去的,为何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若不是去偷情,为何默溟要离开?
分明是给二人独处的时间!
叶倾嫣却是疑惑道:“二妹妹到底是为何非要说我不是去放天灯?二妹妹到底有何居心?”
从头至尾,叶倾嫣都是装作不清楚叶兰雪心思的样子。
这时,堂外的百姓见叶兰雪咄咄逼人,竟非要给叶大小姐按上这偷情的罪名,而叶大小姐分明一片孝心,心思单纯,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这庶妹是心思恶毒,要害她呢!
外面的百姓实在忍无可忍,有几人实在看不下去,便大声喊道:“叶大小姐,这叶二小姐是说,你是跟男子出去幽会的!”
“是啊,叶二小姐说,她是亲眼看见你和一名男子出去,这才一路跟着你到那里的”。
叶倾嫣听后面上惊讶无比,震惊道:“什么?”
然后她眸中含泪,不可置信道:“二妹妹,你…你怎能如此想我?”
袁巧悦却是冷笑道:“叶二小姐,虽然本小姐体型是不太娇小,可你也不至于将我说成男子吧!”
袁巧悦的身型继承了袁蓝和袁耽,较大多女子更为高挑,可却也是纤细较瘦的,站在叶倾嫣身旁,她确实比叶倾嫣高出一些,可若是硬生生的看成男子,实在是有些勉强了。
外面大胆的百姓也是附和道:“只怕是这叶二小姐,是希望袁小姐是个男子吧!”
事已至此,谁还看不出来,叶兰雪分明是想定下这叶倾嫣私通的罪名。
不过也是,叶兰雪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登上七皇子妃之位了,这叶大小姐此时回来,可真是挡着她的嫡女之路了。
叶兰雪气的满脸通红,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了这样,明明自己是来捉奸的,明明私通的人是叶倾嫣,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自己这几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京城才女之名,这些努力,今日…
便全部付诸东流了!
叶兰雪仍不死心,今日不管如何,必须定下叶倾嫣这私通不洁的罪名!
只是此时人言可畏,她断然不能再出错了。
想到此处,叶兰雪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大姐姐,我也只是关心你而已,因为二妹妹并没有看到默溟的身影,便以为你是刻意将她支开了呢…”
话里话外,仍然是说叶倾嫣鬼鬼祟祟,目的不纯。
可还未等叶倾嫣出声解释,大门处却突然挤进来几个人。
一个小丫鬟拨开人群后激动的喊道:“小姐!小姐!奴婢可算找到你了!”
而她身后还跟着两位老人,正是袁耽和袁老夫人!
叶倾嫣向外看去,上前几步迎上默溟说道:“默溟”。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奴婢可真是急死了”,默溟担忧道。
而袁老夫人却是突然抓住叶倾嫣的手臂,沙哑着声音道:“言儿!言儿…!”
说着,便哽咽了。
叶倾嫣看见袁老夫人后顿时红了眼眶:“外祖母…”
若说这世间她还有真正的亲人,便就只有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我的言儿啊!你…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袁老夫人一把抱住叶倾嫣,激动的身上都微微颤抖。
袁耽也是看着叶倾嫣,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什么伤,身子骨也还不错,想来这几年在清旎寺应当是过的很好,才放下心来。
“言儿,你放的天灯外祖父看见了,好,好,外祖父喜欢!”袁耽对着叶倾嫣含笑道,可那眸中,分明是有些红了。
叶倾嫣扶住袁耽,点头道:“外祖父,嫣儿好想你们”。
这反应,这态度,可是与见到叶成连时截然相反。
“小姐”。
默溟说道:“昨日你让奴婢去袁府送去贺礼,通知袁老将军看天灯,不是说放完天灯就回来袁府么?奴婢左等右等也不见您回来”。
默溟看了看袁耽说道:“老将军和老夫人在院子里等了您一宿,天快亮时心急的不行,派人一查才知道您被抓进了京兆尹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耽也是点头道:“言儿,发生了何事?”
按理来讲,就算是言儿和悦儿放了天灯,可此事并没有惊动陛下,他也没听说京城内走水,京兆尹就算是顾着叶成连和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关两人这样久的,怎的就一宿都没回来呢。
江世元立刻说道:“下官见过袁老将军,是这样的,昨夜叶大小姐和袁小姐放灯的时候,正巧严府的公子出了事,下官便一直在调查此事”。
“严府公子出了事?”袁耽一转头,果然看见严撤和严夫人也在。
随后他才发现,地上竟是还放着一具尸体。
“这…”
袁耽说道:“江大人可查清了么?言儿刚刚回到京城,定是不可能认识严公子的,悦儿也是甚少出府,也不可能…”
话还未说完,江世元便说道:“袁将军请放心,下官已经查清,此时与二位小姐无关”。
袁耽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那便好!”
严撤看着进来的袁将军,竟是一时忘了手中的严夫人。
严夫人见严撤松开了自己,一下便扑到了严原的尸首之上,哭的这叫一个撕心裂肺。
而她这一顿哭喊扑推,竟是让严原怀中,露出一方帕子。
“这是什么?”江世元看着露出的帕子的一角问道。
严撤赶紧拽开了严夫人,将那帕子拿了出来。
那是一块白色手帕,上面却是绣着一句诗文。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
看到之后,所有人的脸色大变。
两句诗文的开头第一字,正是兰雪!
严撤怒声道:“叶兰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兰雪的脸色也白了,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帕子我从未见过,严大人难道因为一方帕子,便打算定下我的罪名么!”
短暂的惊恐过后,叶兰雪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一个手帕,几句诗而已,难道凭这些就能定下她杀人的罪名?
“好,好,好的伶牙俐齿的京城才女,事已至此,铁证如山,分明是你一直以来都在戏耍原儿,可眼看便要嫁入皇子府了,就将我的原儿一脚踹开,还赶尽杀绝”。
严撤怒声道:“好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啊!好歹毒的心思啊!”
他说完直接跪在了穆绍传的身前道:“七殿下,证据确凿,分明是这叶兰雪杀了我儿,请殿下为下官做主!”
叶成连见此也跪了下来,对穆绍传道:“殿下!一个手帕根本不能当作证据,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又或许…”
叶成连冷哼道:“又或许是严原一直以来倾慕雪儿,才藏了一块带兰雪诗句的帕子,昨夜还跟踪雪儿,意图不轨!”
“你…”
严撤气的牙痒痒,咬牙切齿道:“叶丞相不愧为百官之首,竟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穆绍传则根本没有理会二人,直接起身道:“断案是京兆尹的事情,你二人同本殿说作何?再不行,还有大理寺呢!”
随后他竟是直接转身离去,离开了京兆尹府。
“殿下!”叶兰雪慌了。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竟然没有护着她?
难道…
难道殿下真的误会自己和那严原之间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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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悒寒:你不觉得本王的戏份太少了么?
小愿:眼下渣女横行,王爷实在不宜参与这后宅之事,况且,君斩不是也有戏份呢么!左右你俩是一个人!
(糟糕!剧透了!)
千悒寒:别说废话!本王要吃肉!
小愿:人家叶兰雪清白都没被毁呢,女主就先被吃了,我这文还要不要写了!
(吃肉?做梦!)
千悒寒挑眉:本王明日开始闭关练功,吃肉之前不会出来。
(你这文,以后没男主了)
小愿大惊,咬牙切齿:好好好!你厉害!吃肉!明天就让你吃肉!
(主角比导演还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