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玄幻小说 > [综]身为大佬的我今天也在被当做反派 > 第15章 我来到横滨的第6天
  我在做梦,我知道我在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似乎是四年前的那件事,不,应该追寻到更早以前。

  印象里大概是我20岁时,当时手底下正好有个未老先衰的白毛。少年白毕竟挺罕见的,我就多看了两眼,后来我无数次庆幸自己这多看的两眼,从而救下了一个明明比谁都想好好活下去的人。

  好巧不巧,我本人是个阅读量相当广泛,记忆力超群的人。因此翻开他的履历时,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的名字所吸引了——Andre Gide,我不禁轻轻呢喃出声,一开始只反应过来安德烈,后来才意识到翻译过来的全称应该是安德烈·纪德。

  之后就想到了《田园交响曲》和《人间食粮》,我懵了,这货不是个还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作家吗?在我以为只是重名时,我突然想起了他的一部戏剧《俄狄浦斯》,进而联想到预言。

  然后对照起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少了的一大堆文学巨著以及那些耳熟能详的文豪们——这一点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到,我以为只是平行世界的差异,就没有放在心上——还有那个我养大的小女孩,和《飘》的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重名了。

  以及她的身份,落魄贵族之女,一心想要复苏家族的荣耀。

  当我在心中还试图欺瞒自己只是个巧合时——说实话,这句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我继续翻阅手中的资料,然后,呕吼。

  安德烈·纪德,异能《窄门》,能力:能预知接下来5秒之内发生的事情。

  好的,我记得我当时应该是把那张无辜的纸的边角,给揉得皱皱巴巴的,我的指甲几近嵌进肉中。

  即使在过去知道这个世上存在各种不科学的能力,其中就包括异能,但由于我身在欧洲的原因,即使意识到大部分异能者都与历史上的文豪重名,我也只是想到了文豪野犬的世界观,没有想到正好是双黑青之时代发生的剧情线。

  按时间来推算,这时应该是太宰治刚进入黑手党,中原中也有没有归顺于港口黑手党暂时还不能确定。

  总而言之,我要不要一枪崩了这家伙。我面带微笑放下手中的资料,极富耐心地抚平每一个褶皱,内心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处理掉这家伙。

  我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微微仰起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究竟该用什么借口好呢,是不服从长官还是意图袭击长官?这两个理由,我可是都有就地枪决的合法权力。

  别怪我为什么没由来地对他这么大敌意,这还用说吗?还我织田作!文野剧组所有的刀织田作一人承包,每季剧头剧尾都要提出来遛遛,骗一四大洋的眼泪。

  凭什么白雪公主和漆黑的小矮人(双黑)、猫狗在手(师徒组)、打是亲骂是爱(搭档组)、鬼父亲爹(养成组)、导演和总监(武侦双壁)都能无脑甜,连那个不要脸的褪色雷锋帽都和太宰上演塑料姐妹情。

  只有织太,永恒的白月光,人生的导向标,你指引我前行,我为你可以倾尽所有,我愿意为你守护这个城市——哪怕你已经不在……为什么,织太永远是刀,永远甜不起来!我暴风哭泣,实名落泪。

  我磕织太怎么了?那种我磕的cp永远甜不起来是什么感觉有人能懂吗?我是太宰厨啊,想要我喜欢的本命有个幸福的结局有什么不对吗?

  别家cp欢欢喜喜过生日,织太这边只要是太宰生日,悲悲戚戚,无名墓碑旁一人独饮。明明只有织田作才能理解他的孤独,但是斯人已逝……哇地一声,我都要哭出来了。

  曾经我想打死朝雾卡夫卡,而现在,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试问我要怎么搞死他,微笑。文野中为数不多拿起了笔的人,不,在织田作还没有真正成为小说家之前,他的梦想就化为了虚影。

  我,今天就要替这个世界的日本文化制裁纪德,还给日本无赖派的著名文豪啊!悲。

  你mlgb,想死找谁不好,偏偏找织田作,人家老婆(太宰)孩子热炕头,事业刚刚开始有起步,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你要死自己找条河跳呀,关别人什么事,还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今天在这边弄死纪德,织田作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好的,值得一试。

  真是的,没看见太宰治自杀那么多次都不牵连到周围人吗?我觉得纪德要好好学习一下这种精神。

  大概可以这么总结一下,我原本退居二线后想要好好工作,成为一个认真负责(混吃等死)的政府要员(咸鱼),过上一种他人无比艳羡的生活。直到我发现我的下属中有一个叫安德烈·纪德的银毛,同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穿到了《文豪野犬》,从此,怎么说,我走上了一条原本没有幻想过的大佬之路。而这一切,最开始不过只是想要守护一个作家。

  我之后还是没有一枪崩了纪德,毕竟如果手底下的新兵死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的话,可是会影响我未来的政途的。

  自从这件事后,我依旧按兵不动,老老实实地待在参谋部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上,默默招揽下属,构建自己势力的速度却快了不少。多亏参谋部当时被一群老眼昏花的人掌握,才使得我度过一段相当平静的生活。

  这几年时间里,我有特意与纪德交流过,从他的举止言谈等方面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称职的军人,他爱他的国家,这一点无置可否。同时他是个优秀的下属——或者说,一把锋利的刀,沾到血就可以丢的那种。

  他太固执了,也可以说是被洗脑过了头,一心报效祖国,只想战死沙场。不得不说,像他这样的人是我感到最棘手的类型,在我看来,有信仰的人是最好收服的,只要你取代他们的神成为他们心中新的主就好。但问题在于,我可没兴趣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简而言之就是,我凭什么要为了他这么做呢?他还不配。

  于是,我便在他这顺其自然,旁观事情的发展。之后便是Mimic事件,也是在那一年我成为了副参谋长。

  当参谋部在我预料之中下发那条愚蠢的命令时,我带着早就等候在身旁的下属,一脚踹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嗯……在我遇到织田作之前,我自认是个脾气不好的人。

  “斯卡特副参谋!你怎么会在这?”为首的那个男人额角落下一滴豆大的汗珠,紧张地不断擦拭自己的金丝眼镜,“你是准备夺权,叛变联合国吗?”

  他咄咄逼人,同时自以为隐秘地按下某个按钮,刺耳的警报声如约响起,他松了一口气,露出胜利者的得意微笑,说道:“兰奇.K.斯卡特,意图夺权叛变,我会把这一切如实汇报给上面的。这顶帽子扣下来,就算是以你的家世,也不能轻易了事吧。”说到最后,他的眼尾上挑,那种莫名的不屑又夹杂着嫉妒、愤恨的复杂情感在他眼中荡漾。

  又是一个蠢货呢,我在心中不由得感慨一声,总有些人会认为,我的成功是由于外部因素,换而言之,总有人以莫大的恶意揣摩我,认为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仰仗斯卡特这个姓氏,以及家里长辈替我铺好的道路。而不是我本身的实力。

  这个人叫什么来着?我没记,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猜猜就能知道,又是一个这样的人,既对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感到鄙夷,却又忍不住羡慕我所能拥有的好资源,进而即使当着众人的面对我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背地里也会不断讨好我,阿谀奉承,附炎趋势。而现在,当感觉我要倒霉后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大肆嘲讽的人。

  可能需要我再次强调一下,我自认自己年轻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拿梅厄来举例吧。如果再早个两年遇到他,碰上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他可能不至于把命丢了,顶多被我挂在埃菲尔铁塔上吹吹风,又或是丢到旧金山让他游过太平洋到日本近海岸再游回来。

  当那家伙依旧喋喋不休地大放厥词时,嘈杂的警报声渐渐空洞无力,最后平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这间屋子中唯一的噪音源了。他惊愕地几近失声,半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这不可能!”他把这句话颠来倒去重复多遍,却无法给他带来任何一丝虚假的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人?”他喃喃自语。

  我笑了,向他迈开步伐。

  “不,你!你别过来啊!”他连连退后,直至靠到墙上,才知自己无路可逃。仓皇间竟向我直直冲来,从腰间拿下一把木仓。

  “马克。”我神色不变,纵使那木仓口已经指向我,其主人表情狰狞地把手指抵在扳机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木仓。我也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个跳梁小丑,连脚步都未曾停下,轻轻唤了一声马克的名字。

  “Yes,sir.”有一道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急急欲要转身,可,已经来不及了。有人从身后将他一脚踹向地面,木仓滚落到我脚边,我随意捡起。马克单手压制住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影子制成的匕首抵在他喉间,不祥的阴影翻滚着,恶意地吮吸他脖颈的鲜血。

  我停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半蹲下身,手杖横放在膝前。我把那把木仓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轻笑一声,好心地开口为他解答疑惑:“‘为什么会没有人’呢?这是个好问题。”我示意马克拎起他的头,让他能和我对上视线,我的指尖在木仓身上轻轻划过。“咔哒”,他面如死灰地闭上眼。

  “您不必如此惊慌,只是我的指甲不小心磕到了而已。”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挣开眼,“现在,还是让我为您解疑要紧。嗯……我以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俯下身,耳语道:“当然是因为下面的都是我的人啦。”我的语音上扬,抑制不住的愉悦心情,“所以啊,才不会有人上来妨碍我们的谈话。”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瞪大的瞳孔中是浓郁的怨恨和难以察觉的恐惧——但它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我撒开手,站起身,把木仓扔给身后的下属,掏出手帕细致地擦拭刚刚碰到他的脸的那只手,仿佛携带着什么病菌一般,手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没有放过。

  他气红了脸,可能在心中不住地大骂,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都没有说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猜测。

  我将手帕轻飘飘地一丢,落在了他身旁。给了马克一个眼神,马克也适时放开手。还没等那个人开心个几秒这来之不易的自由——或许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吧——我又把他踹了回去,只是换个姿势而已。

  因为这个姿势比较方便踩脸。我把脚搁在他脸上,他的金丝眼镜早已碎在地上了,这显然是大大方便了我的行为。我用力碾了碾,他发出一声痛呼。

  我嫌他太吵了,使我的耳朵感到不适,就用手杖轻轻靠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果然迅速安静如鸡了。

  我朝自从我破门而入就鸦雀无声的其他人友好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诸位,还有人对现状有什么疑惑吗?”我扫视一圈,“如果有疑惑的话,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会为你们一一解答的。”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举起双手疯狂摇头。这咱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问啊。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诸位都是聪明人。那么各位介意收回刚才的命令吗?”

  一片寂然。

  我缓缓从那个谁的脸上抬起脚,落在地上。不用我说,马克就十分明白我心意地又把那人踩进了地板里。

  干得漂亮。我给马克一个欣赏的微笑。他沉稳地点点头,尊敬地半跪在地。

  其他人就这么看着我和马克把他们的上司踩来踩去,吱都不敢吱一声。

  “所以,诸位。”我有些不耐烦了,抚抚手杖,几次想要抽出剑又强行忍耐住,“你们不愿回答是因为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需要我逼你们说出来吗?”

  “不,不劳烦您了!”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颤着嗓音哆哆嗦嗦地说,“实际上,我们切断了联络,不可恢复的那种。”他顿了顿,补充道。

  哈?也就是说,我还得去趟横滨吗?我陷入了沉思。【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