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郎虽然为了扳回面子,说了他嫌恶魏华音,看不上她!不愿意娶她那种货色!
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嘲笑谩骂魏华音的。
但也有人说他,一个跛子算计人家的钱财,是被柳满仓和柳王氏撵出来的!毕竟魏华音好胳膊好腿儿还有钱的!
尤其是昨儿个嫁过来,带的陪嫁,光那些首饰衣裳都得几十两银子,还有压箱底,东西都那么多,压箱底少说得有二十两!说不定更多呢!
村里人多多少少明白,魏华音是真的有钱,六婶子也的确先去找的魏红梅说亲,没经过人家同意就把人强带过去相看。那还真是冲着人家银子去的,被人家撵了!还说出那种看不上别人的话来!
虽然说的人少,但让顾文郎觉的受不了。本来是他说嫌弃看不上魏音姑,现在被别人打脸。
这会看到魏华音和白玉染一块走过来,一身青绿色绣花修饰身形,头发利落的绾着丸子头,白玉染给她拽的刘海,头上玉簪银步摇,仿佛有钱人家的媳妇儿,顾文郎心里的滋味儿怎么都好不起来。
尤其是看到白玉染跟她走在一块,也穿着一身同色的衣衫,一点都不相陪,却仿佛成了真夫妻一样。脸色更加不好了。
其他人看见,也有些不怀好意的看过来。
于文泽砸钱的效果,是见到了。虽然这娶的媳妇儿实在又肥又黑又丑,脾气还恶劣蛮横,但起码有钱啊!有钱又能挣钱!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钱生了病都只能等死!有钱就能吃饱饭,穿暖衣!
白玉染伸手拉魏华音,“华音往这边走,别沾染了臭气!”
顾文郎瞬间满脸涨紫发青,“白二郎你说谁?自己娶了个丑肥猪还当宝了??!”
“你个丑逼跛子骂谁?!”白玉染直接回骂。
“你敢骂我骂我是丑逼跛子!?”顾文郎气的跳脚。
白玉染冷声哼道,“你不骂人,别人会骂你?你骂了人,却不允许别人回嘴?你以为你是老几?”
顾文郎气恨的涨着脸,觉得外面的人看过来都是看他笑话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怒火难忍,“你你”
魏华音看着白玉染默了默,“走了!”
“好!”白玉染一秒变脸,笑着扭头,应声跟着她离开。
顾文郎气恨的脸色扭曲,又看了看不远处指指点点的村人,转身回了家,门也不出了。
“华音!别理会那种人,他肯定活得不幸福还早亡!”白玉染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顾文郎浑身发抖。
魏华音幽幽瞥了眼白玉染,“当个哑巴!”
“哦。”白玉染委屈巴巴的不甘应声。
然后没过一会,就用手给她比划,问她是不是要砍竹子做竹筒饭,还是采荷叶?
魏华音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山上去。
白玉染又跟她比划,砍竹子他来砍,让她在一旁看着就行。
魏华音被他拉到一边站着,他过去挑了一棵竹子砰砰砰的砍掉,然后砍成段,装进竹筐里。他背着。
掐了些野菜,又到了水塘边掐了一筐子的莼菜。两人赶回家。
把竹子砍好口,放在水里泡着。米也淘好泡上。
魏华音又拿着筐子去菜园子,砍了一颗包头菜,掐了一把菜心,又摘了几个茄子,摘了一把豆角,一把辣椒。
李氏看白玉染围着她转,“二郎你去忙吧!我帮着做饭!”
“那你去烧火吧!我把米饭蒸上!”白玉染说着去拿泡着的竹筒。
李氏僵着脸,看着他,“二郎”
魏华音把菜放在井边摘好,去捞竹筒,拿进厨屋,把淘好的米装进去,又放进去了些腊肉丁,上锅直接蒸。
李氏直接过去烧火。
那边白玉梨过去,“二哥哥!我帮你,你歇着吧!有女人干活儿,哪让你也来做饭的!”
那边捏着绣活儿的丁氏眼色不好,扬声叫她,“玉梨!”
“别碍事!”白玉染直接打发她,蹲在魏华音旁边,跟她一块摘菜,淘菜。
白玉梨跺了跺脚,转身回了屋。
那边白方氏过来监看,看打那么多水,皱着眉,“看家里有井,浪费那么多水!”
“打井不是让用的吗?”白玉染反问她一句。
白方氏沉了沉脸,盯着魏华音干活儿。
她怕不干净,看魏华音可看错人了。她基本都是给自己弄吃的,就是因为知道那些入口的东西都不干净!
把几个菜都洗干净,拿回屋,全部切好。
白玉染过去把小锅刷干净,“要不要烧火呢?”
魏华音看了下,“烧吧!”
“好!”白玉染应声,把油盐调料都指给她,小锅这边的火烧起来。
等锅烧热,魏华音倒上油。
看着油一直倒,白方氏不淡定了,“这是想干啥?多少油够你这样祸害的?!”
“我只管饭好吃不好吃,够吃不够吃。吃不起饭,是男人的事!”魏华音回她,继续倒油。
“好了好了!快别倒了!你这是也要炸东西啊?”李氏站起来阻拦。
魏华音就是要炸东西,她把豆角先炸出来,又把茄子条扎了。起了油,趁着油锅烧菜。
油焖茄子,虎皮豆角,酸辣包头菜,蒜蓉菜心,又加一个凉拌什锦野菜。
厨屋里阵阵香味儿飘出来,赵氏和丁氏都忍不住过来看。
“这放的油可不少啊!?”赵氏挑剔。
那边李红莲也过来,“我现在可怀着身孕,做这些菜是不打算让我吃了呢!?”
魏华音没理会她,刷了锅,添上水,做了个莼菜清汤。
很快饭做好吃饭了。
白方氏过来分饭,哪些是哪桌上的,谁的饭是谁的。
大锅里的米饭一打开,那股子青竹的清香混着米香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有食欲。
饭分好,白玉染扒了菜,把自己和魏华音的米饭也端到一旁,“华音!走,吃饭!”
“二郎!都在一块吃的!”李氏示意他。
白方氏也拧着眉毛,“二郎!家里的规矩还有没有了?”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省的你们吃饭不安生!”白玉染之前也有端到自己屋里吃饭的习惯,他不喜欢她们吃着音宝儿做的饭,还数落她。
魏华音洗了手,解开围裙,回了屋吃饭。
李氏看这样,只好劝白方氏,“婆婆先吃饭吧!要不了多久的!”
端了饭的白玉染又过来端了两碗莼菜汤。
白家的男人已经干活儿回来,坐在饭桌上等着了。
白方氏也只得不管,摆饭吃饭。
“今儿个这菜看着就不一样啊!”白老三忍不住闻了闻米饭,“嗯!米饭也怪香的味儿!”
赵氏在旁边桌上回他一嘴,“祸败了那么多东西,能差到哪去!?”
但是,动起筷子,那些菜还是平常吃的菜,自家地里长得。可吃着这几个菜的味道和感觉,好吃!不得不承认,好吃!
白大郎连扒了几口饭,“光吃这米饭都好吃呢!怪不得外面人传魏音姑茶饭好!”
李红莲脸色一阴,转头就干呕起来,“我孕吐了,吃不下!”
白大郎刚才就高兴半天了,听她吃不下,“那你喝点清汤!这个清单!”
“那个腥气!”李红莲怒道。
李氏问,“要不我去给你炖个鸡蛋吧?”
家里鸡蛋都是有数的,但是怀孕的人,每天可以吃一个鸡蛋。
一说到吃鸡蛋,赵氏就有话说了,“两个月不到,还没到孕吐的时候吧!”
白方氏眉头微皱,“没一个你能吃的了?”
她一发话,李红莲顿时就不敢找事儿了,本来除了太油腻的茄子和虎皮豆角,其他的她吃着都挺好,莼菜汤也能喝。
李氏让她吃青菜。
西次间这边却一片融洽,白玉染一边吃还一遍话多,“华音!我终于吃到你做的饭菜了!真好吃!”
夹了茄子说茄子好吃,夹了野菜说野菜好吃,喝一口汤,汤也好喝!米饭更香更好吃!
魏华音不理会他,吃自己的饭,主攻青菜和野菜。
吃完饭,李红莲推了碗抹嘴就走。
李氏帮着收拾碗筷,看了看魏华音,把位置让出来,让她刷锅洗碗。
魏华音看了看她。
“我来刷!”白玉染卷着袖子就上来。
一看他上去,李氏连忙拦着他,“二郎快出来!这哪是你干的活儿!”不过看魏华音没有上来干活儿的打算,脸色沉了沉,上去刷锅洗碗。
魏华音把晚饭要用的菜也都收拾出来,回屋换了身衣裳,出去锻炼。
白玉染跟着她出门。
漫步走了半个时辰,吃的饭也缓差不多了,魏华音开始加强强度。
白玉染也跟着她增加强度。
锻炼了一下午,魏华音满身汗湿。
“快回去换洗衣裳,等会伤风了!”白玉染催着她快回去,这个天越来越毒热了。
魏华音回到家,白玉染忙去烧水给她洗澡。
李氏看着他殷勤的样子,又是一阵阵的心绞痛,“二郎!”
“娘你干啥?”白玉染黑着脸反问她。
李氏说不出话来。
白玉染把水烧热,赶紧舀进桶里,拎到洗浴间。
“多谢!”魏华音有些不习惯的道谢,拿着衣裳进去冲凉,换了衣裳。
白玉染又给她打好洗衣裳的水,拿来皂角。等她出来,又进去拎了桶和盆出来,“衣裳给我,我来洗!”
“不用!”魏华音换下来的还有里衣和小衣,他来洗!?
白玉染脸色微红,“那我给你打水!”
“冲你的凉去吧!”魏华音回他。
白玉染看盆里和桶里都是水了,就应声,去冲凉,换下衣裳来。
李氏看着两人,坐在一块洗衣裳,一块去晾衣裳,双肋下一阵阵疼痛,心里绞痛不已,呼吸都粗起来。
李红莲沉着脸盯了半天,过来说,“我换下的衣裳还没洗呢!这浑身难受,肚子不舒服,也不能蹲!不能打水干重活儿!”
“沤着!”白玉染睨她一眼,回嘴。
李红莲气的要死。
魏华音已经去准备晚饭了。
野葱杂面花卷,韭菜拌辣椒,一个什锦青菜,煮了一锅粥。
韭菜拌辣椒最下饭,下馒头,即便是花卷也一样。
白老三吃着饭说话,“那个莼菜汤好喝,明儿个再做个莼菜汤!反正个莼草有水的地方长得都是,又不要钱!”
明儿个就轮到二房做饭了,丁氏瞥他一眼,“我就只会家常便饭,可不会作妖!”
“那还不简单!就是清汤下几个莼菜叶子!”白老三不以为然。
丁氏也觉的自己简单,但摘莼菜就麻烦,那个肥丑弄的菜只够一顿做的,一点没多的!
魏华音则在跟白玉染商量分床的事,“木板搭出来,要么你睡,要么我睡!”
“你敢睡木板,我就睡你身上!”白玉染愤愤的瞪着她。
魏华音拳头咔嚓咔嚓响,拿起书到桌上去练字。
白玉染眼中闪过个胜利的笑意,“我教你练字!”
外面李红莲过来,看着她坐在白玉染书桌上,他站在旁边,一边给她磨墨,一边温声教她哪个咋写,嫉妒暗哼一声,抬脚进来,“哎呦!这还真的识字呢?”
“出去!大晚上往哪来!?”白玉染不客气道。
李红莲满脸涨紫,脚也停下来。
白大郎那边冲完凉喊她,“红莲!你刚才不是说吃的不舒服?你夜里还想不想吃啥?”
“我想吃没人做呢!饿着我不要紧,饿着小的了!不知道按的啥心!”李红莲怒哼道。
“你想吃啥?让娘给你做!”白大郎叫她。
李红莲看魏华音头都没抬,眼神都吝啬一个,白玉染又去给她指哪一笔该用力,气的转身回屋。
那边白玉梨拿着书过来,“二哥哥!你教我念书吧!”
“念《女戒》《女则》吗?”白玉染反问她。
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白玉梨气的小脸发沉,“我学诗词!”
“让你亲爹亲哥教你去!我自己娘子都教不过来!”白玉染直接拒绝。
白玉梨转头就找丁氏说了想学念书学诗词,“娘!二哥哥凭啥教那个丑肥猪,不教我!?”
丁氏想了想,劝住她,“这些日子你别去他们俩跟前!他不正常!别再惹了灾来!”
可是白玉梨不甘心,又过去找李氏说,“大伯娘!你看那个丑肥猪,时时刻刻缠着二哥哥!我想跟二哥哥学念书,你叫二哥哥教我吧!不跟那个丑女人一块了!”
李氏听了觉的能行,教自家妹妹,总比和魏音姑在一块强,就过来说,“二郎!玉梨想念书,你咋不教她?你二叔不在家,三郎也没在家。家里也就你能教教她了!”
“娘难道不知道亲兄妹也要避嫌!?”白玉染不悦的出来。
“亲兄妹的,也没啥的!她要念书是好事儿!”李氏笑着劝道。
“她亲哥是白玉文!娘要是闲,你去教她!好好教教她做人品德!”白玉染毫不客气道。
李氏看他要发脾气,直接怼白玉梨没有品德,不好说话了。
不远处等着他过来的白玉梨怒愤的跺脚。
白玉染直接关了门,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魏华音置身事外,练了字睡觉。
白玉染睡在床外面,看她贴着墙,“分家了我们就打个大床!能睡六个人的!”
“哦。”魏华音没接应,他打十个人睡的也和她没有关系!爱几个人一块就几个人一块。
折腾一天,她也累了,又睡不习惯,闭着眼强行睡过去。
白玉染微微凑近,隔空吻了吻她脸颊,躺好睡下。
次一天,魏华音恢复正常作息,天微亮起来上山去锻炼,早上回来吃早饭。
“这掐着饭点的啊!可掐的真准时!”丁氏呵呵笑。
“昨天二婶不也是做好饭了出来了?之前不都是这样的?”白玉染怼回去。
丁氏眼神不善,“二郎!你这好歹念过书的,对我这个长辈也这样!?这品德可得好好学学了!”
昨儿个白玉染让她女儿学品德,今儿个她就怼白玉染没品德。
“我又不骂脏话,二婶要教,还是好好教自己闺女吧!”白玉染进去扒了菜,端饭回屋。
“婆婆!大嫂!你们看看!这像话吗?成啥样子了?!好像我们都成了仇人一样!”丁氏转头告白方氏和李氏。
李氏歉意的让她多担待着些,“过了这些日子就该好了!”
丁氏却觉的他之前也没好到哪去!
“别找事儿了,吃饭!”白方氏沉声道。
白家种了好几亩的烟草,还有旱田,水稻也得侍弄,都是得费功夫的。四头猪吃的也多。还有菜园子。都是活儿。
吃了饭,白方氏就看着魏华音,“都下地干活儿去了!”
“以后家里卖花草的钱都归公中了,自然得有人侍弄!华音跟我去侍弄花草!”白玉染见过她下地干活儿的样子,知道她是没有干过那些的,不让她去。他能挣钱养活她,让她啥也不干吃好穿好!
“你一个人还能侍弄不过来?!”白方氏皱眉。
“侍弄不过来!想赚钱,我哪干得过来!”白玉染直接说。
白玉梨忍不住道,“二哥哥!我给你帮忙!让她去下地!”
白玉染目光幽寒的瞥过去。
白玉梨吓的一条,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想到她娘说的中邪的话,后退了一步。
“华音!我们上山去采集!”白玉染一秒变脸,背着竹筐,笑着喊魏华音。
丁氏过来,“咋不上山去抓蛇?该去抓蛇了吧?”这个才是挣钱的!她们不是有一回竟然分了十一两银子!?
白方氏也想到这个,眼神盯向魏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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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十五月圆夜,某只僵尸王异常虚弱。
为了不被他把自己也变成僵尸,舞阳只好带着他出去觅食。
只见两个身影悄咪咪的翻入了某医院的停尸房里。
一个在费力的拉开一个个装尸体的大抽屉,一个则迫不及待的趴上去吸着尸气。
舞阳表示很无力,别的御鬼师,都是到停尸房抓鬼的,她则是带着某僵尸王到来偷尸气的。
愧对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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