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美容会所虽然地处夷北最繁华的商圈之内,但却是一栋带院子的四层小楼,院子里还种植了花树,即便是从不远处的写字楼里望进来,也只能看到繁花绿叶掩映中的碎片人影,颇有些闹中取静的味道。
环境好,又交通便利,做完了美容还可以美美的去购物逛街,不得不说,会所老板的选址是非常有眼光的。只不过她当初肯定没想到未来的某天会有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砸她的店,所以这也就导致整间会所都快被拆掉了,外面的车水马龙也一无所知。
几十个人从四楼开始砸,很快就砸到了二楼,叮里咣当的噪音自然也大了起来,就像响在耳边一样。西园寺花雨原本正无聊的逗弄自己的虫子玩儿,忽听天花板咚的一声巨响,虫子全都吓得钻回她的衣袖,不由不耐烦道:“萝莉控,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萧晋正在看一条刚刚收到的信息,闻言便放下手机,笑着哄道:“就快了,不着急,咱们不是给了人家半个小时的时间嘛,现在还剩两分钟呢!两分钟后要是还没人来,那咱就走。”
小萝莉噘起嘴:“你办事就是磨蹭。要是换成我,反正喜春已经拿到了证据,那来了之后就砸,砸完了就走,就不信郑通运敢不主动找我们!”
“那你可想错了,”萧晋嘴角冷冷翘起,“他的胆子一点都不小,大得很呐!”
话音刚落,就见大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名美貌妇人,听见楼上传来的动静,原本汗湿红润的俏脸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抬腿往电梯的方向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又赶忙转身跑到休息区里,焦急道:“萧先生,不是说半个小时吗?时间还没有到,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这妇人不但相貌妍丽,身段儿也婀娜多姿,珠圆玉润,很是养眼,所以萧晋的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的问:“女士怎么称呼?”
妇人深吸口气,正色道:“我叫阮霜白,是这家会所的老板,萧先生要见的人就是我。”
“霜白,嗯,确实很白……嘶……”萧晋色眯眯的打量着人家,调戏的话儿刚说一半,大腿上就多了两根葱段儿似的的小手指,掐住一块软肉用力的拧。
“小祖宗,欧尼酱就是嘴上占点儿便宜而已,又不是真要干嘛,你至于这么狠吗?”呲牙咧嘴的揉着大腿,他小声对西园寺花雨道,“话说回来,你不是觉得和欧尼酱在一起很恶心么?那这会儿这么吃醋又是什么鬼?”
西园寺花雨骄傲的仰着小脸儿,斜乜他道:“你刚刚就让我恶心了!”
萧晋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却也只能认怂。没办法,还是那句话,自己宠出来的小祖宗,跪着也得继续宠啊!
见萧晋只顾着跟身边的小女孩儿说话不理会自己,再听着楼上那足以让人心碎的摔打声,阮霜白越发的急了,上前一步双掌拍在桌面上,怒视着萧晋的脸大声道:“萧先生,请马上让你的人停手!”
大热的天气,没人会穿多么严实的衣服,所以她这么一俯身,领口内的风景就让萧晋险些再脱口一句“确实很白”,好在他不想大腿上再多块淤青,干咳一声移开目光,对小钺摆摆手,吩咐道:“告诉他们,把二楼砸完就可以走了。”
西园寺花雨闻言立刻高高的挑起眉,因为萧晋之前告诉她的计划里并没有让那些五湖和天道的帮众离开这一项,有心想问为什么临时更改,但瞅瞅阮霜白那对真的很白的物件儿,就嘟着嘴把脸扭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阮霜白在进来之前已经看到三楼和四楼连窗框都没了,现在再听到萧晋命令要砸完二楼,顿时更加火大,愤怒的脸某某白物都跟着一阵颤抖:“萧先生,你什么意思?这跟直接拆完有什么区别?”
萧晋吧嗒了下嘴,指着她的领子说:“阮女士,如果你没打算色诱我的话,那我建议你还是先坐下比较好。反正这整间会所也只剩下一楼这一层完好无损了,你再着急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阮霜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送了杀必死,俏脸一红,赶忙捂住领口在对面坐下,调整片刻呼吸,沉声说:“萧先生,您是内地来的豪门贵子,在我们夷州也几乎是家喻户晓,随随便便闹出点绯闻都能登上头条,如此的大人物却跑来欺负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传出去就不担心会被人骂内地男人都是只会欺负女人的懦夫吗?”
“骂呗!”萧晋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这里的主流声音也被一帮数典忘祖的败类把持着,骂我是正常,要是不小心被他们给夸了,那小爷儿才没脸见人呢!”
阮霜白怒红了脸:“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萧晋把桌上盛放玉颜金肌霜套装的盒子推到她面前,“请阮女士解释清楚,它们为什么会成为你会所里的美容产品?”
阮霜白抿抿唇:“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萧晋轻笑一声,不予理会,身后梁喜春则狗腿子十足的大声道:“我家先生就是玉颜金肌霜的研发人和专利拥有者,海雅生物科技生产的每一件产品都是他的心血结晶,你说有没有关系?”
阮霜白闻言一呆,表情终于变得凝重起来。
在到达这里之前,她还以为萧晋会用什么‘侵犯了我们内地企业和同胞利益’这种理由,虽然听上去很正当,但在客场夷州却根本站不住脚,不管是百姓还是媒体舆论都不可能站在他的那一面,也就是说,这事儿还有很大的余地可以谈。可是,现在他竟然说玉颜金肌霜就是他研发的,那前来搞事的立场和理由就变得天经地义了。
沉默良久,她深吸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就请萧先生开个价吧!”
萧晋挑眉,有些奇怪的问:“阮女士,你确定要自己单独和我谈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