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告别依依不舍的张安衾,萧晋上车回别墅。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虽然度数不高不至于醉了,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所以几乎一路都在闭目养神。
到了住处,梁喜春小跑到后门搀他下来,他也不拒绝,半靠在女人身上,咬着她的耳垂问:“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喝过酒之后的小虫子是会有些许甜味的,想不想玩一下上午千雪玩过的事?”
梁喜春的心里瞬间就多了一堆蚂蚁爬来爬去,强忍着腿软白他一眼,嗔道:“甜不甜的,只要您想,喜春什么时候没有尽过心?不过啊,在来之前,婆婆跟我交代过的,您给自己找了那么多女人,平日里消耗太大,十几年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所以要趁年轻赶紧为萧家开枝散叶。
她老人家给了喜春一个权力,那就是要看着您不让您在外面胡闹,若是……若是能怀上个一儿半女的,她老人家就拍板给我分配丫鬟下人,我可是求了她好久才让她收回成命的。”
“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妈的承认么?私底下婆婆婆婆叫的那么勤快,咋一到真章上就退缩了呢?”萧晋意外的问。
梁喜春恬淡的笑,扶着他走进客厅坐下,然后一边冲蜂蜜水一边说:“您是知道的,喜春从来都是一个更看重现实的人,丫鬟也好,女人也罢,不过是个身份而已,以您的性子,如果我真为您生了孩子,您会对他区别对待么?所以啊!偷偷喊婆婆仅仅只是我和自己玩的一个小游戏而已,要是真成了夫人,哪里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被老夫人委以重任呢?”
萧晋啼笑皆非:“你呀!一肚子小心思从来都不往正道儿上使。也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你的伺候,没有你在旁边跟着,想想还真挺不舒服的。”
梁喜春开心起来,拿着杯子坐进他怀里,含上一口,然后轻轻度进他的嘴里,妩媚地问:“真的会甜么?”
“不怕浪费了?”
“人们不是都说酒后那啥出来的孩子比较危险嘛!今晚就算了。不过,人家不想玩千代子上午玩的游戏,只要最后能尝到就行了。”
萧晋哈哈大笑,拿过杯子一口喝干,接着抱着她起身便向楼梯走去。
梁喜春顿时就软的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双眼中的迷醉仿佛比萧晋喝了更多的酒,身子也渐渐发起热来。然而,当萧晋抱着她踢开主卧房门的时候,大床被子下那个玲珑的形状便犹如一桶冰水浇在她的脑袋上,差点把她给郁闷哭喽!
敢一声不吭就往萧晋床上躺的,除了陆熙柔之外没有别人,而梁喜春很清楚这姑娘在萧晋心目中的地位,如果她坚持的话,萧晋也徒呼奈何。
“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明天老夫人就会打电话把梁喜春叫回去?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
床上传来的平静话语让萧晋一声叹息,放下梁喜春,歉意的吻吻她的脸说:“你先回屋吧,明天先生再疼你。”
梁喜春撅撅小嘴儿,最后又在他兄弟身上抓了一把才不舍的离去。
“喜春没招你也没惹你,好好的你欺负她做什么?”一边脱衣服,萧晋一边无奈的问陆熙柔。
“小丫鬟不就是用来欺负的么?”陆熙柔坐起来,上身穿的依然是他的t恤——自从上次在夷州给这姑娘找了个t恤当睡衣,她好像就上了瘾,平日里没事儿就会偷走他一两件。
摇摇头,换好睡衣的萧晋去卫生间洗漱,牙刚刷完,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宽大t恤的陆熙柔就走进来,当他不存在一样往马桶上一坐,很快就有流水声响起。
萧晋的脑袋和牙立刻就开始一起疼。“小姑奶奶,拜托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好不好?我刚刚被喜春逗起的劲头可还没完全下去呢!”
陆熙柔冲他甜甜的笑:“没下去又怎样?你敢强迫我么?”
“敢,但不想。”
女孩儿立马就怒了,“为什么?在你眼里,姑奶奶的身子就那么差劲吗?”
萧晋无语的摇摇头,转身开始洗脸。“那幅油画我可是珍藏在银行保险柜里的,将来等家盖好了,我还会把它挂在书房里日日欣赏。这么说,小姑奶奶您可还满意?”
陆熙柔眼睛已经眯成了月牙,摇头晃脑的哼着歌扯纸擦拭干净,冲了水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说:“你身上戴的那个窃听器还是不够好,距离稍微远一点,声音就会变得时断时续,回头我要再买一批更先进的才行。”
“嗯,这事儿你专业,看着办就行,反正我的账户你可以随意支取。”萧晋无所谓的应着。
陆熙柔眨眨眼看了他片刻,忽然道:“我已经派小戟去刺杀那个关同甫了。”
萧晋大惊,抬起湿漉漉的脸:“为什么?”
陆熙柔看着他不说话,他只好调动起心思飞快转动,不到半分钟突然就又放松下来,弯下腰继续洗脸。“下次再想干什么,麻烦你提前通知我一声好不好?纵容你是我的事,你起码总得回报我一点尊重吧?!”
“我现场给你表演放niaopy,还不够表达尊重的么?”
萧晋无语,用毛巾擦干净脸,然后走到女孩儿身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问:“好玩儿么?咱俩的关系虽然还没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但我一直都是在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亲人来看待的,你至于这么没有安全感、一直不停的像个博关注的淘气孩子一样恶作剧么?”
似乎是被说进了心里,陆熙柔当场变了脸色,一把推开他就向门外走去。“死变态,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啦!姑奶奶是无所不能陆熙柔,会因为你没有安全感?简直笑话!把梁喜春那个骚娘们儿叫回来吧,姑奶奶今晚不想再看见你那张臭屁的脸了。”
看着女孩儿离去的背影,萧晋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虽然很早之前他就知道陆熙柔心里在纠结着什么,今晚终于确定了,当然值得高兴。
陆熙柔出门后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捂着胸口靠在楼梯拐角的栏杆上,银牙轻咬下唇,望着萧晋卧室房门的眼睛里满是羞愤。
“该死的臭变态!”她喃喃地骂,“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敏感?游戏不好玩吗?姑奶奶给你送的那么多杀必死不爽吗?干嘛非要说出来呢?这让姑奶奶以后该用什么样的状态面对你嘛!死人,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啊!”
骂完,她又瞅了瞅隔壁梁喜春的房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来到了西园寺花雨的门前,敲响。
一身黑色可爱哥特风睡裙的小花雨打开门,看见是她,便很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陆熙柔脸上挤出一个亲切至极的笑容,弯腰说:“你的欧尼酱今晚喝了酒,刚刚跟我说一个人睡很孤独,特别的想抱着花雨酱,所以我就来问问你,愿意过去陪他睡吗?”
西园寺花雨登时就涨红了脸:“那个死……死萝莉控,我才不要陪他呢!”
说完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陆熙柔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不过她留了一条门缝,靠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只听走廊里传来开锁和关门的声音,她悄悄探出一只眼睛,就见西园寺花雨抱着自己的猴子玩偶做贼一样左右来回看了好几遍,然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萧晋门前,试试门把手,直接就开了,小萝莉脸上一喜,推门就走了进去。
“还真是个傲娇到极点的小丫头呢!”又自言自语了一句,陆熙柔伸着懒腰打个哈欠,关门上床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夷北一家知名的专治跌打损伤的华医诊所内,一名留着花白山羊胡的老者对关同甫说:“堂主,不行了,阿飞骨头碎的太彻底,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愈合接续可能,甚至,为了避免后遗症,我个人建议还是给他截肢比较稳妥。”
关同甫脸色黑如锅底:“四肢都截掉,那他娘的不就成了人棍?”
老者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好歹可以健康的活下去。”
“我呸!”关同甫狠狠啐了一口,“一个废物,活下去有什么用?老子在他身上花的钱,你替他赔吗?”
他扭头就走,老者懵了片刻才想起追上去问:“堂主!那……那现在阿飞怎么办?”
关同甫头都不回:“还能怎么办?随便找个角落的垃圾桶丢掉就行,废物就该跟垃圾在一起!”
望着老大座车远去的车尾灯,老头儿摇头一声叹息:“造孽啊!”
“大哥,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车里,亲信小弟咬着牙对关同甫道,“要不要兄弟这就带人去宰了那个姓萧的?”
“宰你妈!”关同甫大骂一声,目光阴戾道,“老子出来混这么久了,还他妈的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笔账一定要跟那姓萧的好好算一下才行,宰了?太便宜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