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酒会就在秋语儿下榻的酒店宴会厅举行。一般情况下,参加这种宴会的通常都是两家合作公司的中高层成员,以及举办方旗下的几个艺人,顶多再来几个凑热闹的二代和外围,关起门来喝喝酒聊聊天,属于半私密的范畴。
毕竟还是那句话,不管明星有多出名,在有钱有势的人眼里,终究都是个戏子,除非是利益相关者,否则,没有哪个名流会上赶着来拍一个戏子的马屁。
陈汉飞家虽然牛逼,却也不敢太过放肆,但他聪明,高官名流不能请,但高官名流的后辈就没什么问题了,都是年轻人,为一个大明星捧捧场无可厚非,再傻的记者也不可能在他们的身上做文章。
其它再添一些不大不小但巴结着陈家的官员和商人,什么名嘴名记也邀请几个,一场气派热闹的酒会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剩下就看秋语儿有没有眼力见儿了,要是见到老子这么不遗余力的为她扬名声,她还没什么表示的话,那可就太不知好歹了。
站在电梯前等待的陈汉飞正这样想着,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向两边缓缓打开,然后他就呆住了。
只见秋语儿身穿一条深蓝色的晚礼长裙,无数的碎钻从左肩倾泻而下,从纤细的右侧腰肢延伸向后直到裙摆,犹如横贯深邃夜空的银河,华贵优雅,美丽的让人心颤。
她的长发高高盘起,洁白的颈项如天鹅一般,一条简单的钻石项链点缀其上,更加衬托出她稍淡妆容的精致和出尘。
面对陈汉飞迷醉贪婪的眼神,秋语儿回想起之前在套房里萧晋看到自己这身打扮时说的话:如果有机会,真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跳一支舞。
听上去是很绅士的赞美,但里面的意思却充满了一种孩子般幼稚的虚荣心。
重点就在于“大庭广众之下”这六个字,他想骄傲的向所有人炫耀,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属于他的。
在田园女犬的眼里,这样的态度绝对能引发众怒和一场激烈的批判谩骂,但听在秋语儿的耳中,却让她的心直到此时还有些隐隐发烫。
对她而言,能让先生发自内心的感到骄傲,就是自己所有美丽的最大意义。
“不好意思,让陈先生久等了。”
因为心情愉悦的缘故,所以她脸上的笑容稍稍温暖了几分,不再那么清冷,这在陈汉飞看来,自然就是她体会到自己心意的明证。
“语儿小姐太客气了,能够有幸第一个见到您如此惊人的美丽,汉飞就算等到地老天荒又何妨?”他极其绅士的微弯了弯腰,然后伸手示意宴会厅的方向,又道:“想必今晚的客人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欣赏语儿小姐的光彩了,请随我这边来。”
“谢谢陈先生。”
秋语儿款款向前走去,一身帅气男装打扮的谭小钺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马尾辫甩啊甩的,像个假小子。
萧晋走在最后,脖子扭来扭去,不时扯扯领结,像是身上生了跳蚤,浑身难受。
早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最不喜欢穿正装,领带勉强能够接受,领结在他看来就是纯粹的受罪了,但没办法,他的这身打扮是陆熙柔准备、并亲手帮他穿戴上的,拒绝不了。
宴会厅大门打开,掌声和音乐顿时响起,宾客们全都面带微笑的投来注目礼,只是这些目光是冲着陈汉飞还是秋语儿,就不好说了。
这种出场带bg的待遇,萧晋无福消受,一进门就低着头去了一个光线相对昏暗的角落——宴会上有媒体和摄影记者,再加上智能手机的拍照便利,他才不想跟在秋语儿身后承受闪光灯的袭击。
他本不想参加这种无聊宴会的,但鉴于谭小钺不知变通,万一发生什么状况,为避免她的处置方式太直接暴力,导致事情无法转圜,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了来。
接下来是陈汉飞致欢迎辞,然后是秋语儿致感谢词,布拉布拉一大堆热情洋溢的废话,他当然懒得去听,在冷餐桌上给自己挑了些吃的,又端了两杯香槟,就坐在角落里用吃喝来打发时间。
“真不知道那个支那女人有什么好的,看把陈少迷的那个样子。”
正吃着,突然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刻薄的女声,让他瞬间皱起了眉。
接着,另一道女声响起:“说不定人家真有那么好呢!我可听说她以前是大陆那边一个高官子弟的情人,后来被毁了容,今年才治好复出,短短几个月就又红成了现在这样,要没点拿得出手的床上本事,谁会捧她?”
“可她终究都只是个卑劣低贱的支那人,母狗长得再好看,终究都是狗,陈少的口味也太重了。”
第二道女声咯咯笑了起来,凑到女伴耳边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两人就开始嬉笑打闹。
叹了口气,萧晋把酒杯和盘子放到一边,起身走了过去。
那是两个年轻的姑娘,长相属于甜美型,妆容精致,粉色和浅蓝色的礼裙看上去也十分的小清新。如果不听她们说的那些话,任何人都只会觉得这是两个非常可人的女孩子,但很可惜,她们标准的华语发音,暴露了她们美好的皮囊里面只装了大便的事实。
任何一个华人都应该知道“支那”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不管你是哪国人,也不管你有多么的仇视华夏,只要你的身体里还流淌着华夏人种的血脉,说出这个词语来,就等于把自己也连带着骂了进去。
血脉不是你不承认就会乖乖改变的,这就像是对着自己的兄弟姐妹骂“我x你妈”一样,绝对属于智商问题。
吃水果吃出虫子,喝汤喝出苍蝇,就是萧晋此时此刻的感受,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因此,当他从那两个姑娘身后走过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时,那两人就同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双双捂着肚子倒地。
下一刻,一股剧烈的恶臭就从她们的下身飘散出来,在空气中轻轻弥漫,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