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一个人无聊,所以来陪陪你啊!”萧晋笑眯眯的小声说道。
田新桐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没有了,撇了撇嘴,傲娇道:“姑、姑奶奶才不需要你陪呢!”
“姑奶奶不需要,我们田大警官需要就好!”萧晋腆着脸凑上去,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递给她,说:“山里晚上湿凉,怕你身体不习惯,所以就熬了点祛湿驱寒的药,快趁热喝了吧!”
这药是他晚饭后回家途中让郑云苓准备的,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可田新桐却以为真是他大晚上专程给自己熬的,登时一颗芳心就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还没有驱寒,就暖的一塌糊涂。
什么叫骗死人不偿命?这就是。
对于萧晋来说,撩妹已经变成了下意识的本能,说出让女孩子心动的话根本就不用经过大脑思考。
当然,这种情况下的他,仅仅也只是撩,并不是真的想把田新桐给泡到手。
小女警捧着竹筒,掌心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心里忽然想到了陆熙柔骗她时对萧晋的评价。
有才华,有能力,善良体贴,还很有幽默感,长得也挺耐看,身材也不错!
这个家伙……确实不那么恶劣,或许真是自己对他先入为主了。
打开竹筒盖,一股华药味飘了出来,虽然不是很香,但也不算难闻。女孩儿对萧晋甜甜一笑,轻轻说了声“谢谢你”,就仰头准备喝掉。
就在这时,萧晋忽然伸出手,按住了竹筒。
田新桐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萧晋问,“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给药昏了,然后对你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田新桐以为他又在开玩笑,就娇俏的白他一眼,说:“这里是荒山野岭,如果你真要对我做什么,还用得着下药吗?”
萧晋笑了:“你倒是很光棍。”
田新桐皱皱鼻梁,道:“再说了,要是你真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明天我必然会知道,到时候肯定不会饶了你,难不成你会连夜跑路、然后再也不回来了么?”
“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萧晋撇着嘴点点头,“可惜就是太无聊了。”
“无聊?”
“对啊!要是你能娇羞无限的说:‘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那我也别无选择,只好委身于你了’,那多带劲儿呀!”
“你想的美!”田新桐哭笑不得的抬腿轻踢了他一下,说,“要真是那样,估计我心里就只会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阉了你!”
说完,她就又把竹筒送到了嘴边,可是,这次仍然被萧晋给挡下了。
“你到底让不让我喝啊?”田新桐跺了跺脚,像个在跟男朋友撒娇的小姑娘。
萧晋吧嗒一下嘴,说:“我想让你喝,但为了明天不被你阉掉,所以我得先跟你说一声:这药有很不错的安神作用。”
“祛湿驱寒安神,挺好的呀!”田新桐茫然道,“有什么问题?”
“安神,说白了就是能让人睡个好觉。”萧晋道,“也就是说,喝完了这个药,你真的能昏睡过去,只要我想,不可描述随时都可以发生。”
田新桐愣了愣,随即便红着脸瞪他一眼,道:“好好的话非得用讨人厌的方式说出来,我看你就是欠揍。”
她将竹筒盖子盖上,又道:“我这会儿在值夜,到睡前的时候再喝。”
“别啊!”萧晋说,“一会儿就凉了,大晚上的你再闹肚子,还不如不喝。要不这样,你喝了就去睡,人我替你看着。”
“那怎么行?看守嫌犯可是大事,我怎么能玩忽职守?”
“哪有那么严重,你的值班时间不也就两个半小时嘛!”萧晋看看表,又道:“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就由我来吧,反正人都是我抓住的,也已经在这里关了一夜,你总不会还担心我会让他们逃跑吧?!”
田新桐眨巴眨巴眼,狐疑的看着他,说:“一个半小时后也还不到十二点呢,跟我平日里的休息时间差不多,无所谓啊!你为什么非要替我?”
萧晋翻个白眼:“我心疼自己的药白熬了行不行?”
田新桐看看手里的竹筒,想着是萧晋专程给自己熬的,浪费了确实可惜,可喝了又会睡着,就算不出什么意外,严队长他们醒了之后,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你是担心严队长他们对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萧晋像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开口道,“到点了我提前十分钟叫醒你,这样就没人会知道了。”
田新桐撇了撇嘴,犹豫地说:“总觉得这样作弊很没必要。”
“那你把药还给我吧!老族长家的母猪最近怀了崽,吃不下睡不好的,正好拿过去给它喝!”
“萧晋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田新桐用力踹了他一脚,然后打开竹筒盖子就把汤药喝了个底朝天。
“这药……闻着一般,喝着还挺好喝的……”
一句囫囵话还没说完,女孩儿就歪倒在萧晋的怀里。
看看手表,萧晋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道:“萧晋啊萧晋,你为什么非要主动把药性给说出来呢?简直是自找麻烦!难道你不知道,良心这东西虽然不能没有,可也不能泛滥的呀!”
摇摇头,他将田新桐抱起来,踢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被铐在一起的梁喜春和梁志宏见到他这样进来,都诧异的瞪大了眼,梁喜春在片刻的愣怔之后,眼中就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惊喜来。
“别急着高兴,”把田新桐放在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萧晋冷冷地说,“警察是我叫来的,你觉得我还会在这个时候放你们走吗?”
“那你想干什么?”梁喜春不解的皱起眉,“专程把警察给弄昏,总不是就为了跟我们说几句话吧?!”
萧晋呵呵一笑,说:“猜对了,我还真就是为了说几句话,确切的说,是跟你说几句话。”
话音未落,一枚银针就扎进了梁志宏的后脖颈。
看着丈夫的身体软到,梁喜春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