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自从观世镜中看到安宁和别的男子举止亲密后,便心神不宁,交代好邝露看守璇玑宫后,便又私自下凡找安宁,果不其然,再次见到之后安宁竟然已经与别人定亲。
润玉下界来到安府之后,发现安府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想到在观世镜看到的贺府,便赶了过去。
贺宇年派人追踪安管家之后,安宁就暂时在贺府暂时住了下来,润玉来的时候安宁正在看爹爹留给自己的那半块玉佩,今日只说到了信件,这玉佩估计贺二公子也是知道的。
玉佩呈月牙形状,一条锦鲤跃入其中,带着丝丝血红,在烛光下仿佛还在游动,颇为生动。
“小生润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说我是神仙,安宁姑娘可信?”
明明只是两面之缘,为何又记得如此清晰,安宁自从答应了婚约之后便时常想起他,他是神仙,而她却是凡人。
润玉来到之后便见到安宁望着手中的玉佩怔怔出神,“安宁姑娘。”
安宁回头一看,心中惊喜:“润玉仙~”
润玉温和的笑着:“安宁姑娘最近可好?”
说起这个安宁笑容有些勉强,却还是努力扯着嘴角:“我挺好的呀,虽然爹爹和娘亲不在了,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一直爱着我的,这就够了,哦..对了,我要定亲了,和贺家二公子。”安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润玉说这些,说出口之后才察觉有些不合适,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润玉仙怕是会觉得我太多话了吧,哈哈...”
润玉收起笑容,深深地看着安宁:“你要嫁给他?”
安宁有点心虚,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躲避着润玉的视线:“他于我有恩,爹爹 生前也属意我嫁给他,而且我已经答应了。”
“安宁姑娘可知感情一事,是不能用报恩来替代的。”
安宁连忙否认:“并非是为了报恩!这是爹爹的遗愿,我...”
“遗愿?”润玉心中冒火:“就为了这个原因你要付出自己的一生吗?”
安宁错开润玉的眼神:“这就足够了,不过还是要多谢润玉仙。”
润玉头一次有些埋怨叔父,好在安宁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红线已经断了,安宁绝对不会再嫁给他了,润玉只能这么说服着自己,再等等,要不了多久,他的宁儿就会回来了,“人间的事我不能随意插手改变,但我会一直守护你,保护你,这一生。”
安宁笑着说:“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一个有神仙眷顾的人了,要是被人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羡慕我呢,不过我可不会跟别人说的,因为你现在可是我的守护神啦。”
空气中弥漫着温馨,安宁心中却是充满了欢喜,突然胸口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本以为是突然犯了心悸,安宁跌跌撞撞的走到梳妆柜边,取出一枚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安宁姑娘怎么了?哪里难受?恕润玉失礼了。”说着润玉抬起安宁的手腕,为安宁诊脉,却发现只有体弱的病症,并无心疾。
安宁努力平缓着呼吸:“无事,只是突然心口有些疼痛,如今吃着药都习惯了。”
润玉回想当初在天界的时候,安宁也曾有过心痛的毛病,“宁儿第一次发作是在什么时候?”
安宁回想:“是在娘亲身亡的那夜,当时想着忍忍便过去了,不想让爹爹担忧,没想到后半夜却发起了低烧,医师从小就跟我说过不能大悲大喜,所以我刚刚只是太高兴了,润玉仙不必担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久病成医,安宁知道自己心悸的病痛并不是和常人一样,别人是痛,她确是像要炸裂一般。
润玉只能暂时施法缓解安宁的病痛,却在这次施法之时,感受到了安宁贴内存有一道封印,可是上次水神仙上的师尊帮安宁解除了伽蓝印,为什么偏偏留下这一道,润玉心想回去还是要问一下长芳主才行,以前教习安宁修炼法术的时候便发现了安宁体内有一道禁制,限制了她的修炼速度,但是却没发现竟然还有另外一道封印。
润玉将自己身上的一片龙鳞拿出来递给安宁。
安宁接过龙鳞,这龙鳞在润玉手上时闪闪发光,到了自己手上却又显得平淡无奇:“这是什么呀?送给我的吗?”难道是定情信物?安宁甜蜜的想到。
“这是我的龙鳞,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便让它替我守护你,任何时候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挥出唤龙咒,我便会出现在你面前。”我这一生唯一的一片逆鳞,只愿掌控在你的手中,从我遇见你的那刻起,你变成了我的逆鳞。
安宁小心地把龙鳞收好,跟着润玉学会了唤龙咒,凝视着润玉说:“润玉仙竟然是龙吗?真好,只愿君伸展于蔗天。显露于云端。翱翔于四海,睥睨于天地。”我会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人的寿命短暂,但是你却会是我这一生追逐的光。
润玉:“那就多谢安宁姑娘的美意。”
“时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润玉扶着安宁躺在床上,坐在床边:“我会在这陪着你,等你入睡之后再走,别怕。”
安宁顺从的闭上了双眼,自父母离去之后,安宁从未如此安心过,片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安宁熟睡之后,润玉便来到了花界,花界还是一如既往。
长芳主问道:“安宁和锦觅如今在凡间历劫,夜神怎么此时来我花界?”
“润玉刚刚从凡间过来,锦觅一切安好,如今在熠王宫专门为熠王诊治,倒是宁儿,我今日才在宁儿体内发现了一道禁制,不知长芳主可知?”
长芳主欣慰:“夜神倒是有心了,敢问夜神殿下可是真心待安宁?全部杂念?”
润玉信誓旦旦:“自是真心,润玉对宁儿的心长芳主全然不必多疑。”
长芳主想起安宁陨丹的裂痕,怕是早已对夜神情根深种了吧!“但凡付出真情,皆盼得彼方回报以对等之情,安宁自幼便生的薄情寡淡,无一人可入她眼,更何况是她心间,却偏偏在她生命中出现了夜神殿下,这也许就是命吧!”
润玉疑惑,刚开始时宁儿确实不懂情爱,可后来从宁儿的一举一动的回应中,他看得出宁儿对他的喜欢,若说爱,只愿她一天比一天喜欢自己,由自己去爱她就够了。“宁儿在天界时便时常有过心悸,不知可是与这禁制有关?”
长芳主知道这是陨丹对安宁生情的压制,但是陨丹的事绝不能暴露。“那是先主当年种下的,这禁制全然出自一片父母之心,夜神殿下不必担忧。一切顺其自然变好。”若陨丹碎裂,那就是天意了,她们也不能过于干涉安宁的人生。
润玉这才稍稍放心:“既是先花神所下,想必也是为了宁儿着想,那润玉便不多留了,告辞。”
人界
安宁醒来之后,差点以为昨晚是一场梦,直到从怀中取出了一片龙鳞。
安宁把龙鳞收好,贴身放在胸口,一大早的心情舒畅,看什么都是那么美好。
直到丫鬟开始禀告说贺老爷和贺公子都在饭厅等着她了,安宁才急急忙忙下床梳妆打扮,来到厅堂后,却见贺家一家大小都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安宁一一见礼:“让贺伯父等候晚辈,实乃晚辈的不是,还请贺伯父见谅。”
贺老爷坐在正座,贺大公子和他的妻子在贺老爷的左手边依次做着,贺宇年本来在贺老爷右手边坐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着说话。
贺老爷笑呵呵地问安宁:“无妨,昨日奔波劳累,休息的可还好,若有什么不满之处只管告诉宇年,让他帮你办妥当了,你如今可是我贺家未来儿媳,千万不要见外。”
贺宇年见到安宁过来之后便起身把安宁迎到自己的身侧做下,“父亲说的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说,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安宁也挺喜欢贺家的这种温情,只是看着这其乐融融地画面,就难免想起自己的爹娘,“安宁一切安好,多谢贺伯父。”
贺宇年靠近安宁,低声与安宁说:“昨夜侍卫连夜追捕,抓到了安管家,暂时关押起来了,稍后吃完早饭,我便带你过去。”
安宁对于他的亲近稍微有些不适应,躲闪了一下低声应道:“我知道了,多谢二公子。”
贺宇年对于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头,这个称呼未免有些距离,只是如今先吃饭要紧,等晚点再与她说换个称呼便是。
早饭过后,贺老爷和大公子夫妻双双离去,只剩下贺宇年和安宁大厅之中。
贺宇年挥手招来一名侍卫:“去把安管家带过来。”
不多时,安管家被两名壮汉一左一右的架着进了大厅之中,按压着跪了下来。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管家,过往种种浮现在面前,管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在她因为生病不能出门的时候,管家随安老爷出门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两个小玩意,哄她开心,爹爹忙碌时,也多是管家和留香陪着她一起玩耍,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也是假的不成、安宁蹲在管家面前与他平视,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