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柔眼中的嫉妒、不屑鄙夷高傲各种情绪被阮婳看在眼中,阮婳敛下清冷的眉,没有理会阮子柔,从阮子柔的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听说她的便宜父皇对阮子柔寄予厚望,毕竟阮子柔也顶着京城的美人才女一直到了现在。
阮子柔确实是有几分才华,琴棋书画也不输给旁人,可是这种种却敌不过她过去强烈的虚荣心。
以至于这样子的她很容易在面对一些阻碍的时候,就慌乱了心神,在斗诗台上萧远出的那副上联,若是阮子柔愿意静下心来思考,也不至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阮婳眉眼淡淡,偏偏的,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愈发动人,萧远看到从容淡定的阮婳,一向淡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艳。
阮子柔气得精致的面颊都要歪了起来,她是堂堂的一国公主,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见到她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阮子柔气得直跺脚,却在感觉到萧远近乎痴迷的目光的时候,略带羞涩的伸手整理了下自己于不经意之间散落下来的青丝。
女子精致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之前她没有看上萧远,但是如今的她……若是萧远愿意……
阮子柔羞涩地侧目,却发现萧远看得人根本不是她!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了起来。
萧远望向阮婳的身影,丝毫不掩饰他眼中的痴迷。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阮婳的轿子,失魂落魄地追了上来,阮婳从轿子里走下来的时候,萧远整个人怔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眼前的少女太过明媚艳丽了,尽管用面纱蒙住了自己的脸,但是从露出来的星眸雪白的肌肤,还有少女姣好的身形,都可以窥探得到少女的几分丽色,而走近的时候,这种惊艳之感便更强烈得呈现了出来!
还有那双从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被他深深印入脑海之中的眼睛!
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曾无数在他的梦中浮现过!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答应了许氏的要求,娶了那个肥硕的女子为妻!从此将她护在怀中!
萧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眼底闪过一丝探究跟疑惑,最后明白了什么,嘴角轻扬了起来。
阮子柔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萧远他面对她的时候面不改色,看到她正站在这里竟然直接忽视了她,去看向别的女子!
萧远这般表现不就是在告诉旁人,比起她这个不知名的女子更加入他的眼么?
“走!”
阮子柔突然狠厉出声,身旁的宫娥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家的公主为何突然暴怒,但是还是顺从的扶着自家的公主走了进去。
阮婳进去的时候,百花宴已经开始了。
百花宴的位置是按照地位的高低排列的,楚皇坐在首位,云国的使者跟楚国位高权重的大臣分别坐在两旁,而左侧则是楚国的年轻的才子们跟世家贵公子按照品阶以及才华的高低就坐,右侧则是后宫佳丽以及公主大臣千金,也是按照身份的尊贵程度就坐的。
皇后许氏称病没有到场,皇后的位置被王贵妃坐了,王贵妃看着高台之上年轻动人的美人,脸色极差。
夜色如墨。
宫娥跟太监正提着灯笼在御花园里点灯。
池塘飘满了莲花,莲花上放着烛台,周围沿路摆满了蜡烛,蜡烛的光芒将御花园照亮,争相斗艳的鲜花开满整个御花园。
而台子上一个白衣女子正在跳着惊鸿舞,女子肌肤雪白,纤腰长腿,眉眼波光滟涟,动作妩媚勾人。
传说之中千金一曲,弹琴只凭自己的喜欢,不看对方的权势跟地位的柳时谦正坐在高台之上,为那个白衣女子弹琴伴奏!
在场官员偏偏公子的目光全部都被高台子上光着脚跳惊鸿舞的云国美人吸引住了!
纷纷表示了对台上美人的赞叹,台上的美人眉眼已经也渐渐有了丽色,妩媚勾人的眸子往坐在众才子首位的穆时身上飘去,不停的抛着媚眼。
穆时穿着白色的缎子衣袍,端坐在席间,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肌肤极白,近乎透明,青丝极黑,过分鲜明的对比,给端坐在席间的少年更添了几分的艳丽,而他紧抿着的薄唇以及微微蹙起的眉头,足以显示出他此时的不快,这副不快的模样不知道让在场的多少女子醉了芳心,阮婳感叹,穆时颜色过分的好,确实有被人迷恋的资本。
但是仅仅一眼,阮婳就将自己的视线从穆时的身上移开了。
因为就算皮囊生得再好,行径还是非常让人作呕的,另外就是穆时确实是生得好看,但是也抵不上自家的小可怜半分的颜色。
并且自家的小可怜可萌可狠辣,武功高强文采斐然记忆力又特别好,这样的小可怜,十个,不百个穆时都是比不了的!
阮婳进来的时候,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已经被阮子柔的人先占去了,阮婳不动声色地坐在了一旁没有言语。
她过来只是为了确保万一,万一阮子柔不争气,她还要想办法给楚国争一口气,要不然真的要让楚国在这次百花宴上输给云国,再添笑柄么?
被侮辱事小,重点是云国那边的人只会变得愈发猖狂,到时候苦的就只会是楚国跟云国交界的百姓。
她的外公许威一生战功显赫,忧国忧民,要是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免不了忧思过重,想到这里阮婳清澈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的坚定。
阮婳就坐下来的时候,对面云国的使者们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阮婳的身上。
台上的美人够美够媚,但是却比不上阮婳,如果是台上的美人的媚是因为她的眼神她撩、人的动作,那么对于阮婳这只万年的狐狸精来说,妩媚勾、人已经融入她的骨髓之中,哪怕她看也不堪你一眼,只要你的眼神望过来了,你就再也无法将眼神从眼前的明艳美丽的女子的身上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