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水？果然现在已经开始走抄袭之路。”
明晓从章涛宏口中知道T台抄袭国外音乐节目的总导演名字，露出毫不意外的神色。
上一世她的创意就是被对方剽窃了。
那时候的常水建已经是T台资历最老的一个编导, 算是T台的台柱, 但就是这样的前辈, 在外面名声赫赫, 却是一个惯抄。
一开始抄袭国外大火的节目模式, 后面开始抄袭那些有才气的新人编导。
这里说抄袭都有点高抬常建水, 他地位名声在圈内建立起来后，他已经不走早年那样明目张胆的抄袭之路，而是背地里强取豪夺。
明晓是经由传媒大学一个教授推荐进入T省电视台。
那时候的T台可以算是在中国一家独大，国内没有其他省推出的电视节目能跟这个台的火爆度比, 一直连霸国内收视冠军。
推荐她的教授也是觉得她的实力适合去这样强势的电视台发展, 所以也没有想到, 她一进入T台展现了在策划节目上的才华，就马上被常建水盯上。
常建水早年可能还真的有几把刷子，但靠抄袭国外节目的创意模式发家, 一步步走成T台最顶级的编导, 早忘记什么是原创, 只懂得拿来主义做节目, 所以手里早培养出一个属于他的派系为他源源不断的提供“创意”。
他最初想收编明晓, 加入他的团队, 给他当创意枪手。
明晓当时被这样要求的时候, 有点难以置信, 刚刚出象牙塔, 经历过最大的算计也不过是一些情感上的小打小闹, 这种直接把你的创意拿走，挂对方名字的事，明晓也只是听说过，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遇上。
震惊之余，明晓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就算常建水许诺只要给他当枪手几年，他年老退出这个行业就马上把明晓推出去，明晓也毫不犹豫的拒绝，并且非常不齿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共事。
其他行业明晓不知道，但是编导行业，编导虽然是位于项目的统帅地位，但却需要甘于呆在幕后，同时这是一个很需要多方配合的职业，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舞台。
但常建水却把这样一个职业弄成他一个人的荣耀场，把好的名头都归在他头上，坏的累的推到其他人身上。
明晓发现常建水跟他的团队是这类人后，拒绝加入他们，所以遭到了这群人的打压。
但明晓那时候根本不怕他们。
说句比较傲气的话，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明晓，自傲于她的才华，根本不怕他们联合来排挤她，她只埋头策划她的节目，相信她能凭借自己的才华如所有老师期待那样在中国综艺节目中杀出属于她的编导之路。
然而她带着团队辛辛苦苦一个月的策划最后却被窃取了。
常建水偷走了她的创意，并跟某一家视频网站先一步合作，推出了那档弘扬中国风少年节气节目《少年行》，不仅仅节目主导演的挂名是他，还迫使明晓正在电视台进行内部审核的同名项目夭折。
而这还不是把明晓逼出电视台，逼出编导圈的关键。
关键是明晓发现她的创意被窃取，跟T省电视台高层反应，想要走司法程序追究常建水这次窃取商业创意的责任，却被驳回了。
常建水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编导人，他上面早有圈内的靠山，下面也有他培养的势力。
明晓在那时候才看透那烂到根的圈子。
上下互相包庇，抄袭成风，根本不是新人可以撼动的恶臭势力。
那时候明晓甚至还收到了威胁。
“别闹了，闹下去你在这个圈子就呆不下去了。”
“我们还是看在你是李承强教授推荐过来的，换一个我们还要反赖你抄袭。”
“安静一点，好好做事，不是你该抢的功劳别抢，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样，跟前辈较什么劲。”
……
面对这些威胁，明晓出离的愤怒，所以并没有忍气吞声，而是直接找了律师，开始收集证据要起诉常建水。
然后更恶心的事发生了。
T省电视台高层毁掉了她当时在台内可以证明她才是原创者的证据不说，当初跟着她一起共事的同事全都被下了封口令。
那些同事大多都是新人。
有资历的前辈当初因为她拒绝加入常建水的团队，都不愿意跟她合作打造节目，她是完全带领一群刚刚出社会的新人筹建节目。
而这群新人，居然全在面临常建水打压的时候，选择闭口不言，甚至还有人愿意帮常建水反咬她一口。
那一刻真的打击到明晓了，因为她死咬着要讨回公道，是因为那个被常建水拿走的节目，不仅仅有她的心血，她也认为还要这些新人的心血。
他们熬了一个月，进行了多少头脑风暴，测试了多少项目，写废了多少稿子，剪废了多少视频，找了多少音频，查了多少文献才作出的项目策划。
这些事都不是明晓一个人在做，而是一个团队，所以明晓那时候一直以团队的名义想起诉常建水跟他的团队。
但是她的团队那时候却全退了，其中还有帮着常建水销毁能证明他们才是原创者的会议记录。
当时明晓非常受打击，比她发现创意被窃取盗用时还要受打击。
她好似看到一个大熔炉，把所有跳进去的有志者一个个溶化为面目全非的人。
她开始对编导行业，整个行业产生怀疑，不知道她想要奋斗一辈子的编导事业的未来在哪里。
而就在她迷茫的时候，常建水针对她反抗他的动作做了新的打压。
T台把她可以主建一档节目的总导演职位撤了，让她成为常建水主导演的一档综艺节目的后期制作人。
堂而皇之的是她还是新人，还需要积累经验再做节目总导演，跟当初重金邀请她加盟，鼓励她多推出新颖创意节目的姿态完全相反。
对此明晓直接申请辞职，但T台压着她的辞职信一直不批准，而她跟t台也在入职的时候签了一些同行保密协议，所以说只要她没有彻底离职，就不能去其他电视台工作。
所以那段时间她算是失业，却还不能去做她本专业的工作。
而且她想做，常建水也在圈内放话，让很多跟他有合作或者关系的平台不敢用她。
虽然常建水的这个放话，最后被教导过她的几位恩师知道，他们都出面帮她破除了，还想再介绍平台给她，但这是常建水剽窃她的节目被推出后。
在那档最后火出国门的节目《少年行》被推出前，圈内几乎无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明晓一个人在那个时期面对了这方面的打压。
她的脾性，当时也没有对外求助，自己一个扛，是孟星楚前来看她，发现她“闲赋在家”，察觉到问题，然后看到她要起诉常建水的资料袋猜测到她遭遇的事。
孟星楚最初也没有想叫明晓做她的经纪人，因为那会她也因为前经纪人的恶意消费，成为了一个过气的女艺人，能接到的工作很少，她在娱乐圈还得罪了一个资本大佬，已经有退圈的打算，是她父母那边还指望着她继续赚钱，她才苦苦熬着。
所以最初孟星楚是想帮明晓找律师团，帮她搜集证据，但明晓那时候却告诉她证据全被T省电视台跟常建水销毁了，她人证物证都没有。
明晓说这话的时候，还想烧了那些让她看着气闷的东西，并且决定退出编导行业，去做其他工作。
那时候明晓想了很多工作，比如跟他编导专业还算对口的商业传媒、广告、策划、编剧、公关..........
简历都开始准备的时候，孟星楚不希望明晓去做一个“小职员”，选择拿她的艺人事业让明晓去闯一片天地。
“晓晓，你那么厉害，我相信你一定会在这个圈子里大放光彩的。”孟星楚无比信任的支持明晓，极力劝说她做她的经纪人。
其中还表现的不是她在帮明晓，而是表现的她急需明晓帮助。
后面明晓发现她患有抑郁症，才知道那段时间她已经想退出娱乐圈，只是不想看着她意志消沉，才这样鼓励她。
“小姑娘，你认识常建水？”
明晓陷入回忆的时候，《中国流行音乐会》的另一个副导演田峰有些好奇的问明晓。
“你是他什么亲戚吗？我跟他都是X戏剧学院编导系的学生，算起来我还是他的师兄。”
田峰忍不住提到他跟常建水的校友关系，然后忍不住嘘唏，“看他比我晚几届，现在已经是T省电视台几档节目的总导演了，我还在副导演位置上几年没挪位。”
“所以我说，现在我们搞什么创新，也跟他学习，借鉴国外的节目模式，国外能大火，到我们国内肯定也能大火，你看T台现在借鉴的那三个节目，哪一个不火？”
田峰突然有些激动的又跟坚持创新的章涛宏说到抄袭国外节目的发展，从他的激动来看，他对于抄袭最初未尝不排斥，但看到同行师弟靠这个晋升起来，如何不怀疑他坚持原创的编导之路到底是对是错。
要知道，任何创作行业，都以抄袭为耻，但什么时候开始，抄袭者可以比原创者混的更好而不受到处罚，那自然会摧毁很多坚持原创者心中坚守的信念。
“他抄袭，你也抄袭，别的台的编导也跟着抄袭，你们是要比谁更会抄吗？”
明晓抱起手问田峰，一袭红衣还特别画出的剑眉，让她的五官锐利地宛如一把锋利的餐刀，直戳人心。
“什么抄袭，是借鉴，国外比我们国内这方面发展成熟，我们只是借鉴他们的发展经验。”
田峰在明晓的叩问下，忍不住觉得受嘲讽地反驳了一句，见此明晓懒得再跟他说什么，只叫还在坚持原创的章涛宏等她录完节目后来找她一下。
“你准备参加我们节目了？”章涛宏有点喜悦的问明晓，明晓来不及解释她找他不是这件事，就被叫上台表演。
等节目录制结束，见到一直在后台等她的章涛宏，明晓才把他叫到没人的地方说，她可以帮他们改良现有的音乐节目。
“我帮你们想出新的音乐节目形式对抗T台抄袭的音乐节目，你们也要从现在开始发起抵制T台抄袭之风的行动。”
明晓跟章涛宏提出她帮他们想节目，他们帮她开始压制从T台开始刮起的抄袭之风。
“你行吗？”
章涛宏有些不信任的看着明晓，明晓没用言语来证明自己行不行，只说明天她把音乐节目的策划发给他。
“到时候你看行不行。”
明晓丢下这句话，跟章涛宏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去找孟星楚和李牧寒等人，一起离开了Q省电视台。
下午，明晓在招待所等杨衡淑过来签上春晚的保密和配合条款。
杨衡淑比预约的时间要晚到几分钟，原因是她被老同学电视台台长周砌求助的事耽误了。
而这事还跟明晓他们有关。
“我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把她们的溜溜球荧光舞综艺首秀强留在我们台，给你们春晚送去，老同学我对你好吧？好的话，你快救救我们电视台的几个节目吧！”
周砌作为台长，不是一般忧心他们电视台日益被其他电视台，特别是T台给挤兑的快没有的收视率。
“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成全国倒数了，这多丢人。”
周砌可怜的央求杨衡淑，杨衡淑了解了他们电视台的现状，也很头疼的说一个耐打的都没有。
但她也一时半会想不到补救的办法，只能先来见明晓，把协议签署了她在回去好好琢磨如何帮老同学策划一档节目。
现在春晚节目组因为明晓背地里帮她讨回公道发的那些帖，打得唐逸国那群人非常措手不及不说，因为社会舆论太大，今天中央就有人出面警告了唐逸国一群人，让他们别败坏了春晚在全国人民心中口碑，大大支持了杨衡淑的工作，让她在春晚节目组里的实权更大一些不说，唐逸国等人还被明晓布下局拖入到被网友扒皮的“掉马”境地。
很多人都为此丢了在中央挂名的一些职位不说，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早没心思来跟她争夺春晚节目的筛选权，给了她足够的权利负责春晚节目挑选和筹备。
可以说，近两年杨衡淑都没有这么畅快过，明晓见她匆匆赶来，也觉得她走路都带风了。
“老师心情很好。”明晓笑着问了恩师一句，得来对方爽朗的答曰，“甚好，甚好。”
“先喝茶吧。”明晓把她跟招待所借来的一套茶具上泡好的茶递给杨衡淑，杨衡淑随意的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来，赞了一声，“好茶！”
然后本来牛饮的动作变得细细品尝起来，急躁的心情也随着她这一动作变得慢慢闲适起来。
“小姑娘茶艺不错，跟谁学的？”
杨衡淑喝完一盏茶。好奇的问明晓，明晓没说是跟她学的，只说一位家中长辈。
由记得大二那年，杨衡淑带着他们一群学生去一座茶山，实地为这个茶山拍一个旅游宣传片，他们一群学生扛着拍摄的器材爬完山，在山顶看到骑马先一步上来的杨衡淑为他们烹茶的模样。
用一句仙风道骨来形容都不为过。
所有人顶着大太阳累兮兮爬完山，满腹的牢骚和躁郁都随她行云流水仿如诗画的动作给安抚了。
之后一一接过她倒的茶，学她慢慢品茗，听她说起编导摄影之路的苦与累，说起要如何在这些过程中修心养性，才会知道她作为一名编导专业导师，教授他们的不仅仅是专业技能，还有为人处事的道理。
编导不是一个轻松的职业，学习不轻松，从业不轻松，这些不轻松很容易造成他们心浮气躁。
以茶养性修心，不骄不躁，是杨衡淑建议所有学生去学的，但很多学生都没有坚持下来，唯有明晓最后学全了烹茶品茶，也从这一门技艺里找到很多令她心静下来的法子。
今日她为恩师烹茶，也是希望她能心静下来，所以回答了她那个问题，她并不急着跟她讨论春晚签约的事，而是一个人泡茶，一个人喝茶，如此静坐了半小时，杨衡淑为春晚那些糟心事磨搓的浮躁的心完全平静下来，两人才交谈起徐虎等42个男生表演的溜溜球荧光舞。
“以春晚的舞台，表演人数至少要加到100，这近60人，你要从哪里挑出来？”
杨衡淑以春晚节目组指导的身份问明晓这个问题，想确定明晓已经有比较好的人选，明晓却说这方面她也正在想。
“有想过从我们实验中学的学生里再挑60个人，但我又担心太过打扰学生们在校学习的氛围。”
明晓在杨衡淑面前没有任何保留的说出她的想法，杨衡淑也以她丰富的阅历为明晓提供建议，而非越俎代庖的直接抢过加人的事。
“你就是昨天那个玩大灌篮的男生？可让我找到你了。”
明晓和杨衡淑还在单独商谈春晚节目的时候，门外的李牧寒突然被电视台一个户外运动节目《极限运动挑战》的总导演胡敏坤拦住。
胡敏坤是特别来招待所找李牧寒，原因是李牧寒昨日炫酷的灌篮被他的一个助理拍下来了。
今日他看到那个视频就想邀请李牧寒去他们节目表演一下，但李牧寒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就秀几个球，就像你昨日那样，通稿费2万怎么样？”
胡敏坤游说李牧寒录节目，李牧寒全程用冷漠的态度拒绝，没办法胡敏坤道出了他们节目面临停播的可怜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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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来帮我们救救收视率吧！”
“《极限运动挑战》你以前肯定也看过，当年他火的时候，全国人民都知道。”
胡敏坤打起了感情牌游说李牧寒，李牧寒完全不为所动，牵回蹲在明晓跟杨衡淑谈话会议室门口的小明枫，准备先回房间避开胡敏坤，明晓和杨衡淑却因为听到他们的对话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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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
小明枫看到开门走出来的明晓，眼睛就亮亮的喊了她一声，李牧寒站在他背后牵着他背后的防丢绳，看到明晓也目光沉沉，跟他平时看别人完全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明晓也说不出，还是那个眉眼清冷的少年，但是他看着她，总给她一种他很期待见到她的感觉。
“你也是Q省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吗？”杨衡淑问胡敏坤，胡敏坤点头说了他是《极限运动挑战》的总导演。
“这档节目我记得，已经开播了十个年头了，算是国内第一档户外竞技节目。”杨衡淑对国内老牌综艺都非常熟悉，因为这些节目大多是他们这代人创建，有他们这一代人的很多理念。
这些理念很多已经开始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得不适用，刚刚她还跟明晓聊到这个话题。
现在她跟明晓会走出来，是因为明晓跟她在商谈如何挑选其他60名溜溜球荧光舞表演人员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选拔比赛。
“溜溜球荧光舞需要表演者可以做出很多高难度溜溜球动作，会这些动作的人并不好找。”
这是明晓的原话，所以她决定可以弄一个选拔活动，公平的挑选一些喜爱溜溜球，也想上春晚的学生。
两人正聊到这的时候，《极限运动挑战》的总导演为了节目不停播来找李牧寒，杨衡淑为此想到她老同学，也就是电视台台长的拜托而想到利用这个节目，进行全国征集上春晚表演溜溜球荧光球的少年。
而这个想法，也正合她意。
“可以做几期溜溜球特技比赛，现在溜溜球在所有中小学生里风靡，这样的节目肯定能吸引到他们。”
杨衡淑很有远见和市场预估的建议《极限运动挑战》的总导演胡敏坤，而胡敏坤看到杨衡淑就认出她是春晚总导演，是中国现如今最厉害的几位编导之一。
都不用杨衡淑把这件事报给老同学电视台台长，胡敏坤就欣然接受了她的这个策划，跟明晓那边还要发策划书给《中国流行音乐会》的副导演那边看了才选择相信她完全不同。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中国流行音乐会》认可她，并且按照她吩咐，帮她现在就揭穿常建水抄袭惯犯身份就行了。
也是现在，国内抄袭他国综艺的行为没有蔚然成风，也就T台先不要脸的下手，然后吃到了甜头而停不下来。
现在很多电视台都还处于要不要丢掉职业道德去跟风抄袭的阶段，所以只要有人带头来抵制T台这种不要脸的拿来主义，肯定有很多电视台愿意站出来踩T台。
果然，这件事的发展比明晓预估的还要顺利，或者说T台跟常建水比明晓预估的还要招人恨。
T省电视台被其他省电视台联名举报的被中央点名批评，被广电要求下架了所有抄袭节目不说，还勒令整顿其不良风气。
主导演常建水则被抄袭的国外综艺节目给跨国起诉，闹成了国际丑闻，输了官司赔了钱，还在中国编导圈彻底坏了名声，混不下去转行了。
当然，这些明晓现在还不知道，她只是看不惯t省电视台跟常建水在这个圈子里发展起来的抄袭风气，所以随心的做一些事来抵制他们，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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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归队集训了。”
明晓一群学生坐车返回宁市，李牧寒把明晓和小明枫送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没有进明晓家，而是站在门外告诉她之后半个月都可能见不到他的事。
“下周要去印尼打亚洲青年篮球锦标赛。”李牧寒墨黑的眼睛看着明晓，等着明晓对他要离开发表感想，明晓却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只在最后跟他说了声“加油”。
而这声加油明显不是李牧寒想听到的，他眸光深沉了几分，看得明晓有几分心虚想垂眼的时候，他俯身.......
“啊........”
李牧寒突然俯身，俊美好看的脸凑近明晓，明晓被吓了一跳，也猜到他想亲她，所以下意识的躲了下，却被李牧寒抬手扣住脑袋。
“不许躲，我是你男朋友。”李牧寒难得语气带几分霸道的提醒明晓，继续低头却没有如明晓想象中那样亲她的唇，而是在她眉心落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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