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间的事本就不是一人做主, 赵攸想法美妙而不现实。
等赵攸第二日醒来才十分懊恼, 不过她自己舒服了,想着下次一定在皇后身上讨回来。
赵攸去上朝时又遇到顽固的苏文孝提及纳妃的事,一次两次,再好的脾气也不会再给好脸色, 她想到皇后昨夜的话, 生生忍了下来, 照旧直接退朝。
午时, 她让人去宣苏韶来宴饮。
苏韶穿着一身朝服匆匆而来,见到皇帝后紧张得不知所措, 见到食案上的珍馐美味后才微微放心。
赵攸请她入座, 笑道“今日大雪,实在冷得很,烫几壶好酒与卿饮来。”
皇帝亲政不过半年, 心思却很深,苏韶不知她的想法,随意地饮了一杯,顿觉整个身子都跟着烫热来了。皇帝热情地与她说了很多话, 问着上任之地的风景。
甚至想着带皇后也跟着出去见见, 苏韶笑着又饮了一杯,全然没有防备。
饮了数杯之后,赵攸精神很好, 脑袋也清晰, 还在拉着苏韶说着宫外趣事。苏韶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听着皇帝亲热的口吻后一面说话,一面又饮下数杯。
等苏韶醉得不省人事了,皇帝眼神都很清晰,不见半分醉色,她让人带苏韶去偏殿,唤了皇后过来。
苏韶是女子,是皇后的亲姐姐,脱衣裳的事还是交给她来做比较好。宫人来脱的话,女子的身份就会泄露,内侍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唯有皇后合适。
皇后被请来后就闻到浓厚的酒味,她掩鼻往殿内走去,见到赵攸笔直地站在里面就知她没有醉。
听到声音后,赵攸就拉着她走过去,指着床榻上苏韶“你给她脱衣裳,只有你能脱。”
皇后一见这个样子就知晓赵攸的想法,无奈地看着她,嗔怪道“你怎地也学会了这种无赖的办法,与街边流氓有何区别”
赵攸不以为意,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为帝王的那些高贵思想,流氓又如何,又非是伤天害理的事,做了就是做了,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
她委屈道“苏文孝做的事就很高尚吗”
她一委屈,皇后就不想继续与她争辩了,朝堂上的政事本就令人心力交瘁,苏文孝还时不时地给她找茬,也该好好教训下。
她叹息后就走过去,将锦被掀开后就脱下苏韶的外袍。苏韶与赵攸一样都是女扮男装,中衣之后就是束胸的绸布,再往下脱,皇后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要想脱一个男子的衣服也不是难事,可苏韶是女子,可比男子难多了,再者皇后见到其他女子的身体也不自然。
她停顿下来后,赵攸就凑了过去想看看什么情况。
赵攸一探头,皇后就立刻捂住她的眼睛“不许随便看。”
“你脱完了吗”赵攸眼前一片黑暗,本能地握着皇后纤细的手腕,方才眼前一片雪白,那个好像是中衣
既然是中衣,皇后捂住她作甚
皇后方才也是出于本能地反应,苏韶与赵攸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袍都脱了,就算穿着中衣也不能看。
她捂着赵攸的眼睛直接将人带到屏风外,唇角动了动,顿觉十分口渴,“陛下,还是换一个办法,这个走不通的。苏韶若真的是男子,随意找人脱了就是;寻常女子也是可以,偏偏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要瞒很多地方。再者若是与寻常女子发生关系,苏韶的身份也瞒不住。”
两人站在屏风外,已经看不到苏韶了,赵攸单纯得没有再回头去看,听到皇后的话后也兀自怀疑,她想了想也就没有再坚持。
皇后将她推到外殿,自己回身替苏韶将锦被盖好,衣裳脱了一半,她也不知该如何与醒来的苏韶解释。
小皇帝的做法有些荒唐,说到底也是被苏文孝逼的。如今她根基不稳,贸然与苏文孝撕破脸面也不值当。
这几日她也想得很清楚,不如让赵攸同意纳妃,人迎进宫来不去碰就好了。
赵攸郁闷地在外殿坐着,宫人捧着醒酒茶过来,她随意饮了一口。其实方才她喝的都是烫好的热水,苏韶离得远,未曾看得清楚。
坐近了就会露馅,然赵攸是不会让苏韶发现的。
醒酒汤苦涩难闻,她喝了一口后就搁置在案上,见皇后回来后就道“你觉得该怎么阻止苏文孝正面起争执只会让温轶得逞,因此我才忍而不发,可是时间久了终究不是办法。”
赵攸自认不是暴戾的君主,做不到用蛮力解决这件事,唯有想着小计策来解决。
苏文孝逼得愈来愈紧,让皇后也不明白他的目的,难不成真的想拆散她与赵攸
她留在宫里难不成会这么多人心不安柳钦最近也总是劝她离开,苏文孝连番逼迫怕也是这样。这么多年来,苏文孝还将她当作七八岁的孩子。他们认为不好的事,她就应该远离
看着赵攸颓然而不安的样子,她心中也是心疼得厉害,朝堂上的大事也不会令她这么丧气,苏文孝的目的达到了,赵攸因此而彻夜不宁。
她看着赵攸的模样,心疼地抚平紧皱的眉眼,眼中的情绪因她而低沉,她忽而下定了决心,赵攸是皇帝都可以这么坚持,她就更不应该先放手。
“陛下先回殿去,此事还需善后。”皇后声音轻,如山谷里徐徐飘来的风,透着股清新和幽静。
赵攸没有多想,起身回了崇政殿。皇后是苏韶的亲妹妹,她也不用担忧苏韶的安全。
见到朝臣来禀事后,她很快地就忘记这件事,也懒得去问,她想尽快解决温轶,想起原著里的剧情,可以在楚太子离开后动手。
小皇帝盘算着在灭了温家之后,就给皇后恢复身份,至于是叫温沭还是苏沭,都听皇后的。
想到可以替皇后恢复身份,瞬间就来了精神,最多明年夏日就可。
雪后就是晴日,赵攸想带着皇后去宫外街市看看,女人购物时就会忘记许多不好的事。
她特地将奏疏提前处置好,出崇政殿时就听到扫地的小宫人拿着扫帚在角落里吹牛。
古代八卦消息都是这么来的,她顿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一句话“听说苏侍郎在外面养了外室,都闹到苏府去了。”
苏韶有外室这是什么惊天秘闻,赵攸自己惊得站不住。
“听说郡主气得回府去了,齐安长公主嚷着要和离,苏夫人特地去公主府赔礼也没有用。”
“长公主的性子本就不好,这次苏侍郎做了这件不厚道的事,依照她的性子没有上门兴师问罪已然是给了苏大人的面子。”
赵攸听了几句八卦后就感觉出来,苏韶这是被人给玩了,难怪这几日苏文孝没有再提及纳妃的事,原来自己家里有事绊住了。
她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后就赶忙去找皇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皇后在华殿见后妃,见皇帝大步走来后忙站起身,近后才见到她眉眼处难以掩饰的喜悦后。本想问一句,瞥见一旁面带羞涩的后妃后只好忍住。
赵攸这个时候不想见其他女人,挥手就让她们退下。
这群后妃常年都见不到皇帝,难得今日看到后还被这么快的屏退,她们三步一回头地想吸引皇帝注意。
皇后察觉到她们的意图后,眸色深邃,拉着赵攸往内殿走去。赵攸傻乎乎地没有在意,反而乐道“苏韶养外室被发现了,我知晓是假的,可还是觉得有趣。”
小皇帝不像世人那样落井下石,单纯的就是想给苏文孝找麻烦。皇后淡笑,也不去插话,只道“陛下今日怎地来这么早,有事”
皇后这么一问,赵攸就随着她的话走,道“我们今日出宫去看看,听说街市那里很热闹的。”
难怪今日来得这么早,皇后道“怕是不行,苏夫人今日要过来,她似有急事”
“难不成是因为苏韶养外室的事,她来找你有何用,当去找那个外室才对。我估摸着苏文孝找不到幕后的人,就来求你帮忙”赵攸自己胡乱猜测着,眉梢扬起好看的弧度。
那日她得了兵部也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见她这么欣喜,反因为苏韶的事而快活,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她给赵攸捏了捏脖子,轻轻道“你若觉得无事就在这里睡会,等苏夫人走了,我们再出宫,可好”
“好,听皇后的。”赵攸也不曾拒绝,皇后捏得舒服,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将皇帝安顿好后,王氏恰好来了。
为了不扰赵攸休息,她命人将王氏请去偏殿,自己随后而去。
苏韶的事闹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自己都说不明白这件事,那个女子还称自己有了她的骨肉。苏韶身上的印记都说得一清二楚,苏家人知晓这是故意找茬。
对方说得有理有据,就像真和苏韶同房过一般,苏家本想反驳,除去苏韶是女子这个理由外竟找不出一个理由,这可急坏了王氏。
无奈之下只得进宫问问皇后,前几日苏韶在宫里喝得烂醉如泥,醒来时身上的外袍是脱下的,也就是说她的身子可能被旁人看去了。
思来想去就猜到皇帝身上。这件事无关紧要,苏韶早就娶妻也不在乎这些声名,可是齐安长公主抓着不放,扬言要两人和离。
王氏觉得突破口在皇后这里,让她去劝劝皇帝,大人不记小人过,姑且放过苏韶。
说明来意后,皇后就开始沉默了,她的态度让王氏心中摸不到底。
静默良久后,皇后才笑着开口“夫人怕是想多了,陛下忙碌政事都来不及,怎会有时间做这么小事,她明知阿韶是女子,若真想与苏家过不去,直接揭露此事,苏家哪里有与她争论的资格。”
皇后几句话就提醒王氏,皇帝还握着苏韶是女子的证据,莫要将她逼急了,到时牵连的是整个苏家。
王氏听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她险些忘了,小皇帝知晓阿韶是女子。她几乎就要坐不住了,朝堂上的事她几乎不管,加上这些时日都病着,她根本不知晓苏文孝强逼着皇帝纳妃的事。
这件事还是上次进宫前安研告诉她的,所以这些时日她都在劝,劝着劝着才发现苏文孝压根就不搭理她。
他自己恐怕也忘了皇帝捏着他的把柄,逼得狠了,苏家就会家破人亡。
王氏吓得说不出话来,浑浑噩噩地就回府去了,进宫来想的那些话都忘了去问。
赵攸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见到皇后就在一旁,她长长地打了哈欠“阿沭,苏夫人来了吗”
“一觉都睡糊涂了,她都离开许久了。”皇后笑着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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