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告退!”
“臣女告退!”
“臣女告退!”
萧三小姐,高志男,许姝三人识趣儿的主动起身离开,长安公主点头准了,“下去吧!”
黄大小姐挪了挪脚想跟着她们一起走,却没有走掉,被长安公主叫住了,“黄大小姐留步!”
“是……”黄大小姐颤着嗓子站住了,显然知道长安公主这是要跟自己秋后算账的,焉有不怕的道理。
“丁夫人,你带着宫女们先退下!”长安公主举起一只手轻轻摆了摆。
丁夫人敛眉应声,“是!”便带着一众宫女退了出去。
人走了长安公主柳眉一竖便呵骂道,“好你个黄纤儿!本公主看在与你自幼便相识的份儿上一向对你信任有加,你却妄图利用本公主来排除异己,本公主在你眼里就如此愚钝不堪,任你戏耍的吗!”
黄大小姐跪下哭道,“公主明鉴,臣女就是一时气糊涂了!许姝她仗着有太皇太后娘娘的恩宠,在宫中受训时便不将众人看在眼里,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臣女虽不喜,却也并未与她起过龌龊,可是今日她当着众人的面给臣女难堪,臣女实在是气不过!还有那高志男却与许姝沆瀣一气,每日两人形影不离的,谁知道她们背着众人都说了些什么,臣女可是听父亲说了,高志男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她是主动请缨去送亲的,好好的谁愿意去漠北,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长安公主从前只觉得高志男是和豁达开朗,大气明智的女子,对这样优秀而正直的人有着本能的好感和欣赏,可是现在听黄大小姐这么一说心里不由也起了一个疙瘩,只是考虑到黄大小姐才在她面前颠倒过的黑白,便也没将这话十分放在心上,仍旧对黄大小姐的戏弄耿耿于怀。
“你少牵扯别人!当公主不知晓你的本性?这么多年了你尖酸刻薄的性子与日俱增,如今连本公主也敢算计,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了!”长安公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该怎么惩治黄纤儿。
黄纤儿急了,膝行到长安公主身边抱着长安公主的腿哭求道,“公主!臣女真的是一心为了公主殿下您呐!许姝她今日是跟臣女过不去,明日说不定就敢对殿下您不敬呐!”
长安公主冷嗤,“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的吗?都到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要不是不想便宜了你,本公主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撵回去!”
在得隆一事上虽然许姝有立功,但是长安公主也没能因此摆脱和亲的宿命,是以长安公主渐渐的也就忘了许姝这一功了,对许姝也只做平常看待,可是这并不代表长安公主会容忍旁人任意曲解事实真相,这点儿是非黑白她还是分的清的。
长安公主毫不留情的抬腿一脚将黄大小姐踢开,黄大小姐便摔倒在了地上,长安公主看也不看她一眼扬声吩咐道,“丁夫人,送黄大小姐回去,她不喜欢胭脂吗?回头你送两盒上好的胭脂给她,盯着她用完,一丁点儿也不许浪费!”
“是,公主!”丁夫人一抬手两个宫女便一左一右将黄大小姐架了起来往外拖去,黄大小姐急了挣扎道,“公主,公主……你听我说,温大小姐和邹五小姐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有个黑色的人影进了许姝的房间,我因为太害怕了,就一直没敢说……”
长安公主不耐烦的摆手,“拉下去!”
任黄大小姐怎么挣扎终究还是被拖下去了,可是长安公主却又忍不住怀疑道,“她说的是真的吗?那天晚上真的有人进了许九小姐的房间?”
若是黄大小姐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进了许姝的房间,那这个人的目的就应该和进温大小姐和邹五小姐房间的人的目的是一样的,可是那为什么许姝没有出事呢?是黄大小姐在说谎,还是许姝真的有问题?
丁夫人想了片刻道,“或许黄大小姐看错了也不一定,那天晚上也有人进了住在许九小姐隔壁的萧三小姐的房间,晚上光线暗,又挨的近,看错了也是有的!”
长安公主点点头,信了丁夫人的话,“这倒是有可能的!”想起萧三小姐屋里莫名其妙的失踪的尸体,长安公主又忍不住困惑道,“那天你真的亲眼看见了萧嘉仪屋子里的尸体了?”
丁夫人点点头,“千真万确,奴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就躺在屋子里的正中央,萧三小姐吓得关上了门,等侍卫到了再开门尸体就不见了踪迹!”顿了片刻丁夫人又补充道,“或许就像驿丞说的那样,那不是尸体,他还活着,尖叫声惊醒了他,趁着关门功夫他就跑了!”萧三小姐屋里不见的尸体终究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罢了,不提这个了!将胭脂拿给她吧!”想着之前闹出来那许多事也没让她达成所愿,长安公主便也没心思再想这些了。
丁夫人迟疑道,“真的要给吗?”那是特制的胭脂,是德王妃用来惩戒不守规矩的妾室的,德王妃心疼女儿远嫁,就给女儿陪嫁了许多。
长安公主不悦的看了眼丁夫人,“怎么?本公主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她敢将歪主意打到我头上来就要承担这样做的后果,本公主也是她们能冒犯的?不给她点儿教训杀鸡儆猴,以后有人效仿她,本公主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如今离柔然越来越近,本公主要让她们知道本公主是她们的主子,敢不敬本公主绝没有好下场!”
“是!奴婢这就去!”丁夫人心下一凛,忙入内从妆奁里翻了两盒特制的胭脂出来用托盘装了亲自给黄大小姐送了过去,盯着黄大小姐将胭脂抹到脸上了才走。
丁夫人走后没多久黄大小姐屋里便传出痛苦的哀嚎声,一声惨过一声,间或还夹杂着物体落地的声音。
歇息一日后再出发时黄小姐戴着厚重的幕离出现在众人面前,连上马车时都把幕离拉的严严实实的,直到过了好几天终于有一次不小心从幕离的缝隙间露出小半张红肿渗血的脸,骇的人都说不出话来,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