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一拳让他就此沉迷睡眠。
偷偷摸摸伸出去想偷袭的手却被中途拦下。
苏年看着她微微一笑,“想好哦,打一次做三次!我保证说到做到,要么,你打死我,不然你绝对会被我做到死,”他话语微顿,笑容如天使般纯粹无暇,一字一顿,“然后,死了我们再继续做。”
说着,他还真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没他握着宋矜差点就要碰到他的肩膀,这会蜷缩的手指头都在不停哆嗦,“哎呀那个你在说什么呢!”
宋矜心里苦逼,表面却竭力的保持无害纯洁,眼睛拼命眨啊眨,认真说,“我啊,就是看你出了汗,一时不忍,就想帮你擦一擦而已,没想到你居然误会了,还真是,啊哈哈哈”
编不下去了,她只能看着似笑非笑的少年干笑。
妈的。
狗东西。
等老娘下了床
她就这般暗暗的想着,还没想完,就被少年给逼至绝路,身不由己,眼睛时不时水汪汪的,嘴中喘息不停。
宋矜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她被人丢到了油锅里,本来她抱着根木头在油锅里沉沉浮浮的,小脸被热的熏红,但后来不知怎的,就被人给硬是掐着脖子给拖下了油中,偏生她挣扎不得,不管是踹还是拍打,接触到的只是炙热的油水。
很快,那些带着热气的油堵住了口鼻,窒息感铺天盖地的涌过来——
就在喘不过气的死亡关头,她猛然惊醒了。
她松了口气,不断庆幸还好是个梦时,下一秒,她就错愕的发现,她她她又喘不过气来了!
“”
转头就发现了噩梦的源头。
那是一张安静的睡颜,漂亮到近乎惊艳,皮肤是一种透明的苍白,唇色鲜艳,眼睫漆黑,像是从中世纪油画里误入人间的天使。
饶是如此,在这个紧要关头,宋矜第一个想的还是活命。
她使出吃奶的劲,身子拼命往下缩,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头从某人的臂弯中拔了出来,脖子上被压着的紧迫感褪去,她没来得及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下一秒,就少年给揽过去压在怀里,“乖,别闹。”
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额外磁性撩人。
“”我他妈快死了你管不管?
大概是宋矜不停乱动彻底吵醒了少年,很快,他就睁开了眼,下一秒,望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臂弯里,长发漆黑的少女白皙脸颊憋的绯红,两只嫩生生的小手还在拼命的扒着他的手臂,似乎想将它扯下来,长长的眼睫垂着,表情很是咬牙切齿。
苏年看过去时,少女似乎放弃了将他手臂扒开的想法,正努力的晃动着头,调整位置,但嘴巴就是咬不到下面那勒住她脖子的手臂,蠢笨的像只摇摇摆摆的小企鹅。
少年觉得好笑之余,微微蹙起了眉,他还以为和过往一样是抱着被子睡的。
毕竟精神有点问题的,通常安全感会极度缺失,苏年总在身边放那么多“带毒”的千纸鹤就已说明了这一点,但他要是告诉她,他把她给当作了一床被子,她大概真会冲上来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