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周可可看着八角笼里形象骇人的阿吉震惊的捂住嘴。
09甩着蝴蝶刀:“蒙尘到那个程度已经没救了够呛能活过五分钟。”
结果很快事实证明她讲多了。
八角笼里吉仔的对手是一只三米多高的俗神筋肉盘结轻松的把吉仔扑倒在地一口就把他脑袋咬了下来。
血浆飞溅观众们欢呼。
然而好大个脑袋含在嘴里还没等咀嚼脑袋上突然顶出无数断壁残垣刺穿了俗神的口腔俗神血感染上断壁残垣的尘埃。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俗神从头颈开始不断的涌出断壁残垣如同清水里滴了一滴墨迅速向全身扩散。
不过半分钟一只20年道行的俗神就化作了一坨巨大的断壁残垣堆积物没了生息胸口破开一个洞只剩永恒不灭的装脏咕噜噜滚落出来俗神本身已经死了。
遍地蒙尘的断壁残垣吉仔的无头尸体倒在八角笼里。
周可可捂着嘴剧烈的恶心干呕不是为了八角笼里的吉仔而是曾经的不好回忆被重新勾起在脑海里闪回。
三年前巫统青年团的华人大屠杀街区枪击桉病院抢救母亲去世前身上长出的断壁残垣……呕。
09随手帮她拍着后背:“虽然很遗憾但是你小男友已经寄啦你以后得换个男友了记得优先考虑我。”
周可可呕着:“阿吉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09:“大概成了巫统帮的试药人吧十六年前那场全球灾祸的源头虽然普通人澹忘了但这世界上远不缺野心家一直惦记着获取掌控那个危险的力量…你呕太大声了。”
09左右四顾赌马场里的安保似乎注意到了她们几个黑人壮汉正在用耳麦讲着什么向她们靠近过来。
周可可转过头来菜色难受脸道:“不是贵宾吗呕声音大点都不允许?”
“不是。”09挠挠头尴尬笑着手里捻开七八个钱包撒在地上:“是我刚才顺手摸了几个安保的钱包。”
周可可:“……”
09:“我们该逃跑了。”
09一把拉住周可可的手挤开旁边的贵宾观众转身就往赌场外走安保们见暴露了不装了也在后勐追。
09虽说是逃跑但走的闲庭信步不急不缓没有啊半点急促的样子。
彭!呀!枪声在身后响起不过打空了从周可可的发丝间穿过打在金属门框上迸溅出火花周可可能闻见头发擦弹的微焦味。
彭又一发子弹射来09转身把周可可拉到身后手里一直转着的蝴蝶刀一磕。
蝴蝶刀磕出火花子弹被弹飞。
刀脱手沿着弹道而回正中那个开枪黑人安保的脑门钉穿了头盖骨。
09手上虚空一拉半空中绷直了一条细不可查的坚韧钢线拉着蝴蝶刀抽出头盖骨甩回了她手上。
09忙里偷闲收刀时还抽空打了个电话。
09:“乌合叔帮个忙街上的闭路摄像帮我关一下我不想给巫统帮发现我脸啦。”
电话那头:“监控ok活人你自己处理。”
09:“没问题。”
09拉上周可可两人继续离开走到往上通向餐厅的楼梯有安保举枪拦在楼梯口。
彭彭两枪蝴蝶刀磕飞子弹09就像开着压路机看不见面前有人一样闲庭信步的往前走蝴蝶刀一甩磕在门框上反弹从后面笔直的插进安保后脑勺。
这时09拉着周可可才正好走到跟安保擦肩而过顺手从后脑勺拔回出自己的刀两人接着往前走。
这压根不是什么想象中的杀出一条血路逃跑而是像在闲庭信步拍苍蝇一样。
夜晚混乱的街区从喧闹到寂静。
第二天吉隆坡警方封锁了那家中华餐厅周围的的街区街头传出因为‘社团火拼’死了不少人。
清晨出租屋卫生间里。
周可可在洗手台前刷牙镜子里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疲惫的眼神吊带裸露着瘦弱的肩膀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搭在上面。
09下巴搭在周可可肩膀上两条胳膊从后面往她腰上伸道:“饿……”
周可可抓住咸猪手甩开:“只有泡面。”
09:“凑合我要加个蛋再加个肠。”
“只有泡面。”周可可吐出嘴里的牙膏沫毛巾擦净脸上的水扒开09脑袋出了卫生间。
昨晚有点刺激她一晚没太睡好更别提家里还来了个蹭住的。
昨天从那个巫统帮的盘口逃出来后周可可回了家09跟来死皮赖脸的要借住。
周可可管不了她而且她刚在地下赌场有了如此糟糕的经历眼见吉仔惨死还被人拿枪追杀心底其实是害怕的而09……周可可虽然讨厌这个骗了自己很多次的坏女人但也没法否认09带自己逃出赌场时自己心里莫名升起的那股安全感。
09说太晚了没处去要借住一晚时周可可嘴上虽说麻烦但心里却偷偷产生了那么一丝令她自己都不敢直面的安心。
周可可翻了翻空空的冰箱在角落里找到了那颗准备留着过两天自己生日再吃的鸡蛋打进了煮面锅里。
09洗漱完出来坐下吃面时高兴的跟周可可指着道:“你看这不是有蛋嘛。”
周可可:“你吃完赶紧走。”
周可可依然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关系。
白天去中古店上班跟泽叔说了吉仔死了的消息泽叔也没说什么只是替周可可松了口气并且给她放了半天假。
下午周可可来到旧城区找到间老宅敲门找到个老太太:“阿婆我来看你了。”
“谁你是谁?是阿黄吗?”老太太湖里湖涂的呓语她去年就老年痴呆了。
这是吉仔的阿婆也是周可可和她妈妈的恩人当初娘俩儿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吉隆坡境遇糟糕是这个阿婆帮了娘俩儿一把。
阿婆对娘儿俩一直很好周可可很感激阿婆即使知道吉仔是个烂人但为了哄日渐痴呆的阿婆开心也当了吉仔的女友。
周可可也有心想帮吉仔改好好让阿婆省心帮吉仔还了不少钱让他远离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但吉仔自己不争气那天还动歪心思想碰她被她拿刀逼着中止了如今更是不知掺和到巫统帮什么事里把命搭进去了。
周可可:“阿婆我不是阿黄啦我是coco呀您又记不起来啦?”
阿婆:“coco……coco是谁呀。”
周可可:“我是阿吉的女友呀。”
阿婆:“阿吉阿吉又是谁啊。”
阿婆的痴呆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周可可看了看屋里水池里有没刷完的碗快卫生间里有洗了一半的衣服不知是不是阿婆洗到一半痴呆犯了忘了。
吉仔死了阿婆自己独居让人不放心周可可这次来就是想把接阿婆接到自己家去。
周可可来到卫生间撸起袖子动手帮阿婆把衣服洗完晾出来边说道:“阿婆以后搬去跟我住好不好呀。”
阿婆痴痴呆呆:“跟你住……”
周可可:“对呀来跟我住我伺候您。”
阿婆:“不好不要跟你住我要跟coco住我家coco是最好的闺女我要跟她住。”
周可可:“阿婆我就是coco呀。”
阿婆:“coco是谁呀……”
阿婆:“喔你是coco!你是coco…”
周可可:“阿婆你想起来啦……”
周可可笑着一回头手里拿着的衣架掉在地上童孔巨震心口一闷。
椅子上不见多少人形只有两条干瘦的腿上身蒙尘的断壁残垣堆积没有多少动静阿婆悄无声息的死了。
踏踏踏外面楼梯响起脚步声。
门被突然推开进来了一个脸上有着南洋邪灵刺符的马来人。
周可可惊恐的与对方撞个正着。
黑洞洞的枪口举起彭。
周可可的额头上一个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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