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请我坐下稍后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对他问道:“老板对这幅画的作者你了解吗?”
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可不了解这样您稍后我马上打电话让货主亲自跟你聊聊。”
没想到还挺麻烦不过这幅画绝对不同寻常我还是想要把这件事查查清楚。
中年店主打完电话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到条案上继续画自己的画了。我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于是无聊的喝喝茶看看手机。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种情况这幅画上面的内容和单桓古国的卫城有关系能见到这幅场景的人十有八九是倒斗圈子里的人。而且这里又是谭家的地盘那么画的主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谭家的人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那次四大家族行动的知情者。如果来的人跟谭家有关系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想法让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不过现在立刻就动身离开我又感觉到有些不甘心。我思量了一下觉得保险起见的话一会儿见到来人我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谭家的人不可能全都认识我 但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大概十分钟之后一个瘦高个走了进来 这个人其实不是很瘦但是因为太高了因此显得他的身材十分的消瘦。我看着他的身高保守估计应该超过一米九五在进门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低一下头。
中年人一见他走进来急忙起身介绍先是指了指我说道“阿细就是这位老板对你那副沙漠的画感兴趣。”我一听中年人对这瘦高个的称呼就不由得想笑把他称呼成阿细简直是太形象了。
阿细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您好您好一看您就是行家这幅画绝对精品!”
阿细张嘴一说话 我就是不由得一愣他说的不是四川话也不是川味的普通话而是满嘴的京片子。
随即我笑了笑说道:“听您这口音可够靠北的大老远跑到这做生意?”
阿细听我一开口也是北方口音不由得也是一怔然后笑了“嘿嘿没想到在这碰上老乡了这真是缘分了。您怎么称呼?”
我的心里一顿脑子立刻飞速的运转我不打算说出自己得真实姓名准备编个名字可是我临时起意刹那间竟然没想起来合适的。正在心中焦急忽然间成阳两个字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便立刻说道:“我叫成阳。您呢?”
“赵希伟。”阿细说道“成阳?”他笑了笑“你跟成龙是亲戚吧?”我摆了摆手刚想笑可是脑子里忽然间想起了成阳这个名字的出处。我想起了祖宅地下的那口棺材以及那个牌位而牌位上的名字就是成阳。
想到自己忙中出乱的起了一个死人的名字在加上这次自己出门本来心里就有些没底让我有些心烦意乱这是不是一种不好的预兆。想到这些我的脸上不自觉地也变了变。
阿细看到我的反应以为是自己开的玩笑让我不舒服了就赶紧解释“成兄弟别介意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
我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赵老板。”
阿细一听就对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像他们一样叫我阿细就好。”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回头指了指橱窗里挂着的那幅画“这幅画是你画的?”
阿细一听就连连摆手“我可没有这个脑子这画我可是花大价钱从高人手里买来的。”
“高人?”我一听来了兴致“什么高人?”我以为真的是倒斗圈土耙子里的高手呢可我一听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阿细跟我唾沫横飞的白话着“这画的作者那可是著名的旅美大画家约翰冯怎么样?听说过没有?”见我摇了摇头就接着说道:“成兄弟你可能不太留意当前国外的绘画圈子这约翰冯那可是当前最炙手可热的华裔画家。据说这幅画”说着阿细站起身来一指“这幅画那可是取景于埃及的大沙漠深处那里人迹罕至鸟不拉屎”
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胡说八道的想咋呼我然后卖高价。这根本不是什么埃及沙漠我绝对没有看错这就是把我们困在城下单桓古国卫城!从阿细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对画面上的东西一窍不通因此我推断他和谭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阿细你不仗义啊刚才你还说咱们算老乡有缘分怎么?现在忽悠起老乡来了?”
“怎么会?”阿细满脸的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我笑了笑决定忽悠他一次。于是也信口开河的说道:“从这幅画面上阳光照射在沙子上的角度来看这里绝对不会是非洲东北部从天象和地形上看这里应该是新疆东北部吧。”其实这都是我编的从画上我根本看不出来这些只是我知道答案所以过程可以随意发挥。
阿细被我说的一愣随即无奈的点了点头“厉害厉害!这次是遇到行家了!”然后走到了那幅画的前面伸手把画的背面掀起了一角那里有一处被抹掉的痕迹。阿细指了指那里说道:“其实原本这画上画的是哪里我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这里原本写着三个字。”
“什么字?”我立刻接口问道。
阿细答道:“是古尔班三个字。一般油画说是从外国来的能卖个好价格。国内的就差点所以我就把这三个字给抹去了。”
我伸手把画摘了下来 放在桌上仔细的检查。没注意阿细慢慢的蹭了过来然后他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问了一句“成兄弟是圈里的人吧?”
我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圈里圈外的你什么意思?”
阿细暧昧的笑了笑“我干这一行也好多年了光在送仙桥就小十年了以前在潘家园我也带干过六七年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行。从你刚才的动作和眼神还有说话我看你十有八九是土行的吧?”
听阿细这么一说我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是一惊。这土行(hang)是一种避人耳目的称呼因为倒斗的人也被称为土耙子所以隐晦的叫法就是干土行的。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还是被人看了出来。这说明我的经验还是太不够了。
但是既然被人看出来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了。但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还在潘家园干过?”【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