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下能见度问题张国忠也没看见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这艾尔讯可是侦察兵出身能让他慌成这样的东西八成不是什么善茬稀里糊涂的张国忠也开始拼命往回游迎面把刚刚下水的秦戈和老刘头也都拦了回去。
“怎么了?”张国忠抹了把脸连滚带爬的上了岸。
“唉呀我的妈呀咱刚才好像把敌军主力给惊动了…”艾尔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门口黑压压一大片把门都堵死了…”
“你看清是什么东西了么?”张国忠一皱眉。
“不知道黑糊糊的还会动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艾尔讯拧了拧衣服“跟铁塔一样看着就慎人…!”正说着忽见水里汩汩的冒起了泡没几秒一个黑渣渣的脑袋露出了水面。吓得众人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拔剑的拔剑拔枪的拔枪各有各的迎敌姿势刷刷几束手电光集中到了水面上。
扑通一声这个黑渣渣的脑袋忽然又潜入了水下手电光下水面冒了几个泡便没什么动静了。
“这是…什么意思?”老刘头下巴上滴滴答答的全是水珠也分不清是刚才的水还是刚出的汗“怎么…回去了?”按以往的经验这些东西一旦被弄活了这狗皮膏药就算粘上了不分出个你死我活轻易是没个完的怎么这次这个还没交手就先撤了?
“可能这些东西上不了岸吧…?”张国忠刚想到水边观察一下敌情忽然见水面又翻起了一大片水花一团白东西忽然又翻出了了水面挣扎了两下又被拉入了水底。
“谁看清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了?”张国忠咽了口唾沫。用手电仔细照着水面。
“好像…是进来时挨你一刀那东西!”艾尔讯颤抖着声音道。
“真是…那东西?”虽说那团白东西张国忠也觉得有点像被自己砍过的冤孽但实在是不敢确定如果堵门的东西真的是黑色的那么目前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被自己砍过一刀的东西和堵门的黑大爷在水下干起来了。但这又怎么可能呢?按茅山的理论冤孽只会攻击带有阳气的东西也就是活着的东西某种特定情况下恶鬼和修仙的畜牲发生冲突倒是有可能(雾灵山上被十八冥丁冲身的李瑞雪就曾经和那个人胄干过几个回合)。但在没有任何外界条件介入的情况下恶鬼之间互殴的事倒是从来没听说过。
“真是他娘的新鲜事…”张国忠比划着巨阙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候只见水面糊糊的翻了起来一个白东西呼啦呼拉的游向岸边。手电光下好像就是被张国忠砍过的冤孽后背上的刀口甚至依稀可见肉皮已经被砍翻花了但没有一滴血就像死猪肉一样。
“疤瘌没好就把疼给忘了…”看着这东西仿佛要上岸了张国忠一步蹿到了岸边挥起巨阙又要砍。“国忠!慢着!”看张国忠要动手。老刘头一步上前攥住了张国忠的胳膊“有点不对劲!先让它上来!”
“让它上来!?”张国忠一愣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水底下那群黑爷爷还嫌不够啊?“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看这东西不像冤孽!”老刘头一把拉回张国忠。用铜钱在地上摆了一个“铁门阵”正在这时这位两头遭打的哥们已经爬上岸了蹭的一步便跨过了铁门阵。
“不怕?”张国忠也傻了虽说在如此深度的地下铁门阵很可能失效。但就算失效也是铜钱崩飞才对。而眼下这哥们不但跑过去了地下的铜钱竟然安然无恙。“刚才。莫非我砍的是人?”虽说惊诧但这哥们的外表这次这次可被众人看了个一清二楚手电光下只见这位大哥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丝不挂了仅两个脚脖子上还套着两圈破破烂烂的布片貌似是没烂干净的袜子前胸后背一律刻着一排排的青色花纹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大手刘嘴里那个“字尸”。
还没等张国忠缓过神来只见水里又翻起了水花哗啦一下露出三四个黑渣渣的脑袋在水面上浮了也就十几秒哗啦一下又沉下去了。
“他娘的地道战啊…”张国忠看了看身后岩洞深处一片黑暗刚才那位遭打的哥们早就跑没影了“师兄…现在怎办?”
说句实话老刘头心理也没什么普就目前所知只有那个盗洞能通到外边然而此时此刻水是不能再下了调头回去也不是办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咱再等等…那些玩艺好像没有上岸的意思没准等会就回去了…”
“那些东西有什么本事?”秦戈拉了一下枪栓问道。
“要不你下去试试?”老刘头撇了一眼秦戈“刚才那个老弟不管是人是鬼凭他拉你下水那股子蛮劲也不像是省油的灯他都让这几位爷爷给打跑了!”
“那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秦戈低头看了看表就在这一低头的功夫忽然听见水边的方向哗啦一声铁链子响紧接着就是兵器落地的声音和张国忠哇呀呀的暴叫。
“怎么!?”秦戈猛然抬头发现张国忠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拖下了水艾尔讯和老刘头正抓着其两个胳膊拼命的往上拽。“还愣着个屁!快砍链子!”老刘头发疯般的冲着秦戈大吼。
“哦!”秦戈连忙蹿到了水边一把捡起掉在地上的巨阙剑此时张国忠的半个身子已经下水了根本看不清链子缠在哪。“腿!左腿!”张国忠龇牙咧嘴的喊此时其身体又被往后拖了一大段眼看就没到脖子了。
“坚持一下!”秦戈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用手一摸只感觉张国忠的左腿肚子上少说缠了七八圈铁链子“真是见鬼!!”秦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仅仅是低头看了下表眼前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快…点…!”老刘头的脚离水也就还十厘米。
“张掌教!不要乱动!”秦戈举起巨阙啪啦一声就砍进了水里其实水下并非是直上直下的而是由一段斜坡通到岸上虽说比较陡但勉强能站住因为铁链子的拉力是倾斜向下的直通到水下那个连接祭坛的通道里所以能砍的地方已经没入水面至少得有半米深等剑砍入水面以后力量已经被泄了不少张国忠只感觉左腿的铁链子颤了一下拖拽的力道丝毫没减。
“快!再砍!”此时老刘头的一只脚已经下水了如果再往前两只脚都到了斜坡上没了吃劲的地方恐怕只能松手。
情急之下秦戈竟然把手枪抽出来了照着水里砰砰的开枪而此刻水已经被搅混了根本看不见铁链子具体在哪这几枪竟然没一枪命中。扑通扑通两声老刘头和艾尔讯也被拖下了水“哎…哎…”老刘头只感觉脚底下一滑水立即没过了头顶张国忠的手好像泥鳅一样嗖的滑了出去。
“国忠!国忠!!”老刘头浮出水面用手抹了把脸四外看了一圈秦戈和艾尔讯都不见了“他娘的!看表看表!赶他娘的投胎呢!”骂骂咧咧的老刘头一猛子也扎进了水里。
下了水老刘头也抓瞎了水下的能见度本来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更混了能见度连十厘米都不到。正凭记忆往来时门洞游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东西从自己头顶上游过去了好像还有手电光。“又回来了?”老刘头猛的蹬了一下池子低脑袋呼拉一下钻出了水面只见三个人正在岸边用手电四处乱照。
“我在这呐!”老刘头把手电举出睡眠拼命的晃。“快!师兄!快上来!”张国忠刚要下水找老刘头忽然发现老刘头自己浮上来了“快!快游!”其实老刘头擅长的是蛙泳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标准姿势了一通狗刨连滚带爬的上了岸。
有了刚才的教训众人也不敢在岸边呆着了尤其是张国忠一直跑道石碑的旁边才战战兢兢的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老刘头呼哧带喘的问道“你咋回来的?”
“不知道…!”张国忠道“那群黑大爷好像又和什么东西打起来了…那种裸奔的玩意可能不止一个…我被拽到门洞那块腿上的链子忽然松了我趁机把腿褪出来了…”
“咱们…是不是应该…找找别的路?”艾尔讯也沉不住气了“就算水下那些东西没什么攻击力被拽下去光憋也憋死了…”
“先往里走走看…!”老刘头站起身哗啦一下把拣来那件湿漉漉衣服扔在了地上“我觉得那个没穿衣服的老弟可能有大问题…!看看提前破了这地方的老哥用的到底啥方法!他能破一次咱就能再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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