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大喝一声:“再接小爷一招!”拔起一丈多高一式“舟去行不穷”拍出待掌风临近对手倏然化成变通力因为只是一次掌风远没有刚才连使三次凌厉。 [
宗主正凝视应招见掌风弱了许多以为对手气力不济冷哼一声正要化解突觉掌风古怪似有若无暗含一股劲道暗叫不好来不及后退赶紧一跺脚整个屋面塌陷大半连带着炎左使也坠了下去!
王厚大吃一惊:炎左使本已受伤昏迷再这么摔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一式“何人能缩地”身体急坠可惜还是慢了半步一把没能抓住只好顺势一式“舟去行不穷”掌风卷着炎左使将他轻轻推送到屋中一角自己则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
宗主先王厚半步站稳不知是他没料到王厚也跟了下来还是不愿偷袭待王厚站定才看清对手原来是个灰头土脸的傻小子怒道:“你什么人?敢来、撒野?”
借着室内灯光王厚看清五十岁上下圆脸微胖寻思:他们的人都在院子里如果拥入我势必无法保护炎左使。一指屋面叫道:“少废话你要是有种跟小爷上去再打三百合!”也不等宗主答话身子一纵上了屋顶。王厚必须要赌以宗主的功力不会拿昏迷的炎左使要挟自己。
果然黄影一闪宗主站在面前冷声道:“野小子敢来禅宗、撒野你是第一人今天要是、跑了你老子当场撞死!”
“小爷还能怕你?老废物你就准备撞死罢!”王厚左一声“小爷”、右一声“小爷”既是故作狂妄激怒对方也是有意遮掩不想让他们事后查出自己。
“不知天高、地矮!”宗主怒叱一声刚才王厚掌风中的变通力使他收了轻视之心却又被王厚的傲慢无礼惹得心头火起一脚踢出喝道“野小子拿命来!”
两人上下翻飞很快打了三十多招。王厚一瞥之下看到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没有看到副宗主的身影想必是大耳方丈和白眉僧人不会武功他不得不分身保护。心里暗暗叫苦:跟他搏斗就像跟墙上的影子在打一样你强他比你更强你弱他不比你弱再打下去不要说救走炎左使连自己脱身都难。越打越急可是越急就越找不到克敌制胜之法。
就在这时屋面上忽然站起一个人正是先前掠过来的那个人他伏在暗处一直没动此时却从塌陷处跳了下去。王厚心里大急:此人不明敌友会不会对炎左使不利?正想力逼退宗主却见那人又跳了上来。
那人身着夜行衣手里提着一人仰头“吽……”的一声长啸声音直震得底下众人耳朵隆隆作响王厚惊喜过望叫道:“是你!?”“正是!少侠别跟他纠缠快走!”来人正是大慈法王他和王厚似有默契王厚没有直呼他为“大慈法王”而大慈法王也没有称他为“昭毅将军”。
突遇高手增援王厚精神一振一式“天与水相通”紧接着一式“舟去行不穷”双掌拍出宗主见他突然变招“无相禅功”尽管厉害但对手一旦变招太快却会出现应招不及的情况只好身子一沉再次坠下屋去。
趁此机会王厚与大慈法王不等其他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冲出十丈之外几个起伏很快消失在屋面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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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号宝船上李兴正焦虑不安眼看将近子时还不见王厚的身影按照之前的约定如果子时还没回来说明遇到了意外如果真是这样就是连夜出兵也要赶往集镇搜查达摩禅宗。正在这时有指挥进来禀报:“都指挥王将军回来了。”
李兴忙道:“王将军在哪?”指挥应道:“他在宝船外面因为带了两个人没有关牒他不想让守卫们为难坏了规制所以请你出具关牒。”
“你真是死脑筋他们谁不认识王将军?他带来的人肯定非常重要还要什么关牒?就是要关牒事后再补不行?”李兴一边斥责一边大步出了房间。下了宝船直见王厚蹲在岸边正为躺在地上的一人运功疗伤;旁边还站着一个僧人并不认识。低声问道:“王将军这人伤得重吗?快进宝船。”
王厚与大慈法王从达摩禅宗越墙而出并不停顿王厚也顾不得去取马儿从大慈法王手里接过炎左使两人飞身下山展开轻功赶。十几里的路程对他们来说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到了港湾王厚顾不得和大慈法王说话让守卫去禀报李都指挥将炎左使放到地上把脉之下暗叫不妙。
炎左使不仅全身滚烫而且脉相大起大落脉道扩张脉形宽大气盛血涌。王厚不敢耽搁催动真气以变通力度入他体内使脉跳不至于紊乱同时护住他的心脉。听李兴询问收手站起:“李都指挥这位是大慈法王这次又多亏法王出手相助这个伤者是我才认识的一个朋友。”
李兴忙对大慈法王躬身施礼他对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如果不是大慈法王在古里时梅家兄弟要吃大亏就连自己也无法向郑总兵交代;还听说无遮大会上也是大慈法王抓住捣乱的假僧人这才知晓其中有人蓄意破坏。
大慈法王还了一礼:“阿弥陀佛!幸会李都指挥王将军咱们进去再说。”李兴连声称是王厚托起炎左使三人上了“天元”号进到王厚所住的房间将炎左使放在床上。
功夫不大医士被唤来伸指准备把脉却缩回手指不住甩着原来是被炎左使烫得如此。问道:“奇怪这人怎么受的伤?……好像是走火入魔之症难道他练功练岔了?”
王厚回忆当时的情形先是炎左使击去的拳头被宗主紧紧捏住然后手臂一抖跟着一推便受吐血昏厥想必是被宗主的古怪武功逼回内力这才出现走火入魔之症。问道:“医士有没有办法可解?”
医士应道:“必须先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才有可能对症施治。”王厚皱了皱眉:现在炎左使昏迷不醒谁也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他带来的十一个人全被达摩禅宗杀了而拜火教总坛离这里又远该向谁打听?
“昭毅将军你是如何认识他的?”大慈法王见王厚皱眉不语开口询问听王厚将认识炎左使的经过简要说了伸手握住炎左使的左手察看后又握起右手方道“他既然是拜火教的光明左使……乌思藏有拜火教的分支我听说他们的武功以‘烈焰拳’最为厉害这人身为光明左使地位很高想必练的就是这种功夫。”
王厚想起在拜火教总坛时和阳教主交过手:当时他被我逼到墙边然后强吸一口气双拳同时挥出两团火球看到火球飞来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有毒以“有术可分风”引开火球。而他之所以能击出火球肯定是袖子里藏有火石我听炎左使说他被达摩禅宗擒住时搜光了身上的东西但看他也是两拳同时攻向宗主与阳教主招式相似应当就是“烈焰拳”。
想到这里王厚道:“法王所说应当不错医士现在又该如何医治?”“老朽、老朽并不会武功只是为人医过……既然知道他的武功应当、应当……”医士支支吾吾却又说不出应当如何。
大慈法王道:“烈焰拳需借助圣火才能练习应当要寻找有圣火的地方才能帮他将体内之火平息进而调整内力是不是这样?”医士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冲大慈法王不住点头:“对对对!法王所言极是!”
王厚心里一动:两个多月前小娜在无遮大会上遭到踩踏当时圣僧说有两个办法可救第一个办法是进入卢特沙漠将小娜置放沙堆里使炙热之气和寒毒相互溶解从而相互融化当然为了保证小娜不至于被灼伤还需要有能抗得住炙热的高手在一旁护法。第二办法是到拜火教总坛用圣火丹为小娜疗伤。
听圣僧说卢特沙漠位于波斯南部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如果近的话倒是可以去试试。王厚将想法说了大慈法王沉吟半晌道:“说实话贫僧对这个法子能不能奏效心里没底不过铁萨罗确是一代圣僧他所说的法子虽然是祛寒毒但对炎左使而言同样可以理火气。既然没有其它法子只能一试。”
李兴一旁道:“我知道卢特沙漠被人称作‘烤熟的小麦’从西北向东南伸展长六百里宽三百多里最近的地方离这里差不多六十多里。”
六十多里已经相当近了。王厚暗忖:听说卢特沙漠绝非安全之地但拜火教奉我为教主虽然我坚辞不受却总不能见死不救。况且我离开拜火教总坛时答应过赤右使“将军到波斯后要是能帮得上炎左使请一定帮帮我们!”现在如果不管岂不是失言于赤右使?可是达摩禅杖即将出世……【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