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的脸上露出一种怅然若失的表情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月神鸦孤独地盘旋盘旋。
长久的沉默。
在某个瞬间天德的右眼忽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柳月笙笑了一下捏住少年的下巴轻佻道:“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呢?”
我:……
你作为始作俑者这么说真的好么?
你是故意在明知故问吗?
不是你打的他吗?不是你把他甩到红柱子上的吗?!
太过分了居然让小哥哥难过的哭了。这姐姐真是太过分了。
柳月笙叹了口气声音也带了几分嘶哑惨然一笑:“纵使我们哭泣我们被夺走的珍贵之物也夺不回来了。我们的生命没有尽头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只能没有目的没有意义的坚持下去。永恒的生命也是永恒的孤独萋萋没有的岁月我什么盼头都没有了。如果我的生命能被你终结那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她深吸一口气道:“可惜你没有能力让我解脱。”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位少年应该是认识我的他应该知道我是谁。
我蹲下去帮他擦掉脸上的血污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柳月笙拉起我道:“我们走。”
……其实我不想走的。
这种情况不明的状态下我觉得悄悄退出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这位姐姐非要我跟她走。
我其实很想拒绝的但是我又想起这位姐姐瞬秒这位少年时的手段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我刚站起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这位少年拉住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我的目光缓缓顺着他看向地上地上被他用血写了两个字颜漠。
当我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猛然想起我是颜漠。
普通的计算机系学生这是暑假我是和朋友来玩农家乐的却不小心遇到红衣罗刹女柳月笙……
原来少年说的不是‘燕麦’而是‘颜漠’。
他一直在呼唤我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于是我甩开柳月笙的手。
柳月笙疑惑而无辜的看着我。
我退到天德旁边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因为我不是萋萋我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经历也有……自己的记忆。你不应该把萋萋的记忆强行塞给我。”
柳月笙那冷漠的脸上略有动容旋即低头便看到了地上的血字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在烛火的映衬下她那长长的影子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寂寥与悲戚。
“不愿意做我的萋萋那你就和他永生永世困在这座道观好了。”
她的声音很冷却带着一股伤感。
亲!别走啊!
别把我们关小黑屋好么!
做不成母女我们可以做朋友啊!
你能不能出来我们再谈谈啊亲!有话我们好好说能不能不要这么阴晴不定啊!
“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天德狼狈的站起来。
我:“你能说话了?”
“嗯她走了我就能说话了。”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想我变成萋萋呢?”我问他。
他推开门看着天上诡异的红月转过身来氤氲忧伤的眼波中慢慢流转着月光水华道:“因为颜漠只有一个她要是消失了就是真的消失了。”
我不由得有点小小的疑惑。
兄弟我们是萍水相逢对不对我认识你吗?前几天才认识的对不对那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呢?
不是我说兄弟你这也太可疑了吧?
我突然问了一个我很早就想问的问题“你是怎么死的呢?”
他眨了眨眼微微侧脸接着一道带着寒气的目光淡淡扫过来。
不得不说我很有作死的天赋。
我知道这类的家伙不太喜欢别人问它们死因就像笔仙一样这种问题都是禁忌所以我很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问。
刚才脑袋像是短路一样居然鬼使神差的问出来了……
我被他的目光一看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娇弱的小心脏像是暴风雨中的小破屋子一样随时都有塌陷的可能。
我尴尬笑了一下琢磨着可能需要扯开话题便道:“今天天气真好。”
他:“可是现在是晚上。”
这么一想也是啊血月当空月黑风高天气好个毛线啊啊!
他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接着他就说了他的事情。
他没骗我他真的是道观的杂役。
只不过他稍微有点特殊而已。
很久很久以前道观里收了一只作恶多端的画皮鬼。
所谓画皮鬼就是那种凶恶狠毒的鬼它们往往具有一种可怕的能力藏身于人皮中可以在白天活动然后在夜间吃人吃人后将皮留下。这类为了能够在白天活动而伤害人类的鬼实在令人痛恨用“披着人皮的鬼”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
那只画皮鬼被关押在道观深处由老观主最得意的大弟子看守。
画皮鬼有一副很美的皮囊虽然是假的但是看到的男人都会心驰神往为它沉落甘为它裙下之臣。
大弟子是个冷清冷性的人可正直年少芳华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期所以目光偶尔会被那只画皮鬼所蛊惑……
我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有一丝微微痛楚为那段不容于天地间的爱情所悲伤。
老观主最得意的大弟子前途一片光明可冷清冷性的他却爱上一只作恶多端的画皮鬼。
只是皮囊都是假的。
也许有人那么说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微微有点苦涩微微有点怜惜道:“那个大弟子就是你吧。你师父老观主发现你们的恋情杀了你最爱的女人不女鬼……”
我隐隐有点疑惑……
谁知道那只画皮鬼一定是女的呢?
画皮鬼这种生物也有男女的吗?
它可能只是披着女人皮的男鬼?!
不能再细究了再细究我会变成林静怡那种骨灰级腐女的……
怪不得他说老观主不是他师父因为他已经被他师父逐出师门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