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封正带着一班几个开心地撸着串呢忽然看见季永春跑步过来。
说是连长让把人带回去张朝封一听火烧眉毛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串了?
刚想说等吃完再走的时候远处一队纠察听令哐啷地好像是在追着什么人满大街地窜。
“有狗弟兄们先撤!”张朝封戴上帽子丢了五十块钱然后召集队伍喊着一二一把队伍带回来。路边几个纠察摁着一个士官两个上等兵在那说服教育带队的军务参谋看了一眼张朝封然后大声道:“注意军容军纪!”
张朝封敬了个礼把帽子正了正。
队伍从西门岗进了营区张朝封一瞅防化连如临大敌似的两个哨兵不够还加了一个二班长在那带哨。
“咋回事啊?二班长?”
二班长敬礼道:“炸营了!”
张朝封心说炸营了?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师直炸营的?脑袋都给他拧下来当球踢。
“新师长到了!”二班长说:“昨天晚上到的在西门岗守到了凌晨两点。一班昨天的夜哨一辆吉普车停在哨位大门外三十米的地方他们没看见。老牛喝了酒回营区被活捉了。”
“卧槽!这么变态!?”张朝封知道老牛的夫人在外面上班家属区里房子不够老牛给她租了间房子。
诶不对啊!
张朝封转念一想昨天礼拜六老牛回营区干嘛?他不应该休息的吗?
三六制度啊!
二班长摇头“师长给防化连打电话说是西门岗被袭击了。好像是指导员打电话给了老牛然后老牛捅了一条休闲裤就往西门岗跑还没跑到就让师长拦在了半路上。”
“……”张朝封默默地摇了摇头神经病啊这是。
等一回到新八连发现全连都在搞卫生。杨越拿着消防水龙头正在冲走廊大冷天地挽着裤腿一身的水。
“赶紧的带人把玻璃擦了!”杨越看了一眼张朝封吩咐道。张朝封接过水龙头“干啥呢搞得这么紧张!新师长来了而已该怎样就怎样吧。非得走这形势有意义吗?”
“你以为我想?”杨越指着对面的新六连和新七连“人家都差点把营房拆了重建不想挨骂你就赶紧搞。谁也不知道新师长是个什么秉性别脑袋上藏了虱子不着急还有一礼拜下连了挨骂不好看!”
张朝封大咧咧地往那一站一水龙头就呲在了墙上。杨越连忙关掉了水阀“算了算了反正也冲地差不多了用拖把吧!”
张朝封和他两人并排在走廊上拖地吸水身边新兵跑来跑去地忙乎。
张朝封道:“你听说了吗?老牛被逮了!”
“早知道了!”杨越问:“你有什么消息吗?”
“我能有个屁消息还是二班长告诉我的!你这呢?”
“刘传伟去打听了估计一会就得回来。”杨越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告诉二排长和三排长今天下午全连禁足谁也别给我出去闹幺蛾子我说的违抗命令的关禁闭。”
“你这神经兮兮的搞得我都紧张了!”张朝封丢下拖把“至于嘛?”
“很至于!赶紧去就是了!”杨越拍了一把张朝封的屁股张朝封怪叫一声上楼去了。
杨越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个礼拜天下午营区里几乎是哀鸿遍野。纠察一波一波地到处乱转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服务社里的小饭馆是重灾区敢在里面喝酒的统统入列警调连禁闭室里有请。
一下午警调连就人满为患哪个连的都有。
谁来求情都不好使新师长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禁酒。操课期间就不说了休息日也不行。尤其是那种喝得烂醉浑身酒气的一礼拜禁闭不打折。如果是士兵不仅关禁闭主官还要做检查每周一次的司令部交班会上汇报整改效果。如果是军官处分更为严格视情况降级、降职、降衔处分没商量。
很不幸牛再栓首当其冲一脑袋就撞在了新师长的枪口上。
刘传伟一回来说着说着就差点笑了。
昨天晚上牛再栓接到了指导员的电话说是有人报告西门岗哨被袭击。牛再栓租的房子离营区不远掀开窗帘就能看见有个鬼的袭击。
怕不是有人查岗查预案吧?牛再栓睡觉前喝得有点高这个时候争迷迷糊糊呢。心里还在想军务科的也是闲得蛋疼周末不休息跑出来逗人玩。
但是没办法啊当兵吃粮的总得服管。牛再栓随便捅了一条裤子心说到了那打个电话跟军务科说一声然后接着回来睡觉。
结果人刚下楼还没走几步就猛然察觉两道灯光直刺而来隐约还觉得那灯光后面站着两个人牛再栓脑袋晕乎乎的一手遮了强光张嘴就骂:“谁特么没事干呢吧?”
对面走来两个穿军装的背着光也看不清脸。牛再栓骂骂咧咧地迎了上去“哪部分的?”
“站直了!”对面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摆拳牛再栓想躲来着结果人家的速度太快一拳呼在脸上牛再栓就飞进了路边的沟里。然后有人把他拎了起来塞进了吉普车里等进了营区牛再栓一睁眼特么怎么到司令部来了。
再一扭头看见身边坐着一大校。当时脑袋就清醒了这特么是师长啊!
杨越听完心里暗叹一声老牛这回完蛋球了。
疆南形势复杂不比内地以前就有规定说军官没有批准不能这样彻夜不归。大部分的军官家属都在家属区像牛再栓这样的也有不过少而已。司令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管。更何况像他这样在师长面前醉醺醺的看来拿他开刀杀鸡儆猴是免不了了。
刘传伟啧啧有声“老牛也是倒了血霉怎么就这么巧呢?”
杨越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可能人家早就有备而来也说不准!”
隐约中杨越觉得这师长可能有点牛。【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