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一向安宁可自从萧珺玦舅父一家来就没一天安宁。
府里的事不断城里这几天又接连发生两件命案。
先是在城外的一处山头发现一具死了差不多几个月的女尸后在城西一个窄巷子里又发现一具刚死了几天的男人。
仵作分别给两具尸体验了尸都是一刀致命。其实两具尸体本没什么让人联系到一块的但经仵作检验后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出乎一致连伤口的大小都是一样。所以怀疑是同一人所为。
但这也只是初步的怀疑毕竟间隔了几个月而且死亡地点也不同。
如果是一个人干的既然第一具女尸是埋到城外毁尸灭迹那第二具为什么不也埋到城外哪。
杀女尸的人其实很小心将她埋在城外隐蔽的地方哪里有人会发现。
只是这个季节正好是春忙有农民翻地种田尸体埋的不深几镐头下去就给刨出来了。
可将那户农家给吓够呛忙进城报了案。
女尸已经辨别不出人形面目腐烂不知道是谁家的。只是知道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生前也没有遭到侵犯。
她身上的线索只有大腿上一块鸡蛋大的红色胎记再无任何辨别身份的线索。
段宠张榜问谁家有左大腿上有鸡蛋大小红色胎记的姑娘失踪了就去衙门里报案。
只是几天都未有人敲鼓。
段宠断案无数破获很多大小的个案这一个还真是让他摸不清头脑。
一点线索都没有埋在城外连是不是益州的都不知道。
再说男尸死了两日刀子是从前往后一刀贯入。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据段宠判断死者可能与杀手是认识的。才会在疏于防范的情况下被一刀了结连挣扎的几乎都没有。
说也有意思那男尸是个乞丐谁会没事杀一个乞丐哪。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发现段宠回到案发现场无意中在一堆草垛下发现一个血写的字。虽然断断续续但依稀可以辨别是个“林”字。
一个“林”字虽然不能代表什么但也是有个大概范围。段宠想凶手一定是和林有关就比如很有可能凶手就是个姓林的。
但一切都是假设而且益州姓林的又那么多又不能一一叫到衙门来可将他犯了愁这一个无头公案让他一夜之间就冒出来好几根白头发。
秋水怒气忡忡的从外面回来直接就灌进了一小壶的水。
“慢点慢点喝那么急干什么?”孤鹜再让人给她上一壶水“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谁?不就是云来小筑那户人家。”秋水甩着帕子消火气“我就没见过哪户人家像他们这么不要脸。白吃白住不算一天到晚净事你看我这一天都来回跑多少次了?一会儿嫌燕窝不够好一会儿又说送去的衣料缎子是糊弄他们。”
秋水是学了荣昭的劲“哼以前吃糠咽菜的时候不嫌这嫌那现在过上好日子他们倒嫌东嫌西了真有意思。”
“这回他们没说燕窝渣子多了吧?”孤鹜轻轻一笑道。
说起来就全是气秋水道:“这回我是专拣了没有一点碎渣拿过的想着看他这回怎么说。”她扒着孤鹜的衣服“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
孤鹜问道:“怎么说的?”
“说起这个我现在头发还冒烟哪。”秋水将事情学来“那个舅夫人说上次给的燕窝是咱们这些下人偷偷将好的换成次的说咱们是一群家贼。”
其实当时曹氏说的话比这难听多了秋水都不愿意给孤鹜学省的她像她一样生气一场。
秋水是越说越激动“还真以为自己是舅夫人就能在王府里耀武扬威了?你知道她还说什么吗?她说咱们王妃一点小辈的样子都没有都不知道每天过去敬茶请安她不满意。去他妈的不满意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还是秋水第一次粗口实在是太气人了。
孤鹜怼了怼她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别被小姐听到。”
秋水向内室看看门关着想着这会儿小姐睡的香应该听不见她说话。她放低了声量“我就是瞧不上那一家人就没一个像样的。也就是老二一家三口还说得过去每次我去都会说一句劳我跑一趟。其他人连个屁都不放真是把我当成他们的下人了。”
秋水的脾气和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我是下人不假那也看是谁的下人。这王府里除了小姐和王爷还没人这么使唤过我哪。就是原来咱们在荣侯府侯爷也没这样啊。”
孤鹜知道这几日秋水在那面受了气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暂且忍几日小姐说了等过几日王爷就将他们安顿到外面去了到时咱们府上就能亲近了。”
“哎呀我是怕他们家那个表小姐整天没事就想着往前院跑。我都撞见好几次她去偶遇咱们王爷看她那眼神我就知道她是想勾引咱们小姐的爷们。也不看看自己长个什么样子别说是比小姐就是和你我相比也比不上。”秋水是在那面受了一肚子气所以一回来跟倒苦水似的全跟孤鹜这发泄出来。
孤鹜也早看出来了只要王爷一回来没多少功夫那院的表小姐一准过来。说是陪小姐说话其实就是给王爷暗送秋波来了。
幸而王爷除了小姐谁都不理不然换了旁的男人还真得给勾去。那个戚灵芸是长得不是多美却长了一双狐狸眼可会勾人了。
她以前听人说过长着狐狸眼的女人是狐狸精投胎专会勾引男人。
孤鹜将小丫头新上来的茶给她倒了杯“行了行了小姑奶奶你就消消气吧这话可不能当着小姐说不然小姐非气个不行。”
“还用我说吗?小姐又不瞎。我看小姐这两日一直憋着气哪。”秋水饮了一口放下唉声叹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荣昭站着门口挺着肚子这气都快气的倒腾不上来了。
又听外面传来一阵乱沓的跑步声是花语急促的声音“秋水姐姐孤鹜姐姐快去看看吧舅老爷和舅夫人跑到王妃的库房去了我拦都拦不住。”
秋水话还没说荣昭“砰”一声打开房门“他们去那干什么?”
秋水和孤鹜忙不迭扶她花语道:“刚才孤鹜姐姐让奴婢去库房拿明日王妃要送给孟小姐出嫁的礼物正巧奴婢从房里出来还没上锁就碰到舅老爷和舅夫人。他们见到我手里拿的东西就抢走了还闯进了库房看守的看他是舅老爷也不敢硬拦。”
“这分明就是土匪。”秋水淬口道。
若是之前荣昭看在萧珺玦面子上还给他们几分颜面那现在既是彻底不给了。
“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从我这抢东西。”
孤鹜担心她的肚子“小姐还是消消气这事还是让王爷解决吧您大着肚子哪万一有个冲撞——”
荣昭的步子已迈开大步大步的“哪那么多万一我就不信他们胆子大到敢动我一分。”
荣昭到了库房门口就听见一个听起来就能想象说话都带着流口水的声音“哎呦好家伙你看这些宝贝这可是珍珠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珍珠还这么大个。”
从背影就见曹氏揣着一把往怀里塞另一只手摸着绸缎面上“看着料子太好看了你说这败家女人不穿就放在这这不是糟蹋东西吗?你和你外甥说说让他把这些都搬到咱们那去。反正她一个人也穿不完咱们帮帮她。哎呀这些个好玩意真是败家败到家了。”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哪?”荣昭冷不丁一声将他们俩吓的够呛。曹氏手里捧着个玉如意做贼心虚“哐当”一声砸地上四分五裂。
曹氏反而怪起荣昭来“你这怎么走路没个声音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你瞅瞅都怪你背后出来跟鬼似的。”
还真是没见过比这再厚颜无耻的了荣昭睥睨着他们冷冷道:“你们俩怎么跑这来了?这是你们随便进的地方吗?”
戚致远一边眉毛高一边眉毛低“怎么不能随便进了?这是珺玦的家我是他的母舅我什么地方不能去?难道我去哪还要给你交代?”
荣昭哼笑一声道:“是脚长在你腿上你想去哪都行但就这不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
她看着曹氏胸前塞的鼓鼓囊囊的地方“把你们偷的东西都给我统统交出来。”
“笑话偷你的东西?这是珺玦的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我是他舅舅拿他的东西光明正大。”
戚致远拽着曹氏要走荣昭往前一挡“今天你们不把东西全交出来就休想走出这个房门半步。”她一喝“交出来!”【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