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原来王妃那日来许愿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王爷啊。”夜鹰刻意大声道还特地从树上摘下一条黄布条拿给萧珺玦“王爷您看。”
从秋水那里得知在王爷生病期间王妃到百福树这来为王爷求福正好赶上今日王爷出城为母亲烧纸钱他灵机一动就将王爷引来此处。
萧珺玦看了看果然写着他的名字字不算好但还算端正。他见过荣昭的字所以知道确实是她所写。
并没有说什么还给了夜鹰然后就往马车上去。
夜鹰闹不懂了蹙蹙眉难道王爷不感动吗?
夜枭盯着夜鹰手里的布条半天原来是他错怪王妃了还以为她在王爷生病期间对王爷漠不关心只知道玩乐。
回城的时候路过卖首饰的一条街萧珺玦突然叫停走了好几间店才回县衙。
他回来的时候荣昭还在凉亭里刺绣她一直抿着嘴笑像是有什么喜事。确切的说从萧珺玦离开她就一直在笑。
“给你。”萧珺玦从怀里拿出一只金钗递给荣昭。
荣昭不明所以望着他萧珺玦道:“那日你的钗不是坏了吗?这支和那只看上去差不多。”
被方德裕夫人行刺的那一天打斗之间荣昭头上的钗掉到地上被踩得粉粹。若是平时的钗也就算了但那支是荣侯爷在去年她生辰时送给她的所以格外珍惜。
即便坏的不成样子也被她捡回来包在丝绢里和宝贝似的回来的时候也一路噘着嘴满脸的伤心。
荣昭心头如有温泉在上涌接过发钗其实和那只并不相像但这种东西在男人看来也是一样的。
“谢谢你。”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春波潋滟的双眸往萧珺玦身上一睨将发钗戴在发间的一瞬突然又递给他“我自己看不见你给我别上。”
萧珺玦犹豫了下还是如她所说给她戴上荣昭问向他“好看吗?”
萧珺玦凝视着她点点头“好看。”
荣昭低下头笑了笑却转而道:“算你会说话你要说不好看我现在就踩碎了它。”
春天万物都初开了。
亭子里一个低头浅浅的笑着一个静静的凝着。
荣昭终于绣成了她人生的第一个荷包作为萧珺玦送给她发钗的回礼她将这个荷包送给了他。
夜鹰第一次见到王爷身上戴着一个女人的玩意儿左看看右瞧瞧“王爷这荷包上的鸭子怎么还是彩色的啊?”
荣昭一口汤差点喷在他脸上鸭子?她绣的分明是鸳鸯。
瞪了眼夜鹰毒舌道:“小小年纪眼神就这么不好你家鸭子长这么漂亮。”
秋水给夜鹰挤了挤眼朝着荣昭努了努嘴然后对着他做了一个“鸳鸯”的口型。
夜鹰一下子明白了敢情是王妃绣的鸳鸯。心意是挺好的不过王妃您这绣工也太差劲了。说实话说是鸭子他都觉得牵强。
夜鹰心里这样腹议着但可不敢说出来。对着荣昭呵呵一乐“刚才属下花了眼没看清现在看仔细了是鸳鸯。真是绣的活灵活现寓意也好。”
夜鹰鸡贼的眼神往萧珺玦身上一飘王爷您手腕挺高啊这才几天王妃就被您俘虏了。您还不懂王妃的意思吗?这是想和您做一对鸳鸯啊。
其实荣昭还真没往那地方想只是她问秋水一般学刺绣都绣什么秋水就跟她提议绣鸳鸯这才绣的。
夜鹰再看向荣昭这才发现她发上别的那支珠钗那日王爷去首饰店已经是出乎他的意外原来是买给王妃的。
这两个人一个送对方钗另一个就送对方鸳鸯荷包看来小动作不断啊。
他朝着秋水挑了挑眉他们俩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其实萧珺玦也不想戴着女人家的东西戴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他觉得别扭但荣昭威吓的眼神又让他不能不戴着况且她还威胁他如果他不戴她就绣一百个让楚王府的男人每个人身上都戴一个。
如果楚王府的男人每人都戴那他楚王府成什么了所以他只好牺牲他自己。
没几天的时间新任知县就到任了是个年轻有为的才俊乃去年的新科状元。
作为状元乃天子门生原被安排到在御史台做员外郎虽不是高官但也是个五品京官。只因他性格耿直刚正得罪了朝中权贵就被贬到当七品芝麻官。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心生怨毒或是自暴自弃反而觉得高兴。知县的官职虽然小但却是一方的父母官他在此可以踏踏实实的为百姓办实事总比在京中看着一群夹势弄权的小人好的多。
他这个人倒是不懂得趋炎附势来到这第二天就以体察民情为由请楚王夫妻到田里去扶犁耕地。
萧珺玦更可恶知道若是说去下田荣昭一定不去就以郊游之说将她骗了去。等荣昭到了那里才大呼上当受骗。
萧珺玦早已料事如神知道她又要以弄脏她贵重的衣服为由不肯下田所以事先就准备了农妇穿的粗衣。
起先荣昭也是不肯换的但萧珺玦威胁她如果不换她就穿着自己的衣服下田。
周围百姓围观荣昭还享受了这方民众对她的爱戴不想有损自己英明的形象当场撒泼只好就范。
不过她即便换了衣服也不进那脏兮兮的水田里站在旁边只远远看着萧珺玦一手扶犁一手执鞭赶水牛。
萧珺玦赶了一来回就有人换他接手。他看向荣昭见她还抱着臂站在一旁便走了过去。
“你离我远一点脏死了。”荣昭嫌弃死他了本来水田里就脏还有头牛脚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牛的粪便。
萧珺玦将她的嫌弃当成习以为常的事并不在意站在一旁歇了会。他虽是个武夫但这农活做起来也真是有些吃不消。
旁边围上来一群人一阵嘘寒问暖又是送水又是擦汗。
见到有年轻女人为凑上前荣昭那小眼神和刀片子似的杀过去哪还想起嫌弃直接就冲上去。
这个臭男人他是没手吗?自己不会喝水不会擦汗啊?
还有那些女人萧珺玦有什么好?一个个的不是抛媚眼就是献殷勤是当本王妃不在吗?
阻挡掉那些有觊觎她夫君嫌疑的手荣昭傲然独立于萧珺玦身旁咬牙警告萧珺玦“你是来耕田的不是来相亲的自重点!”
萧珺玦看了眼她却道:“休息的差不多了。”
荣昭横向他“那你就去接着干。”
萧珺玦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却见他突然往下一蹲直接将荣昭背到背上。
“啊萧珺玦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荣昭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自己往下坠萧珺玦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老实点不然将你扔到水田里洗澡。”
当众被打屁股荣昭倏地一下脸就红了又怕他真把自己扔到田地里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敢!”
萧珺玦用实际行动代替虽没扔她却背着她往水田里去。
“我不要进去你放我下来。”荣昭娇嗔着。
萧珺玦置若罔闻只管往中间去。
“萧珺玦你混蛋。”荣昭对着他的耳朵骂了一句。
只听萧珺玦道:“你不是嫌脏吗?我就治治你的毛病。”话音一落他就将荣昭往田里一放。
“啊!”荣昭愣了三秒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就往萧珺玦身上蹿“你快抱起我抱起我。”
周围百姓被楚王楚王妃这一出弄的大笑这小两口打情骂俏到田里来了。
“你现在脚下踩的这片水田里面不但有泥有沙还有粪便算是最脏的地方。你踩过最脏的地方以后面对什么都不会怕脏了。”萧珺玦的手段很霹雳直接将人往绝路上逼。
荣昭欲哭无泪忿忿的瞪着他牙咬得直痒痒“行萧珺玦有你的!”
仿佛真如萧珺玦所说的踩上最脏的地方便什么都不怕可能这也叫做破罐子破摔吧。荣昭不再尖叫也不往他身上蹿。
“下面扶犁赶牛耕田!”萧珺玦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荣昭就这样被萧珺玦带着往返犁地三趟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见王爷王妃干上农活围观百姓都纷纷帮忙连秋水孤鹜几人也挽起裤脚下田众人有说有笑把务农当成了乐趣没多久就将这一大片的田地全都耕好了。
从地里出来荣昭的脚就磨了两个水泡。这水泡不看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但这一看荣昭娇气的性格就又上来了说什么都不走了就差躺地上撒泼了。
没办法萧珺玦只好背着她去坐马车。马车和田地距离不近走过去也要两刻钟的时间。
荣昭趴在萧珺玦的背上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彼此之间可以清晰听到对方的喘息声那么近。她歪着头打量起他慢慢地嘴角就蕴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第一次干这么重的活她跟骨头散架似的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疲惫。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甜甜的和喝了蜂蜜似的。【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