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库尔沃顿一怔。
但随即这位并不是白痴的年轻贵族就反应了过来他冲着秦然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推开了车门。
车厢外波尔还被士兵们围着。
“我真的没有恶意。”
“更加不会闹事。”
“我只是一个合法的商人。”
波尔面带苦笑的向着库尔沃顿解释着。
而周围的士兵也同样看向了库尔沃顿等待着命令。
全身戒备但是表情上丝毫没有流露的库尔沃顿摆了摆手。
“好了他……”
砰!
年轻贵族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一名士兵突然的扣动了扳机。
火绳枪的枪口处火光喷出弹丸直射那位年轻贵族。
而库尔沃顿却仿佛是未卜先知般在士兵扣动扳机的刹那就一侧身且顺势掏出了短铳直接一扣扳机。
砰!
明显不是一般货色的短铳射出弹丸的速度远超常人现象的。
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刹那那个开枪的士兵就倒地了。
鲜血从对方的胸前溢出。
但是对方并没有死亡。
倒地后对方一个打滚就要向着车队内冲去。
对方想要制造混乱然后逃跑。
可库尔沃顿更快。
砰!
不需要填装年轻的贵族再次扣动了扳机。
枪口没有直接瞄准对方而是略微前移但是当弹丸飞射而出后却是正好命中了对方。
很显然除去弹丸的速度外这支短铳还有着连发的功能。
对方再次倒地并没有再爬起来。
库尔沃顿一挥手。
周围还处在震惊中的士兵马上回过神向着那个倒地士兵……不是刺客围了上去。
不太愚笨的人这个时候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凯特哈尔并不是真正的目标。
库尔沃顿才是。
不过这位阁下却是有了准备让对方的算计落空了。
不由的这些士兵看向库尔沃顿的目光中浮现了敬佩。
波尔也是一惊。
他诧异的看着库尔沃顿但是马上的波尔的目光就看向了车厢他认为这应该和秦然有关。
而这个时候倒地的刺客已经被绑了起来。
“是他吗?”
库尔沃顿向波尔询问。
“不是。”
“身形要比他消瘦脸颊更长一点还有眼睛也不同。”
波尔很肯定的回答着。
虽然之前的距离有点远但是波尔自认为绝对不会看错。
“是这样吗?”
“分工很明确呐。”
带着略显玩味的话语库尔沃顿挥手将枪柄砸在了刺客的脸颊上顿时对方就被击倒在地嘴里的牙齿全都吐了出来。
“给我再检查一下他身上看有没有那些毒药。”
“然后找个医生给他治疗一下。”
“我希望他不会有任何意外。”
库尔沃顿对着那几个因为再次发生意外而跑来的身穿制服的审问者说道。
“是沃顿阁下。”
审问者中领头的那个保证道。
然后在一支针筒就出现在了对方的手中径直的扎进了刺客的脖颈。
顿时一支挣扎的刺客就一动不动了除去还有着呼吸外几乎是和死了一样。
接着这个刺客被审问者抬走了。
那群士兵也跟着离去。
他们也会接受审问者的审问。
毕竟刚刚审问者们已经检查过了这个刺客没有化妆也没有改变过容貌此刻的面容就是对方的面容。
简单的说这是一枚潜伏在士兵中的暗子。
那么很自然的需要询问和对方一队的士兵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线索。
库尔沃顿知道其中的希望渺茫。
但哪怕这样他也不介意。
不仅因为这是必要的流程还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侥幸心理。
不过他十分庆幸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他并没有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被抬走的就是他了。
转过身库尔沃顿再次走向了马车。
这一次年轻的贵族比之前更加的有礼。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对方的话局势将会是何等的糟糕。
他轻敲着车门。
咚、咚咚。
“进来。”
秦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库尔沃顿走进车厢后直接弯腰行礼。
虽然在车厢中这么做很别扭但是年轻的贵族依旧坚持做完了并且开口道谢。
“谢谢。”
“我知道这样的话语无法表达我的谢意。”
“所以如果在接下来的时间您在艾坦丁堡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方便处理的话您可以来沃顿侯爵府找我。”
“我将竭诚帮助您。”
年轻的贵族给与了一个几乎是不带上限的承诺。
秦然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不需要的。”
“你已经感谢过了。”
“它们的味道不错。”
秦然指了指桌上来自‘雪鸮糖果屋’的糖果这个时候包装已经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红色、绿色、蓝色和黄色的四色糖果。
每一粒糖果都是圆形的糖豆模样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着别样的光彩。
秦然拿起了一枚红色的糖豆又放入了嘴里。
淡淡的西瓜味道。
甜味浓郁却不冲。
显然‘雪鸮糖果屋’的精品并不是敷衍了事。
看着秦然的模样年轻的贵族一愣。
然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班年轻的贵族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切以您的意志为主。”
“但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对方这样的说道。
然后又一次的行礼表示告退。
秦然没有阻拦目送对方离去。
丝毫没有出声留下对方的想法。
至于对方的承诺?
也许一般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真的是那种超出了对方想象的问题肯定是没有用的所以秦然根本不会对那看似没有上限的承诺动心。
人不仅要小心谨慎。
还得贵在自知之明。
两者都是必要的。
波尔返回了车厢看着桌上的糖果不由一笑。
一切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库尔沃顿是得到了秦然的指点。
“真是好运的家伙!”
“我都有点羡慕了!”
波尔这样的说道。
不过嘴上是这样的说着波尔却是学着秦然的样子靠在了柔软的靠垫内。
至于更多?
例如通过库尔沃顿的关系解决眼前的难题?
波尔想也没有想过。
因为他清楚库尔沃顿对待一个商人是什么态度。
或许会因为他和秦然同行而有所优待但绝对会有个限度。
除非……
他能够将秦然拉入到对方的阵营中。
但这可能吗?
波尔可不希望自己破坏原本和秦然不错的关系。
一旦破坏了那可是多少金普顿都弥补不了的。
而金普顿?
他会有法子解决的。
毕竟艾坦丁堡这么大总有些见不得人的角落不是吗?
打定主意的波尔彻底的放下了心里的忐忑他再次将茶壶坐到了泥炉上。
在等待水开的时候心态放松的波尔很随意闲聊着。
“艾坦丁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不单单是有着那两位。”
“私底下也是暗流汹涌啊。”
“一位侯爵继承人竟然差点在我面前被杀庆幸的是他没有死不然的话我们的艾坦丁堡之旅还没有开始就得结束了。”
“科林你说谁想要那位年轻贵族的小命啊?”
“会是沃顿侯爵的敌人?”
“还是那些……”
“反对六世法令的家伙?”
说着说着波尔就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躯。
艾坦丁六世颁布的‘新法令’自然不可能是没有反对者的。
不过对于这些反对者来说直接违抗艾坦丁六世并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但是私下里动手脚却是必然的。
而其中身为六世的死忠沃顿侯爵就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不仅是因为对方是六世的死忠还因为对方是艾坦丁堡的财务副官甚至有不少传言说对方才是‘新法令’的提议者。
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位沃顿侯爵的境况可想而知。
“都有可能。”
“但可能性不大。”
“这么做太显眼了虽然威慑力有了但只会把事情闹大我不认为那些老牌贵族愿意这么做他们更多的是谋求利益。”
“但……”
“有一位可是愿意这么做。”
秦然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有关艾坦丁堡的局势闲聊时波尔不止一次的说过再联系一下平时收集的信息刚刚发生的一幕并不难以解释。
波尔也是马上就反应过来。
“你是说六世?”
波尔压低了声音。
“嗯。”
秦然微微颔首。
只有六世这位‘新法令’颁布者在这个时候才会希望事情闹大只有闹大了这位国王陛下才能够有恰当的理由出手解决一批违抗自己的人。
“不对啊!”
“沃顿侯爵是自己人。”
“就算是苦肉计付出是不是太大了?”
波尔一皱眉。
“既然要上演苦肉计了那么付出越大才会越真实。”
秦然淡淡的说道。
他刚刚在车厢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外面若有若无的杀意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告知着秦然那不是针对他。
所以如果没有他的提醒那个假扮成士兵的刺客有很大几率重伤库尔沃顿。
至于杀死?
这是不可能的。
根据感知判断秦然可以肯定在那位年纪贵族的身上至少有三件魔法道具其中必然有一件事保命用的。
波尔没有秦然强大的感知但是他却推测出了类似的事情。
“库尔沃顿会死?”
“不、不对。”
“身为侯爵继承者的对方身上必然会有一两件保命的东西才对!”
“因此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库尔沃顿重伤。”
“老沃顿去找六世哭诉。”
“接着六世大怒开始彻查事情的经过。”
“等等!”
“我们现在打乱了那位六世的计划他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说着波尔就看向了秦然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忐忑。
熟知那位艾坦丁六世传闻的波尔绝对不希望成为那位的敌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得罪艾坦丁六世比得罪战神殿、灾厄女士还要恐怖。
因为名义上整个艾坦丁王国都是对方的。
所有的人民都需要忠于自己的国王。
而这些人中一部分才是信徒。
简单的说艾坦丁六世的人多。
或许强者的数量不如两位神灵但对方绝对有能力让自己的敌人在艾坦丁堡内寸步难行。
波尔可不希望面对这样的结果。
“不会。”
“对方需要的结果是这件事出现。”
“而不是库尔沃顿死亡或重伤。”
“更何况已经有人死了。”
秦然摇了摇头。
“你是说凯特哈尔?”
“嗯。”
“凯特哈尔背后站着的人应该就是那位沃顿老侯爵。”
“只有这样库尔沃顿才会在对方被刺杀的第一时间出现。”
“不然以对方的身份除非是贵族之类的被刺杀不然根本不会现身。”
秦然缓缓的说道。
听到秦然的解释后波尔松了口气。
对于秦然的敏锐波尔没有任何的诧异。
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波尔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炎之恶魔’。
独行者中只依靠蛮力而没有脑子的家伙即使幸运的度过了菜鸟局也很难继续下去。
脑子和实力缺一不可!
至于为什么‘炎之恶魔’一直喜欢用力量解决问题?
自然是那些事情用力量解决要比脑子更简单!
带着心底的猜测波尔拿起了茶壶开始为秦然倒茶。
而这个时候马车再次的启动了。
审问者全部的撤离让艾坦丁堡的城门处恢复了正常。
在正常的进度下前行的的速度非常快。
大约半个小时后属于波尔的马车就被放行了。
士兵们不是傻瓜。
之前的一幕足以告知他们这里面做着的人不是他们能够为难的。
‘城门’的厚度足有半米。
而城墙的厚度则达到了40米。
马车驶入其中就好像是进入了隧道般。
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五米就各插着一根火把。
火光摇曳。
阴影扭动。
一道身影隐匿在阴影中他紧紧盯着马车嘴里不自觉的呢喃着——
“蛇派?蛇派?”【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