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你是不是傻啊?”
“跑个蛋蛋?”
“乖乖认个错不就好了吗?”
“再把东西还回去不就好了吗?”
“说不定这一脸的鼻青脸肿还能骗点同情分甚至是直接就被收留到她家去!”
“这下好了不但……”
“唉……”
“真尼玛简直要崩溃……”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郭侣半路折了回来后一边走一边想差点是郁闷到了只想掐死自己的地步只是捡起了一张纸后他的神色却又立马就变了。
纸是很普通的纸就是一般的传单样式黑白的。
但纸上的文字内容与照片却很不普通。
他之所以跑了又折回来便是为的这些。
扒手狼狈而逃只急急忙忙地拽走了一个挎包因此其内的诸多东西都散落了出来并未被收走这些传单便在其中。而那对母女好像也是怕事故而只拿走了那个翡翠戒指没有多管其他的就匆匆离去了。
此时尚无人来所以捡起了剩余的金项链和几个皮夹之后他便又整理了一番这才静立一边细细地看了起来。
文字内容说的是一个私人开设的小型博物馆最近发生了一系列灵异事件恐有秽物故需高人来解酬劳丰厚只求火速。
照片上则是一个柱形体大致是个玻璃罐子细看应是从俯角拍摄的一个标本且像是在晚上拍的幽森而模糊甚至说得囫囵点几乎纯粹就是一团黑影。
然在他的眼中这团黑影里却又分明是有两个血红色的光点!
是眼睛!
他的阴阳眼在这上面看到了一双眼睛!
白纸黑字的传单上怎么会出现了这种东西?
并且还不是打印出来的也不是颜料描上去的而是光芒的质态!
默默无声的对视中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郭侣他竟是也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
他估计自己此时已经是碰上第一个鬼魂了且囿于秦广王的吩咐更是不得不去接触一番试着降服。好在身具法力又有平天万敕玺和阴司圣巡棨在应该也谈不上什么龙潭虎穴。
倒是这传单上的地址可有些远啊居然是横跨了一个省到了伍汉。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带过来的?
禁不住心生疑惑郭侣便又转首凝眉看向了脚下的一点残余血迹。
刚刚驱动二器时这扒手的眼神可也有些不对啊!
那种奇怪的神色怎么竟像是能够看到金黑之光一样?
……
……
乌沉兔起是日夜。
黑暗笼罩大地时网络上却又呈现出了另一种绝不寻常的热闹。
千年日全食的热度明明还不该散尽就已中途夭折了去替而代之的却是成了白天巴陵市区的一段段视频:大批警察持枪包围一人却横抱女警一骑绝尘。
视频的拍摄距离大多较远且又动荡故而难以辨清一些人物的面部细节但种种流言蜚语却又俨然是一副甚嚣尘上的态势纵有官方雷霆般的打压和封禁也始终是不死不挠。
据说嫌犯还是未成年起因是偷盗了太平间的财物……
据说被挟持的女警还是警队的警花来头也不小……
据说嫌犯是某个秘密机构制造出的基因怪物……
据说嫌犯赤手空拳光以碎石就逼退了数十警察……
据说嫌犯已从慧西山顶逃离一干警察最后都只能望洋兴叹……
流言有无数种版本蜚语也有千百种内容有的谩骂有的诅咒有的挑拨有的指责有的惊叹有的畅想但大多数却又偏生都提及了两个词:檐帽男、口罩男、墨镜哥。
……
……
21:03。
俞北葭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打着点滴。
郭侣明显是低估了他自己的指甲以致她的脖子上不仅是缠了数圈纱布更又上了特制的药甚至此时一看倒又凭空显出了几分娇弱气也多出了一丝平素难见的病态美柔焉润焉不可方物。
她呆呆地望着一堵白墙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位中年男人提着花篮走了进来才打破了平静:“北葭啊风叔来看你了。”
“局长怎么样了?查出来了吗?”霍地转过了脑袋俞北葭立时就问道。
摇了摇头那人便叹气道:“你呀就是太关心工作了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养养嘛……”
“局长!”
“好好好怕了你了!”
又拧了拧眉头嗔怪地看了俞北葭一眼坐下后这男子才接着道:“指纹查出来了只有车主的没有嫌疑人的。墨镜、口罩、帽子上的皮肤碎屑、唾液和头发要不就是查不到dna要不就是dna是慧西医院房院长的。据了解这些都是嫌疑人从房院长手上抢去的。”
“怎么可能呢?”
“我亲手从他身上抢下来的啊……”一震过后俞北葭旋踵又是眼神一亮抬头便又续问道:“监控!”
“监控呢?”
“前一段时间慧西医院的电网出现过一次大故障似乎是与另一宗盗窃罪有关导致所有的监控设备都临时送修了所以……”
全部送修?
这时候?
俞北葭看着面前的上司很快就又失起了神。
意识到了不对她也就没再追问了更也没有说出郭侣告诉她的那段消息只是用着先前的震惊掩饰起了这一刻的惊悚保持着沉默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
……
22:37。
一个深埋山体内部的混凝土建筑中。
一张巨大的圆桌旁却正有两拨人马针锋相对地互斥着:
“宿炎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放你娘的狗屁!这小子绝对不是隐武门的人!”
“怎么就放屁了?一脚踩碎大理石十指划墙如钩你还敢说他不是练了古武?”
“艹!棕鬣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是吧?这小子还没成年力气就不比我们这些老匹夫差了难道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不成?”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不要指桑骂槐啊……”
“赤驴你还有脸坐那儿?你到底是不是异能组的?”
……
……
0:15。
慧西医院某层走廊上。
房院长此刻却是正细心万分地摸索着、观察着、检查着石栏外边的十道爪痕。明明夜色深沉此处亦不见灯光他却目若灯火丝毫无碍。
许久眉头微皱。
他这才直起了身旋又招了招手。
廊顶灯光齐亮便就有一提着桶的工人轻悄悄地走了过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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