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没有急着就去解决问题而是继续追问报信的斥候兵“不急慢说!葛三郎你确定是乌塔部的人?敌人有多少个?我们的人伤了死了多少个?有没有反击?敌人有没有损伤?他们去了哪里?”
斥候葛三郎在老罗一开始问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豫接下来就愣住了缓了几口气之后才斟酌着说道:“是乌塔部的人绝然不错他们都剃光了两鬓的头发脑袋后面还拖着几根小辫子我们一伍人巡察周边都看得清清楚楚死伤的都是我们这边牧马的突厥奴隶伤了十九个死了六个他们手里的弓箭不好只射死了三个匪人伍长派我回来报信他带着其他三个兄弟去追了那些乌塔人最后……应该是向着北面逃了。”
“嗯……”老罗思量了一下“北面……他们抢走了多少匹马?”
“将主我来的匆忙没记清楚余下的突厥奴隶说至少丢了一百匹马。”葛三郎的气息已经缓过来了从容的回答道。
“好!奥尔基!叫人带葛三郎去找海顿派一组医护兵去救助那些突厥奴隶告诉他们务必用心不得有误!”吩咐完了『☆老罗转头又叮嘱葛三郎说道:“听明白了?你带着医护兵负责带路回去!”
“遵令将主!”斥候兵葛三郎马上大声应诺。
“安提亚克去通知民营的李轩命令他通告所有在外的民众还有奴隶返回营地放牧的牲畜马匹同样全部收回!”奥尔基在忙碌老罗只好拉了身边另一个亲卫去传讯。
“遵令将主!”安提亚克是从雅典开始就跟随在老罗身边的人为人忠厚少有心机做不了将军宁愿做老罗身边的亲兵倒也算人尽其用。
安排好了救人的事情老罗又派人去招呼程守如、冈萨斯还有阿尔克。百多匹马对于老罗不算什么并不值得他大题小做但是伤了自己的人尽管只是奴隶这也是万万不可以的。
只是这种动作表面看起来是乌塔部族人约束不力但是谁能知道这不是一次试探?
罗开先可不相信事情真的那么凑巧。
何况他罗某人带着的人手虽多却是初来乍到对附近的地形之类可不熟悉真若有事这些人马并不能施展开到时候住在这地方的土著们就可以来回牵扯届时可就被动了。
而被动却是老罗这个崇尚进攻的人最不喜欢的。
不同于之前的一路风波那时候他可以旁若无人的任性杀伐哪怕惹了天大的仇敌也可以沾边即走并不担心被人羁绊。
如今可是要在这黄河岸边落脚扎根的即使他罗某人并没有什么种族歧视但是谁人知道这方水土的人心中作何想法?所谓的汉蛮不同路可不是一句空话他带回来的这支人马普遍说的都是汉话灵州附近的这些部落真的会听从党项人卫慕乙黑的吩咐?
想到这里罗开先嘿然冷笑出声他可不是那些只会空口白话的嘴炮党持枪握炮的手如今耍起长刀利矛同样毫不逊色这种武力才是真的发挥作用的力量。
这种力量七河流域的人见识过了孛罗城一路行来西疆之地沿途的魍魉们想必也有所耳闻只是眼下这河西地区的土鳖们还未曾见识过……
……
程守如几个人来得并不慢从斥候葛三郎离开间隔不过一刻钟而已。
因为距离最近程守如当先抵达见面就直接问道:“将主先前我见斥候来去匆匆是否有战事?”
“你老程的眼神倒是灵醒猜猜看是什么事?”老罗很是随意的招呼了一句。
“定是那乌塔部的杂碎想要搞事要不要老程带人去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一路行来总是守备营据守民营安全程守如快要憋出牛角尖了。
马蹄声响起又骤停一个腔调稍嫌怪异的汉话传来“老程什么人需要你出面?”
声音的主人却正是晚一步到来的冈萨斯。
“该死的白熊你怎来得凭快!”程守如顿时有些挂火。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两人一守一攻骑兵营主攻自然斩获甚多对比守备营只能看家顶多打打收尾小仗自然经常有些纠葛。
“我是白熊却不该死!”对程守如的咒怨冈萨斯毫不放在心上冲着老罗恭敬的抚胸行礼开口说道:“将主骑兵营除了四外查探的人本部这里五千人随时待命需要对付谁人?请将主下令!”
没等老罗开口又是马匹奔驰急停的声音正式白眼圈阿尔克这个斥候营的大头目。
“将主阿尔克报道!”做了斥候营的头目之后阿尔克身上的气质一天天变化得非常快与最早在士麦那时候相比多了自信与沉稳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宛若鹰目。
看着手下几员将领成长飞速老罗心里也不由得有些自得若是后世那些战友免不了彼此打屁一番然后笑着去战场与人决生死。
甩甩头挥去无谓的情绪老罗开口说道:“阿尔克所有的事情想必你最清楚把经过通告一遍。”
从前些日老罗带大队人马还在会州的时候阿尔克就率人在这里勘察了自然比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根源只是老罗叫他来说自然不是需要长篇大论的所以他简略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阿尔克的话音一落程守如就有些按耐不住的说道:“昨日到这里我就看那乌塔部的戈日登眼神闪烁那贼子定然心怀叵测……”
老罗抬起手止住了程守如这种无谓的喝骂开口说道:“战令!阿尔克把斥候分组撒出去查探周围三十里所有地方的动静如遇可疑人士直接扣下如敢反抗可先斩后奏无论他是什么人!”
“遵令!”阿尔克抚胸行礼直接告退。
“冈萨斯北面可有骑兵营的人在巡察演练?”
“回将主关河西那一校正在北方勘察地势应该还有费舍尔的人也在北方!”
“嗯派人通知他们关注所有不明身份的骑队如遇可疑人士全部控制住敢有反抗格杀勿论!注意河对岸兴州1方向另外小心有敌突袭!另外你选一校人马去接应他们!”
“是将主!”
“等等……派出一校人马应该还有四校调派一校看住赤乌、浑图鲁、喀拉咩、泰拉那几个小部族命令他们回自己的营地敢有妄动杀!”
“明白将主!乌塔部的人……”
“嗯余下三校出一校人马捕捉所有可以看得到的乌塔人敢有反抗的就地格杀!另外两校给我围住灵州小城!”
“遵令将主!”彪下人马全部调动冈萨斯得令兴奋的去了。
“将主我该做什么?”程守如有些忍不住了心底迟疑该不会是这次又没有他守备营的事情。
“老程你调集四十辆偏厢车弓手床弩为主给我堵住那个土围子的两个缺口!余下的人和弩炮营防守大营!”
“遵令将主!”程守如诺大的门板身躯几乎要兴奋的蹦起来。
“奥尔基命令亲兵卫集合重甲披挂!和我一起去那个土围子!”
“遵令将主!”在老罗身边听了半天的奥尔基也兴奋的动了起来随着跟在老罗身边的战斗越来越少这个家伙也在渴望战斗。
一条条作战命令发下之后一队队的骑士在各自的头领带领下冲出寨门短促而洪亮的铜号声不停的响起东行营队大营方圆足有七八里黑压压的盔甲配上同样黑色如同树林一样的旗帜就像一只沸腾了的大锅只不过溅出来的不是滚烫的油水而是冷肃的兵锋。
兵锋既出东行营队大营内的人却若无其事的淡定自若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仿佛来去匆匆的兵士忙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样。
只是大营之外的草原人就截然不同了面对着全身束甲骑着高大马匹四处突击的骑兵顿时一片片人昂马翻并不是骑兵营的战士开始直接绞杀而是只有单薄皮甲或者身上只有一把刀子的草原人慌了手脚以为这只凶悍人马开始杀戮的、没有骑马亡命奔逃的、打马四处乱窜的、从马背上跌下来的……可以说众生百态士气尽失……
然后在盔甲骑兵的呼喝声中有的听从号令干脆老实的弃兵下马有的慌不择路冲进了河水里还有的举起刀子试图反抗……于是只是一瞬间反抗的人就栽落地上血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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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兴州今时银川市最早的确定记录始于汉成帝时期成为典农城后因黄河水患被毁南北朝至唐时曾几次重建名为怀远县、怀远郡本书适时这里为定难军辖区有传李德明改地名为兴州因年限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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