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萨斯过来的很快他骑的同样是一匹高大的大力士马骝色的皮毛壮硕的肌肉如同牠的主人一样伟健“将主大队行进速度正常附近的山处几乎看不到人。”
“不冈萨斯肯定有没看到的地方派人去联系阿尔克我要达姆甘方向的商队信息。”老罗摇了摇头这些都只能是表象中亚的荒原上能够藏身的地方太多了如果有人偷袭只要组织个千百人藏身附近的溶洞里面派一两个牧羊人做探子关键时刻只要突袭就很可能打乱行进的步伐虽然人少不见得会给主营造成什么损失但是对士气的打击则是必然的。
“将主您是……”老罗的命令下的有些突然冈萨斯自然有些疑问。
“没错我感觉有些不好没有来由有敌人或许就在达姆甘等着我们就是战场的直觉!”老罗才不在意自己用直觉这个词汇来话在这个人人都有信仰的时代一个屡战屡胜的将军的信誉比千万把弯刀更有服力。当然这种做法在放在后世肯定会被上司骂死同伴埋怨死一个“没脑子”的罪名肯定是脱不了的尽管他们也在具体战斗的时候同样会用直觉来判断敌人位置或者确定自己的子弹是否击中目标。
在这个时代把不理解的事情归功于神才是常态依照老罗日常的表现诸如他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用空间把东西收起来之类的事情配合上他的战斗能力已经在身边人的心中开始渐渐地神化了。
冈萨斯也确实如同老罗预料的一样没有丝毫犹疑的正容道:“遵命将主!需要骑兵校怎么应对?”
“收拢队伍前后两队分别准备接应主营大队前后这里靠近山区估计敌人不会突袭而是会选择危险的路段埋伏。”老罗心中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没变随着队伍的前进看着不远处的山峦思路却越来越清晰换位思考的话自己来袭击这只数万人的队伍会怎样做?
如果策划袭击的人是个聪明人就肯定不会选择骑兵突袭先不周围的地势并不适合骑兵快速奔行东归队伍的外围是精锐骑兵内部主队则是可以围拢成刺猬巨大车体单纯的骑兵撞在上面会像马扎尔海的水波撞在礁石上一样粉身碎骨。
那么只能是借助地形首先要破除偏厢车车体的阻碍用滚木还是落石?或许还有抛射的希腊火?
老罗脑中的想法一下子明了了“冈萨斯命人查探前方的狭窄路段尤其注意两边有山隘的地方如果发现敌人不允许出击退后据守。”
冈萨斯对命令的执行是一等一的从士麦那郊外的突袭战之后他就再没有对老罗的指令迟疑过。有这样的属下在老罗看来是一件既幸福又苦恼的事情幸福的是你不用担心担心他对任务的行动性苦恼的是他会完全遵照你的指令而不会质疑。
想到这里的时候老罗都觉得自己得陇望蜀有如指臂使的手下还不知足?可问题是老罗真的觉得自己缺少一个可以和自己争论的家伙无他至少可以帮助自己讨论一下作战方案这种事情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万人的生死压在身上生怕有一个疏忽造成人员的伤亡。
“将主阿尔克回来了。”老罗正思考的时候努拉尔曼在他的身边大声提醒道。
老罗抬头看的时候正好发现骑着一匹混血阿尔捷金那马的阿尔克从远处带着一路的烟尘奔来。眼下这个家伙已经开始完全独挡一面闵猴子那个跳闹的家伙和他配合得也非常好最近没少传递回各种沿途的消息如果不是老罗禁止他们与敌对的部族交手恐怕斥候队就变成真正的先遣队了。
“将主呼……东北山区有敌埋伏呼……就在山隘的上面。”阿尔克甚至没有缓口气直接气喘吁吁的汇报。
“对方的人数装备怎样?能确定是哪一族的吗?”之所以最后才问敌人的来历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实在很难分清楚族群的特色服饰差不多的情况下只能看脸问题是这个时代基本上但凡男人都会留上一把胡子能分得清楚才是见鬼了。
“可以看到的人约有两千人呼……但是因为他们分布在山上……至少有五千人的规模看不清有什么特别的装备我们的人无法靠近如果不是有将军赐予的望远镜根本无法发现他们。”阿尔克从努拉尔曼手里接过水囊却没有马上喝等气息稍微平缓了才接着道:“闵猴子敌人应该是突厥人还有混杂着许多萨曼人。”
“那么就是前次那个商人帕萨尔联系组织的人手了看来在拉伊城的事情也是他挑动的……”老罗就没指望有人能够回答只是任由黑云带着自己跟随前行一边用心思考着“阿尔克前面适合扎营的地方距离敌人的埋伏地有多远?”
“回将主沿着商路适合扎营的地方很多最近的能够靠近山隘五里内。”阿尔克作为斥候这种走过一遍的路基本就是耳熟能详起来全不费心思。
“那好你会去和手下继续盯着敌人的动向派人在适合扎营的位置留守今天晚上我们在那里扎营不走了。”扎营的地选择完全是个套路根本不用多做强调所以老罗完全信任阿尔克的眼光。
阿尔克领命去了老罗直接转头吩咐奥尔基“派人去通知程守如和冈萨斯前方十五里扎营今晚全力戒备执行方案编号乙三。”
早在出发前老罗就拉着一众带兵的将领分析沿途可能会遭遇到的各种情况并一起制定了各种沿途的作战方案编号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用每次书写军令而且不用传令兵复述可以防止谬误从而保证消息传递的迅捷准确同时还可以起到保密作用。
乙字系列的方案就是以防守位置后面的数字编号则是不同的防御方式和防御等级。有乙字系列自然就有甲字和丙字只不过甲字是攻击方案丙字则是联合规模作战预案。所有的方案编号之后自然也是厚厚的一大本可把这个时代的将军们急坏了无论是东方的大唐还是西方的罗马都从来没有要求将领做这种记录文字的任务。
大唐的军队文案是由行军司马来完成的传令之类也有专门的职官罗马的习俗则往往由政客来充当主帅将军们同样只需要听令行事更不用接触文字类的东西。
老罗当然是不管那么多的程守如出自将门世家冈萨斯这个色雷斯人可不是上古时期的野蛮人当然同样也识字虽然认识的只是拉丁文余下的人自然更不许可有意见他的作战方案规划就这样强压着执行了下来。这就是做主将的好处他可以完全不依照时下的作战习惯来更改一些东西如今这种情况下更不用担心上头有个什么皇帝老儿指手划脚。
当然老罗不可能肆意妄为所要更改的都是被后世证明为行之有效的东西军令的改革至少让军队的编制更为精简而且不需要掺杂进文人来进行所谓王道教育——当然这个时候想要那么多的文人也不可能原本的唐人营更是只有张家算是纯粹些的文人。
张家人想要掺和进军队来?老罗只能呵呵了他们可没有那个胆魄因为搞不好一次盗匪的遭遇战都会让他们莫名其妙的丢掉性命。
远了看着阿尔克骑着马返回前端的侦查位置老罗心里完全放松了下来。
对于与突厥人的遭遇战老罗是早有心里准备的出发之前有些担心如今终于接触到他们的消息了老罗的心情反而宁静了。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才是最令人头痛的既然敌人已经露面剩下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不是老罗狂妄自大而是如今的东归队伍已经基本整合完毕不敢在中亚无敌有了骑兵校的带头作用下不至于不战而溃而骑兵校这段路途上不停地剿匪已经有了一番摸样至少充当战场上的刀锋是没问题的。
与此同时敌人既然不敢正面迎敌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们的力量不足以和东归队伍进行正面抗衡!
如今应该是突厥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伏兵之策已经被发现估计他们万万想不到老罗手中有望远镜这种作弊的利器攻守异位突厥人丧失了主动权接下来的结果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地对地导弹之类的大杀器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基本都发生在视线所及之处士气对等的条件下比拼的完全是双方组织效率的高低。动作快一拍就能挡住射来的箭只就能防住刺过来长矛
这种完全不同于热武器时代的战争更能激发男人心中的热血就像老罗这样的男人只是他不会喊什么激情澎湃的狗血话语只是沉默的一遍遍擦拭手中的冉裕长刀眼光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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