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们交流的很愉快嘛, 兜酱刚刚霸气侧漏哦。”
当马基一个瞬身之术消失在原地之后, 雪兔也瞬身来到了药师兜的身边。她抬眸饶有趣味地细细打量着侧着身体的高挑少年, 他此时眼神锋锐邪气, 有股莫名的恶劣与狡诈。
“雪兔桑, 听墙角可不是好行为哦。”药师兜推了推眼镜,有点无奈也有点苦恼地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少女,叹气一般地说道“搅进来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此时非同小可, 身为手下尽职尽责地劝你一句, 最好不要插手。”
“插手”
雪兔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眼中含着显而易见的冷淡与轻蔑, “我为什么要插手他们的脸多大啊摧毁木叶什么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木叶高层不是狂么,给他们紧紧皮也好。”
木叶任由那些人死守着腐烂又顽固的思想继续统治下去, 一直自私自利兔死狗烹的话, 早晚一颗果子会从果核里开始烂起,直到把整个果子都烂透。
虽说什么火之意志她不稀罕也嗤之以鼻, 但这个村子里至少还拴着她在意的人。
“是么。”药师兜微微一愣, 随即笑了起来,这回的笑意是发在内心的, 有惊讶有兴味也有赞赏。
“之所以瞒着你, 是觉得你知道了说不定会来阻止我这样的话我就难办啦, 两头为难啊是我低估了你的器量,现在看来,倒没这个必要了。”
雪兔轻声哼笑, 似乎毫不在意一般,“我不添把火已经是大慈大悲了。我对这村子还不够仁至义尽吗他们当初能做出这样的事我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但也仅此而已。”
雪兔垂眸,神色变得十分冷淡而嘲讽“他们排挤孤立曾为木叶立下汗马功劳的家族,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无情无义,恶心地令人发指。被害死了亲人父母依旧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这种蠢事,我可干不出来。”
“所以就算不会成功,你们也要给力一点哦。”雪兔话音一转,有些揶揄地看着他“我虽然不觉得木叶有多厉害,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你们这点力量和谋划,要成功是不可能的。”
“你还真是犀利啊。”药师兜无奈地苦笑一声,瘫了瘫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旧老板是个又麻烦又难缠的人,我也很无奈。”
寒暄结束之前,药师兜和雪兔交了很多老底,虽然仍旧有所保留,但雪兔也不难从其中判断出他的诚意,一直当惯了无间道的老狐狸,也会有想真正尝试着信任一次的时候啊。
雪兔不再多行逗留,和他随意地道别后就准备回家了。刚走了几步,她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状似无意地扭头问了药师兜一句“对了兜酱,你喜欢吃甜食吗”
“”药师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有些失语,他歪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但了解了她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事作风后,他还是乖乖地回答道“我还行,能吃的都吃,不挑食。”
“那太好了”雪兔眼睛一亮,看向他的目光都连带着慈爱了很多,看得药师兜浑身发毛,“兜酱又聪明又厉害还好养活,我太满意了。”
药师兜“”脸上怎么忽然有点热
“这个给你吃,”雪兔笑眯眯地把手中的三色丸子叶包递过去,露出了某种类似于主人看宠物吃东西时的傻爸爸眼神,“虽然是吃剩的。”
雪兔把叶包往药师兜手中一递,食物脱了手后随意地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原地。
药师兜凝望着手中明显被拆开过的叶包,沉默了好久,终于伸出大手一层一层地把叶片揭开,露出了两三串木叶有名的三色丸子。
只是其中一串顶端上的粉色丸子被咬掉半颗,其余吃剩的竹签她也秉承着良好的教养没有随手乱丢,而是规规矩矩的黏在了完好的丸子上。
药师兜“”
他伸手拿出那串缺了半颗的三色丸子,默默的观察了一会儿,上面的牙印小巧可爱,丸子虽然凉了但仍旧甜香四溢。这种体积的丸子男人都是豪迈地一口闷,只有小姑娘才会娇滴滴的一口只咬下半颗。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口将剩下半颗吃进了嘴里。
雪兔走路走到一半,就发现了正在对峙的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长得很有辨识度的砂忍马基,还有一个就是预选考试的痨病相考官月光疾风。
她默默停下脚步隐藏起了气息,恍然大悟般想起了,马基瞬身离开就是为了解决撞破他们阴谋的木叶忍者。
话说她还记得,月光疾风还被一招秒杀来着
雪兔的目光投向了一脸紧张如临大敌的月光疾风。男人形销骨立,形容枯槁,五官普通不说,惨白病弱的脸上还有浓重青黑的黑眼圈,脸颊因为枯瘦而深深凹陷,犹如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妈的,怎么看怎么丑啊。
雪兔忍不住捂脸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肤浅,但还是忍不住内心吐槽,所以说月光疾风究竟是怎么追到木叶暗部一枝花的
这年头美女配野兽很流行吗不,这家伙最多像只病鸡,野兽至少还威猛些。
可就算他这样,还是勾搭到了专一美丽的女友。他不仅是夕颜美女的恋人,还成功让人家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冷冷清清死心塌地的为他守身如玉,孤独了一辈子。
雪兔冷眼旁观地看着两人开始交手,月光疾风率先出手,使出了一招听起来贼拉风的木叶刀术“木叶流三日月之舞”细看之下这刀术确实有些精妙。
然而月光疾风花里胡哨地挥了几刀又身形鬼魅地四处躲闪,最终依靠技巧从高处往下疾冲,砍中了马基的肩膀。长相狂野粗糙的马基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勾起嘴角煞有介事地夸了他一句。
这位大哥你往哪儿劈呢人家连躲都没躲,闪都没闪,摆明了没把你当回事儿,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冲脑袋砍
好吧,砍歪肩膀就算了,你连人家的上忍马甲都砍不开,闹着玩儿呢
喂喂,人家都要冲你用风遁了,你还拽着你那刀柄不撒手是要闹哪样先松开躲一躲好不好咯她可不相信一个特别上忍只会用刀术不会其他的
可眼见着木叶的特别上忍就要被别人一招干掉了。
妈的垃圾。
雪兔实在忍不住出手了。她形如鬼魅一般飞身过去一脚把马基踹飞,又眼疾手快地用了一个无缝对接威力巨大的风遁忍术把他吹到了天上,马基化成流星,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雪兔鄙夷地看了眼目瞪口呆心有余悸的月光疾风,忍不住道“老师,能不能给力一点你这窝囊的样子实在让我看不下去。”
月光疾风盯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十分扭曲“这种时候你为什么刚好出现在这种地方,你也是音忍的间谍吗”
雪兔“”某种程度来说这家伙挺敏锐的,但她确实不是音忍的间谍,而且刚刚那种千钧一发的情况,不管怎么看都是她救了他吧
还没等她说话,月光疾风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用力地交叠拧在身后,声音恨恨“该死,和药师兜那家伙一样,木叶这些年对你们两个余孽照顾培养的心血都喂了狗吗”
若不是撞破了关乎村子存亡的惊天秘密还差点被灭口,一向冷静温和的月光疾风不会如此口不择言草木皆兵,只是他气急败坏之下说出的话,却触到了雪兔的逆鳞。
心血喂了狗
瞧瞧这义正言辞疾言厉色的模样,活像雪兔对不起他八代祖宗一般。为了权利为了私欲灭族的是木叶,一脸正义凛然为民除害嘴脸的还是木叶,利益与荣誉全都抓在手里,伤害和污名全都推得干干净净。
婊子立牌坊,又当又立。
恶心不死别人不满足是吧
雪兔简直被气笑了,本来还想着夕颜美人可怜准备顺手救他一命现在,真拓麻活该。
她冷笑一声,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又顺便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雪兔趁此空挡往天上看了看,有个小点正急冲而下,算算距离,大概几秒之后就能落地。
呵呵,你们俩慢慢玩儿,玩得尽兴哈,劳资不奉陪了。
雪兔瞬息之间退出很远,她朝着月光疾风嘲讽一笑,在他绝望的目光中一个瞬身消失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以前还没有迁怒过别人,对于其他人没有太强的厌恶的感觉,可现在她只觉得无法忍受,心情一旦不美好了,街头巷尾的所有人都变得面色可憎了起来。
恰好路边有个嘴碎的大妈在看到她身上的族徽后,神色古怪地和同行的人窃窃私语道“喂喂,那个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吧啧啧,想想当年宇智波家那个家大业大风风光光的样子,现在啊啥都没有了,只剩两个孩子,真可怜。”
“嘁,可怜个屁”另一个人神色愤愤,眼里似乎还有一点怨毒,似乎和宇智波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宇智波吃着木叶的粮屁事不干,只知道对我们这样的平民耀武扬威,一到关键时刻就当缩头乌龟当年妖狐作乱,要不是他们夹着尾巴装聋作哑,我家那个至于战死吗”
“喂你好歹小声一点”
大妈急忙朝雪兔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雪兔毫无反应恍若未闻的样子才放心了,转过头来安慰情绪激动的同伴,她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哦啦,你看他们现在不也遭报应了么”
“哼,我恨不得他们死绝才好”
“我看啊,那两个剩下的小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嚣张跋扈的,一个窝里出来的能是什么好种可别到时候像他们那黑心肝的哥哥一样叛逃喽”那人故意用十分恶毒的语气拔高音调,巴不得雪兔听见似的。
而雪兔确实也听见了,一字不落。她越听心里越冷,温热的心脏像如坠冰窟般冷却下来,她惊讶于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那么气急败坏,只是觉得悲哀,无比的悲哀。
他们又知道些什么呢
尖酸又刻薄,愚蠢又恶毒,明明不知道真相,却任由自己依照心中臆想出来的虚假事实,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伤害与指责别人
为了他们的和平与安宁拼死拼活是应该的,让他们的利益受到了一点儿损坏就是罪该万死罪无可恕的。
叱咤忍界的木叶白牙,为了拯救同伴的生命违背了任务规则,却被全村的人、甚至是被他救下的人一起,指责谩骂,唾弃侮辱,无数恶毒舆论犹如潮水一般涌来,让这个无辜又高傲的强者丢下年幼的儿子自杀了。
木叶伟大的四代目火影与其妻子,为了在九尾妖狐的破坏下守护整个木叶,留下唯一的孩子双双惨烈牺牲,明明是值得敬仰与爱护的英雄之子,却被人们想当然地冠以妖狐之名唾弃孤立,嫌恶痛恨,孤独又辛苦地长大。
以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会被人们当成英雄之子健康长大、而放心死去的四代夫妇,知道孩子的遭遇会做何感想
一直被木叶孤立排挤的宇智波一族,更是落了个灭族的下场。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知道的不知道的,明处的暗处的,足够让人心寒。
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会宽容到想要取得这些人的认同呢他怎么能仍然把守护这种地方当成人生目标呢他不怒吗,不怨吗,不恨吗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快恶心死了呢
雪兔目光一暗,心中的反感和厌恶翻涌不息,渐渐凝成一股沉重而痛苦的郁气堵在胸口,难受地让她呼吸困难。这种地方她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待了,她伸出拳头,泄愤一般地狠狠砸在了一堵围墙上。
围墙轰隆一声倒塌,碎砖土块激起一片灰尘土雾。
那两个大妈一脸的瞠目结舌,像是被吓傻了。
雪兔朝她们勾起一丝冰冷而讥诮的弧度,声音又冷又甜,像是冰凉的蜂蜜一般粘稠甜腻“呦要试试吗免费的哦,送你们上西天。”
那两人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雪兔犹不解气,在周围人议论纷纷的谴责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又砸了一面墙。
众“”
当她一把推翻了一个挺胸而出挡在她面前叫骂的高大男人后,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雪兔厌恶又烦躁地一甩,却意料之外地没有挣脱。
“你怎么了雪兔”
雪兔冷冷地扭过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脸愤然不平的路人和一个少年含着不赞同之色的俊脸。他一向像个老干部一般守礼严肃,一丝不苟,这种当街推墙的不理智行为他当然看不惯。
“放手。”
雪兔面无表情地回望他,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和颜悦色和俏皮可爱,她敛去温暖柔和的甜笑后,本质上侵略性极强的强烈美貌便忽然显出,冰冷傲慢,锋芒毕露。
面前少女的神色是令他无比陌生的冷漠与厌恶。
“我不。”宁次用力皱眉,表情说不出的认真与执着,他心中不详的预感从下午的预选考试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不仅没有停息,还反而愈演愈烈,直到看见雪兔异样的神色与行为,他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呼吸微滞。
他细心且简略地替雪兔道了歉之后便无视众人的目光,不容反抗地拉住了雪兔的手腕离开了因围观而聚集起来的人群。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
宁次本来就不是个多言的人,以往两人相处之时大多是雪兔叽叽喳喳插科打诨,他被单方面调戏捉弄,而当小太阳一般的少女拒绝发光发热后,他竟然找不到说什么和她展开话题了。
更准确来说,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有无数的疑问想要她亲自解答,可惜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此反复,更难以开口了。
他偷眼去看她的神色,暗道不妙,可是不论他如何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点能逗她开心或者转移话题的句子。宁次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埋怨过自己的嘴笨与直男属性。
宁次拉着她的手,轻咳一声,试探着说“你要吃点药吗就是平心顺气的那种药丸。”
雪兔“”冷漠jg
“嗯刚好路过烤肉店,要吃丸子吗”
雪兔看着面前偏僻街巷里唯一的一家裁缝店,脸上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吃啥玩意儿,烤线团丸子,花布肉吗。
偏偏面前的少年脸上还带着一抹认真的询问之色,一双好看的白眼柔和专注地看着她,眼里还有一丝像是新手爸爸正绞尽脑汁地哄孩子高兴一般的情绪。
他似乎并没用注意到周围除了卖布的之外没有其他店铺。
雪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点想看他走进裁缝店之后尴尬难堪又扭曲抽搐的表情。
“吃。”
作者有话要说 玩儿脱了,小学期的课好多,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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