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脑补为:这俩应该是为了吴家的案子出差的毕竟这是这俩人唯一能关联的点也是景家可能同意景书跟他哥出去的唯一可能性理由。
贺君与没管黄大显怎么脑补的反正黄大显会不会变成一只耳那是黄大显的事他返回病房只见景书已经换了个姿势睡受伤的那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衣袖已经被剪去裸露的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
他眼前又浮现出医生缝针时的画面皮肉翻开的伤口医生里里外外一共缝了三层……
吴勇。
他念着这个名字手在身体两侧渐握成拳。
夜。
灯已熄病房里安静极了静得连睡着后匀净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景书的静滴瓶药水还剩一半贺君与端坐一旁不时看一眼瓶子渐渐的却也合上了双眼迷蒙中眼前晃动的还是带着寒光的斧头和皮肉翻开的伤口。
戾气便随着吴勇这个名字翻涌。
轻微的失重感晃醒了他眼皮感觉到灯光的刺激。他警惕心顿起倏然睁开眼发现他不在医院里。
他看着自己微微透明的手知道自己又被送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了而且这次仍然停留在同样的人生因为他面前还有个人——吴勇。
没错在派出所小房间里的吴勇。
吴勇见到他也很震惊。门是锁着的这个人穿墙而入?
吴勇一度认为自己在梦里但接下来脸上结结实实挨的那一拳传来的痛感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这不是梦是现实!而且眼前这个人疯了拳头不要命地往他脸上身上招呼。这人可是律师!学法的!来派出所里殴打人是犯法的!这是要知法犯法吗?
他想喊但贺君与明显有所预料捂住了他的嘴而后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手折了。
他真的不知道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甚至有点病弱的律师竟然身手这么好随随便便就能卸了他的手臂……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他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贺君与居高临下蔑视着眼前这个瘫软的人右手拳头抵在左手掌心轻轻旋转间许久没动过手的生疏随着骨节上微微的麻痛感渐渐消散。
吴勇这怂货也太不禁打他这打人的技能刚刚上手这人就不行了。
呵都道他身瘦体弱景家那小姑娘还要充大姐大罩着他殊不知他活了这么多回难道是白活的?他需要她罩?需要她拿胳膊去挡斧头?笨!动作还比谁都快!
只是他此刻还是有点懵的是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是为什么会对吴勇动手的?只记得自己在医院迷迷糊糊的时候全是想要揍吴勇的戾气而后他便真的来了而且上来就动了手不由他思考也没受他控制。
不过现在打都打了……
他倒是想起景书的点滴瓶来这会儿怕是滴完了他不在旁边那人又睡得跟小猪似的可如何是好!
心里便有些急而门外还响起了脚步声他还杵在这里不动就让他更加焦急起来。
焦急之下随着门锁转动声一响他身体忽然一轻已经熟悉的失重感之后他稳稳地坐在了医院里坐在他之前端坐的凳子上景书点滴瓶里的液体还剩不到5ml。
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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