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心里某个地方就酸酸地、微微地疼了一下。
握住胸口那一抹浅浅的疼却隐去只剩下这初秋的夜风带着空气里淡淡燃烧的香火气息轻轻拂过。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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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深重。
19号院的喧哗早已散尽西府海棠树下那张桌子空空的几颗没打扫干净的花生壳记录着曾有过的热闹。
初秋的二十三点风拂过皮肤已经能吹起细细的疙瘩。庭院灯亮着橘黄的灯光将几只在秋风中残喘着挥着翅膀的蚊虫紧紧团在周围。
景书站在灯下整个院子与这灯相呼应的就只有对面那扇窗了。
那是院子里唯一还亮着灯的窗户。
那是贺君与房间的窗户。
他还没睡。
景书把准备工作做好握紧手里的东西屏住呼吸一口气跑到窗下敲响了窗子。
笃笃。
没有反应。
再笃笃。
终于窗户上映出人影。
“是我景书。”她压低声音。
窗户后的人没动。
她又笃笃两声“贺律师开开。”
终于窗户开了。
他穿得整整齐齐的样子出现严肃着一张脸唯独和白天不一样的是他洗过的头发不像白日里那样根根不乱而是随意散着还有几缕垂在额头给他铁板似的脸添了些许慵懒和柔软。
景书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扑通得又快了不少她按了按胸口把不安分的它压制住勾勾手指神秘兮兮“出来。”
他穿着黑色总显得身形单薄又瘦弱。
景书想了想人家恐怕不可能跟她哥景武一样跟着她翻墙越窗毫无难度她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儿一姐风范于是张开手很是笃定地点着头“你跳出来我在这边接着你。”
贺君与看了看只到自己腰际的窗台:……
所以在这个小猛女的眼里他是多么弱小无助?
他没跳两手撑着窗“干什么?叫我出去偷东西吗?”实在是景家这姑娘的身手和行径都不得不让他怀疑这大半夜偷偷摸摸把他叫出去是要劫富济贫……
景书眼一瞪小声急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偷东西?你先出来我接着你。”
贺君与看了看门:我为什么要跳?
他施施然打开卧室门再穿过客厅打开大门大大方方走到她面前。
景书挠了挠头发嘿嘿嘿偷偷一笑她这不是怕把奶奶和黄大显吵醒了吗?
“有事吗?”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非常明显地表现出了不耐烦和不高兴但人家不觉得人家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捏住他衣袖把他往西府海棠底下拉。
他嫌弃地看了下这只手嗯他得摸着良心说比他纯黑的衣服还是白了几个度的。
西府海棠下的小木桌上多了一只小小的芝士蛋糕切角明显是某个人的零食上面插着一只蜡烛。
景书把蜡烛点燃一张小黑脸在烛光中堆满笑容“快马上要十二点了你先许愿。”
原来是给他过生日……
真是多事!
他脸一沉转身就走。
------题外话------
贺律师:干什么?叫我出去劫富济贫吗?
景书:是又怎么样呢?
贺律师:劫我吧我还有点钱……
景书(上下打量):劫你的话就不劫财了。
黄大仙:那劫什么呢?
贺律师下意识拢了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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