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知道殷云汐的进化者能力的时候司扶倾就已经提前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殷云汐直接改变人体的细胞借此制造疾病。
这绝对是超级进化者才有的能力。
如此看来瓦伦西亚的确已经归属了复仇组织。
并且她还给殷云汐带了能够刺激进化者能力的药。
否则以殷云汐如今的实力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殷云汐神色一变。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整个人都被甩在了司扶倾的面前。
身子被迫弯下双膝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郁夕珩神情淡漠连手都没有用就轻而易举掌控了殷云汐所处的空间。
殷云汐耳朵嗡嗡地响一时间都无法理解司扶倾话。
鬼手天医?!
鬼手天医的传闻都已经存在多久了?
至少也有十年了可司扶倾才多大?
难道从十岁开始就已经悬壶济世了吗?
她是不会相信的!
「不好意思我吃了很多毒药。」司扶倾居高临下淡淡地说「百毒不侵你这点小伎俩对其他人有用对我没有半点用处。」
的确在第一时刻她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
但她的血液本来就是剧毒。
重新换了身躯之后她又在鬼谷之主的调理下重新一种毒药接着一种毒药的吃。
几个月下来受到了不少折磨但也是值得的。
「谁给你的勇气自己跑了回来?」司扶倾蹲下来拍着殷云汐的脸「瓦伦西亚让你回来的?看来她真的也就只是想让你给我添点乱。」
但倘若她没有经过鬼谷之主的训练恐怕还真的会糟了殷云汐的毒手。
殷云汐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瓦伦西亚?你到底……」
她突然发现她对司扶倾根本没有什么认知。
她只知道司扶倾作为公众人物的那一面。
其他的除了司扶倾主动透漏的她竟然一概不知。
「我……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其他人吗?!」殷云汐的面容扭曲了起来「你那么在乎殷家我就杀了殷家其他人我看你怎么当殷家的家主!」
「云汐?!」追出来的大长老听到这句话又惊又怒道「你在干什么?胡闹啊!」
复仇组织是殷家惨案的主谋杀了殷家那么多人。
殷云汐不是没有亲人死在对方手中怎么还能投靠对方?!
大长老简直不能相信殷云汐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越演越烈。
殷云汐愣了下:「爷、爷爷我……」
「不要叫我爷爷!」大长老浑身颤抖怒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大长老她是您的亲孙女。」司扶倾转头颔首道「您对她拥有绝对的处置权。」
一瞬之间大长老仿佛苍老了很多岁。
许久他才颤抖着声音开口:「那就请家主让她……好好地休息休息吧。」
司扶倾皱眉:「她喝了复仇组织的那种药剂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瓦伦西亚骗了她可惜……」
殷云汐的进化者能力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倘若能多加培养成为极致进化者绝对是殷家的一大战力。
可她不会用也自己让自己走到了尽头。
「你说谎!」殷云汐尖叫了起来歇斯底里的「瓦伦西亚是在帮我提升实力你这是嫉妒我!嫉妒我的进化者能力比你强!」
但她这番话说的很没有底气。
因为她已经感受到她身体开始发烫有着某种锥心的疼痛在不断地翻滚而上。
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绞碎。
「啊——!!!」
殷云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同时她的身上开始出现了道道血痕。
紧接着血痕爆裂开来瞬间皮开肉绽。
大长老神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不是自己的力量控制不住就会如此。」司扶倾盯着殷云汐的眼睛「你真的以为天上有掉馅饼的事情么?」
殷云汐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抬起手手却无力地落下。
只能用口型说话。
「救我……救我救……」
声音在这一刻消弭。
殷云汐重重地倒了下去了无了声息。
这样的一幕让殷家人也都是一凛。
复仇组织的手段竟然恐怖如此!
殷云汐再怎么说也是s级进化者就这么没有了。
大长老的脚下踉跄了下。
他终究还是上前将殷云汐的尸首敛了。
一切都是造孽。
司扶倾转头神情凝重道:「变形人已经出现为了加强防范我们要有自己的认人方式大家准备准备。」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家主。」
**
下午司扶倾和郁夕珩回大夏帝国。
殷家由殷尧年以及赶来帮忙的谈京墨坐镇。
回到别墅郁夕珩忽然叫她:「倾倾。」
「嗯?」司扶倾抬头「怎么啦?」
他低下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还不知道你还是一位白月光小姐。」
司扶倾:「……」
这算是兴师问罪吗?
郁夕珩笑了笑又问:「看脸?」
「不是!」司扶倾立刻说「我发誓这次真的是因为他挡了我的道又快死了我才救的。」
「嗯我信你。」郁夕珩摸了摸她的头顿了下低声说「只是我会害怕。」
司扶倾眨了眨眼:「郁先生也会害怕吗?」
在她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沉稳自若大气从容的。
泰山崩于面前亦不会变色。
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以撼动他。
「当然会。」郁夕珩很轻地笑了一声「比如你亲自涉险的时候比如……」
他忽然沉默了下来。
比如连他也无能为力的时候。
无论是江家还是姬淳渊。
史书上记载胤皇这一生罕有一败。
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又可知他失败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直到这一世他也时常在想倘若他能够再快一步解决西州的战事提前哪怕一个时辰抵达北州雁门是不是就可以将江海平救下来。
「不要害怕。」司扶倾十分仗义地拍着他的肩膀「我罩你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好。」郁夕珩嗯了一声「你先休息休息我看着你睡。」
司扶倾抱着被子蹭蹭蹭地上床:「我先睡了。」
这几天奔波加上力量消耗过大她确实需要休息休息。
刚上床司扶倾一转头却看到郁夕珩取出了一只笛子。
她有些意外:「怎么没见过你吹过?」
「很久没吹了有些手生。」郁夕珩看她「姑娘不
要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司扶倾眨了眨眼「这样一来以后我要是有什么演出就可以拉你当壮丁了省钱。」
他将笛子拿起笑容淡淡:「荣幸之至」
在这片悠扬婉转的笛声中女孩很快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时候确实称得上「乖巧」这个词。
也没有他刚认识她的时候连睡觉的时候都是一副防备的姿态了。
只是她整个人还是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一曲完毕。
郁夕珩起身替她压了压被角:「辛苦了倾倾。」
**
不仅仅是进化者界大夏帝国内部也开始了迅速的部署。
作为有五座龙脉守护的庞大帝国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陛下已经在东、南、西、北四州部署了力量。」墨晏温抱拳「按照您的吩咐以龙脉为中心建立起了护山大阵。」
只要龙脉不倒大夏帝国永存。
「好。」郁夕珩正在研墨「按照新绘制出来的图纸重新在边关建立城池暗器备全。」
墨晏温点头:「是陛下。」
郁夕珩研完墨提笔在纸上开始勾勒。
墨晏温看着笑了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陛下作画了。」
郁夕珩这次画的倒并非是山水画。
而是人物画。
以前郁夕珩做过几幅画皆画的是大夏五州的大好河山。
同样的绘画素材在他笔下有着不同的韵味。
毕竟他也是唯一一个从一千五百年前的前世看后世的人。
墨晏温也没有开口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画。
很快他看出来这是两个人。
一个是卸下战甲的胤皇。
另一个却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少年。
墨晏温怔了怔:「陛下画的这个人在历史上是否没有留下过姓名?」
古代画师没有太高的技巧无法像现代素描一样做到一模一样。
但也会通过抓住人的样貌特征以及穿衣来进行描绘。
可墨晏温却从未在任何一本史书上见过郁夕珩所画的这个少年。
历史这条河流太长。
能留下名字的定然都是天才绝世。
然而还有很多能力出众的人被淹没在了其中。
这并不能否认他们的付出。
史书不曾记载却让胤皇记到现在还亲自提笔画画?
这又是什么人?
郁夕珩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挥墨落下了最后一笔。
一个少年跃然纸上。
栩栩如生。
他又在旁边写下了常写的那首诗。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谁说没有衣服与你同穿战袍。
郁夕珩很轻地笑了笑低声说:「无衣我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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