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重天的境界便将我们三个飞升期的炼气士打成这幅模样。”北辰子咳血连连声音沙哑道“倘若他恢复到巅峰状态”
红裳女子和愁容老者都打个冷战别说恢复到巅峰就算是这次三人联手几乎都被打得灰飞烟灭!
若是他们没有带回来镇魔符文若是北辰子没有及时释放出自己的黄袍为二人引路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大钟飞来不由分说撞向三人竹婵婵隐藏在钟后一拳打在钟上钟声大作!
北辰子三人被许应重伤但大钟的威能耗尽也没好到哪里去三人立刻各自奋尽全力抵挡顿时将大钟击飞。
就在此时竹婵婵从钟后跃出梆梆梆三拳三人各中一拳顿时浑身法宝乱颤三人大惊失色急忙鼓荡残存的法力镇压各自法宝的异动。
同一时间蚖七窜出不由分说便将许应卷起周身剑气流转便腾空而起试图带着许应逃离!
“七爷干得好!”远处大钟叫道。
蚖七御剑而行飞行速度极快破空而去。
北辰子三人镇住法宝异动愁容老者抛出黄袍北辰子鼓荡残存元气一口气吹出。那黄袍猎猎而行不消片刻便追上蚖七袖筒往下一兜便将那二十余丈的大蛇收起向袖筒中钻去。
蚖七鼓荡法力催动巴蛇真修化作百丈巨蛇然而他变大那袖筒也自变大将他兜入袖筒中。
那黄袍也是一件法宝仿佛穿在无形之人的身上那无形之人抖了抖衣袖蚖七筋骨皆软不由自主放开许应从袖筒中跌落下去。
此处距离地面颇高倘若摔下去势必粉身碎骨幸好大钟飞来钟口变大总算将它接住但还是被压得不断坠落!
竹婵婵拼命向北辰子三人攻去但那三人根本不与她纠缠收起祭坛神龛相互搀扶顿足生云飞离山顶。
那黄袍把许应装在袖兜里自动飞来。
大钟稳住坠落之势飞到山顶已经不见北辰子三人的身影。
蚖七不由心中一片冰凉喃喃道:“这三个老混蛋带走了阿应天下之大让我们何处寻找?”
大钟也是心中一沉许应被三人封印显然作为捕蛇者的记忆也被封印了。照他们推测许应会被输入一段新的记忆开启新的人生!
而今天大地大神州疆域辽阔不断有新地涌现这三人随便把许应藏在某处只怕都无从寻找!
更何况这三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重置一次许应的记忆带他去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另开一段新生!
“你们不用担心。”
竹婵婵快步走过来杀气腾腾道“阿应带着的那把石斧已经被我做过手脚。那三个小鬼身上的法宝也被我梆梆梆三拳打上姑奶奶的烙印!他们谁也休想逃出姑奶奶的感应!”
大钟和蚖七既是佩服又是惊骇蚖七小心翼翼道:“姑奶奶我们也曾被你梆梆打过我们身上是否也”
大钟连忙上下摇晃检查自身的烙印担心自己不再纯洁。竹婵婵安慰道:“我对待自己人不会这样的。”
大钟和七稍稍放心。
竹婵婵心中懊恼:“差点就被他们发现了但好在他们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不过给朋友打上烙印毕竟不好趁他们不注意就消掉罢。等一下他们是我的护道人万一偷偷溜走了呢?”
沅江武陵郡清水河有个马头坡村村民不多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因为靠近沅江所以捕鱼为业。
村西头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姓徐名进女主人姓鲁名姒。夫妻二人成家多年始终没有孩子。
七年前徐进在江上捕鱼一网撒下去网到一个孩童提到船上还有气息。
夫妻二人救活那孩童询问姓名孩童姓许名应上游有个许家坪遭了马贼大火烧了村庄这孩子跳水逃命水性又不好被河浪卷着送到这里。
夫妻二人可怜他便收养了许应因为许与徐读音差不多便没有改姓徐。
不知不觉间七年过去徐进家收养的孩子已经变成半大小伙生得骨架宽大显得高高瘦瘦只是常年跟随徐进捕鱼被晒得有点黑。
这几个月大地发生变动涌现出许多新地。崇山峻岭不知从何而
来改变了河道让沅江也变宽了十多倍江水汹涌江中多有大鱼撞翻小船吃人。
一时间靠水为生的渔民都不敢出船。“是那个许应带来的厄运!”
村里有老翁说道“我记得三个月前咱们村根本没有这个叫许应的人!他是最近才出现的到了咱们村你们就好像认识他很多年了!他一定不是人是蛊惑人心的妖怪!”
人们面色古怪的看着那老翁那老翁还是喋喋不休叫道:“这个妖怪改变了你们的记忆!你们想一想七年前徐进真的有出船网到一个孩子吗?没有啊!这孩子明明是两三个月前出现的!”
“老徐头疯了。”
人们纷纷摇头又有人劝慰许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道:“老徐头年纪大了脑子总是出岔子上次还污蔑我偷看小寡妇洗澡呢。哪有的事?呵呵。”
许应也没放在心上。
傍晚许应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老者进村不知在和老徐头说什么。过了片刻又来了个白衣老翁还有一个红衣裳的女子。
三人很是古怪像是被人打伤了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还有的心口好像不舒服。
三人与老徐头说着说着便向老徐头指指点点指尖还有光芒闪耀。许应看在眼里心中狐疑随手抄起家门口的一把石斧便走了过去远远喝道:“你们做什么?大爷别慌小应来了!”
那三人指指戳戳见他来到连忙转身便走很快便消失无踪。
许应拎着斧头走到跟前老徐头见状吓了一跳道:“阿应你要行凶?”
许应诧异老徐头从未对他和气过今日不知为何改了性子对他如此和善。
少年心中纳闷应付了两句便离开了。
马头坡村外北辰子道:“好险。我们上次篡改附近村镇的村民记忆没想到还有个漏网之鱼但好在发现及时没有出什么乱子。”
三人站在高处遥望许应只见许应早已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把木船翻过来清洗船底这才舒一口气。
“这次封印万无一失!如今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红裳女子笑道:“走!可以放心养伤了!”
许应对打渔很是熟悉把船洗好晾晒又去晒渔网这时徐进拜神回来腿有些瘸。许应询问徐进道:“被赫神庙里的河伯老爷踢了一脚。”
许应大怒:“敢踢我爹!”说罢便抓起立在墙角的石斧准备去找神灵拼命。
徐进慌忙拦住他道:“你不要命了?那是咱们马家坡供奉的神老爷一个指头就摁死了你!把斧头放下!”
他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原本以为新地出现官府过不来收赋税没想到河伯老爷变本加厉。刚才河伯老爷说给他加盖一座庙增加些供奉我们说没钱连鱼都打不了便被祂踢了一脚。”
许应道:“我看那河伯老爷不过是泥塑的雕像没什么本事的样
子何必怕祂?自从新地出来祂在水里天天被水中的大家伙欺负被打了几顿便不敢下水。这河伯欺负女人娶了多少媳妇庙里都塞不下。现在又要建新庙多半是想娶更多的媳妇!他把女人都娶光了孩儿岂不是要打光棍儿?依我便提着斧头过去保管将祂砍杀了!”
徐进瞪他一眼喝道:“无法无天了你!就你还想娶媳妇?把你爹卖了都不能凑得齐聘礼!洗好船了没?洗好回屋睡觉明天早上出船!”
“老爹还没吃饭睡劳什子觉?晚上吃啥?”
“多少日子没有打渔了喝西北风罢!”
话虽如此徐进还是从墙上取下一条晒好的鱼干拍了拍灰尘拿去给鲁氏烧菜。
第二天父子二人喝了点粥。鲁氏把昨晚没吃完的剩菜给爷俩包好又取来几块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根茎道:“我昨天跟着几个婶子去山里挖树根啃着很甜。昨天晚上没敢给你们吃我吃了到现在没死所以拿些给你们爷俩路上垫垫肚子。”
许应把树根收了啃了一口果然甜甜的就是渣子有点多。徐进骂道:“孽障咱们爷俩一天的口粮你不要吃完了!”许应道:“我饿。”
“那也不要吃了。等晚上回来时再吃不然没有力气撑船回不来的话就喂大鱼了。”
许应放在船舱中徐进撑着竹篙小船驶入波涛湍急的沅江。待来到江中一条比小船还要大四五倍的大鱼从船下游过险些把小船蹭翻。
父子二人急忙稳住小船只见那大鱼游得远了。
太阳从江面升起几只雪白的巨鸟发出高亢的鸣啼从他们头顶飞过羽翼如云朵的阴影。
这里是江流转弯处水流太急打不到鱼父子二人驾船顺江而下前往沅江的支流。
那里在下游数十里处水比较浅水流也不急会有鱼虾。许应站在船头一边调整船向一边呼吸吐纳。
他修炼的是一门叫做太一导引功的功法说来也怪这门功法就像是刻在他的脑子中一般他也不知自己从何处学到这门导引法门。
“天天练天天练有个屁用?”徐进对此很是不屑。
许应心分三用道:“我觉得很有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练练。阿爹你学不?我教你。”
“学了能打渔还是能凫水?”徐进笑道“学来干啥?”
许应只好由他自顾自的修炼起来。说来也怪今日这炼气与昨日便有些不同他的头顶阳光汇聚成流点点光流不断向他体内落去。
空中的光流渐渐形成漩涡一点点光斑在漩涡中旋转向他体内落去。
许应啧啧称奇待来到下游时他头顶的光流漩涡已经变得很大有方圆四五丈大小。
“如果不是七年前我一网把他撒上来我真的会以为他是妖怪。”徐进见状心道。
他们驾船来到下游只见有船被撞得四分五裂几只大鱼在船下吃尸体。
许应与徐进早就司空见惯驾船来到支流顺着河道驶入山林之中徐进撒网捕鱼说来也怪每一网下去只能捕到巴掌大的小鱼抓不到大鱼。
徐进累了便让许应撒网许应一网洒下突然猛地一坠小船险些被掀翻一条大鱼出现在网中带着网沿着河道往前疯狂游窜。
许应死死抓住网不舍得撒手徐进压住船尾免得翻船。
小船如同离弦之箭向前激射徐进心中恐惧连忙道:“阿应撒手吧免得葬身鱼腹!”
许应充耳不闻便见那大鱼带着他们的小船穿行十余里进入山间两岸桃花满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父子二人顾不得欣赏只见那大鱼拉着小船向着一座峭壁撞去!
徐进惊叫眼看便要撞得粉身碎骨便见山壁上有一道裂缝那大鱼竟然拖着船钻入裂缝中!
“嘭!”
大鱼被卡在裂缝中动弹不得许应连忙从腰间取下石斧一斧头劈在鱼脑袋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只见那大鱼全身气血突然向石斧中流去石斧映出血光照亮裂缝!
徐进吓了一跳让许应把石斧丢掉。
许应不舍得依旧插在腰间父子二人将大鱼拖出绑在船侧。许应向裂缝中看了看只见那裂缝中有光传来。
父子二人以为有宝物便顺着裂缝往里走徐进道:“若是能寻到宝
物变卖了给你攒钱娶媳妇!”
那裂缝初极狭才通人走了百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另一边马头坡村河面突然上涨水面上大鱼成群哗啦啦跳出水面有的一跃十几丈高极为骇人。
岸边村民们一脸惊恐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纷纷望去只见江面上游来一条巨蛇。
巨蛇脑后生出黑白二角两条角也有三四丈长短遍体鳞光映照虹彩缤纷灿烂。这大蛇如远古的神静谧无息却带有天然的震慑游姿缓慢优雅惊得那满江鱼怪跳跃不休。
巨蛇脑袋上还悬着一口钟迎着阳光呼吸吐纳忽大忽小。
钟鼻上坐着一个十多岁的丫头宽衣大袖生得俊俏琼鼻如玉眼眸如星肌肤雪白又透着女孩儿娇嫩的粉色。
那女孩儿道:“我察觉到那斧头就在附近不知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大蛇口吐人言声音如雷轰隆隆震动在水面上传响:“婵婵老祖你的感应靠不靠靠谱?咱们已经找了几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
那大蛇瞥见岸边有人家便道:“我去岸边问问。”
大钟道:“七爷你温柔着些不要吓到了人。”“我理会得。”
大蛇游弋来到岸边一开口便飞沙走石彬彬有礼道:“你们别再跑了别再叫了我真不是吃人的妖怪喝!你还敢泼我黑狗血!”
蚖七咳嗽一声询问道:“你们是否见过一个名叫许应的少年?高高瘦瘦的皮肤有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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