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军简单的将事情介绍一遍随即道:“多亏了大人到来才将贼人一举成擒。”
有些惭愧:“卑职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我可以作证。”
费心语挺着脖子道:“吴犟种吴吴队正说的字字不假。”
九个没有受伤的彩虹天衣老刺儿头一起:“吴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属下愿以身家性命担保!”
三位受伤的彩虹青衣老刺儿头:“吴大人所言正是实情。属下愿以人格担保, 有半句虚言请斩我头!”
“无缘无故就攻击你们?那你们如何说他是燕国奸细?”何必去疑问道。
虽然是疑问但却是在强调。
“大人属下等正在追查奸细才到了这里我们追的人到了这里拐弯往那边去了然后这个人就出现了阻拦我们。”
费心语道:“若是如此我们还不能确定这是燕国奸细那属下等也未免太无能。跟着老老大人多年岂不是为大人丢脸了。”
何必去威严的道:“事关至尊山可不能胡言乱语!”
“属下以身家性命担保句句事实!”
吴铁军、费心语、十二位彩虹青衣同时高喊。
“看来的确如此。”孔高寒道脸色森严:“如此行径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黑衣老者连连苦笑:“孔大人何大人。此事蹊跷不小能否给个辩解的机会。”
何必去铁面无私的道:“周兄你我乃是素识但你何时见过我何必去不分青红皂白过?”
这位黑衣老者叹息一声。
是的何必去一生的名誉在这里背书那基本是不可能制造冤假错案的。
上前一步道:“何兄借一步说话。”
“此番须不能和你借一步。”
何必去苦笑:“此时如何能借?”
黑衣老者只好低声下气道:“何兄白兄, 这位是至尊山第四山主, 莫大人的嫡系孙儿小弟用性命担保, 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参与奸细中去”
孔高寒眉头皱了皱。
何必去淡淡道:“这种身份, 可就更加不能就此放他离去了。”
他叹口气道:“周兄我先将这位莫公子带走放心不会难为于他;但是岳州现在的局势你也清楚;一个不小心就是”
随即道:“等周兄找个保来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黑衣老者也明白何必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场放人了。
若是现在就让自己把人带走了那么何必去和孔高寒的脸面可就被自己踩在脚下了。
“那烦劳何大人辛苦孔大人了。”
黑衣老者姿态很低。
“还有一点你们这位莫公子应该是可以带的出去的但是以后不能报复我的人。”何必去正色道。
说着指着费心语道:“虽然说费家也不在乎什么报复不过这一旦引起纷争对至尊山和彩虹天衣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当然, 那是当然。”黑衣老者连声应承。
“何兄, 那我这就去了。”
“去吧。”
黑衣老者后退两步躬身行礼一個转身就像一支黑色的大鸟冲入高空一个转折不见。
何必去淡淡道:“带走!”
一行人押了这位年轻公子而去。
并未上镣铐也没有控制修为。
显然是给了至尊山面子。
而这位莫公子也是乖乖地跟着。
只是脸色扭曲已经到了相当的地步。
一张俊脸几乎发了紫。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尽了心思一路跟着那女人前来居然会出了这么大事丢了这么大的脸。
偏偏自己的最强护卫已经追着那女人去了
这个跟头栽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到底为啥?
到底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自己的那位护卫就成了燕国的奸细?他不是去调查那个女人此来缘由去了吗?
吴铁军留在最后:“大人!”
何必去:“恩?”
“还有一人在逃属下再去追一追。”
“已经这么久恐怕希望渺茫了。”
“属下想要试试。”
“好给你拨六个人。”
“是。”
何必去带着费心语押着人走了。
吴铁军带着六个人继续巡逻。
一个方向。
费心语在一边走一边说话:“咳咳今天你们这帮王八蛋都立功了抓到了奸细尤其是受伤的这三个逼值得特莱莱表彰一家伙的。”
“副队正大人过奖属下应该的。”
“回去后哥几个不该说的别说这特莱莱的对方乃是至尊山下来的玩意你们可别一个个傻了吧唧的管不住嘴说不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那就真是他莱莱的不值当了。”
费心语语重心长道。
“副队正放心我们不会出去说的。毕竟至尊山的面子也要给的。”
几位老刺儿头一个个都很是乖巧。
费心语犹自不放心淳淳叮嘱:“别给这些老不死的惹麻烦。”
“放心!”
刺儿头们一个个狂翻白眼这二逼还以为我们不懂这一遍遍的提醒跟个老妈子似得只要你费心语自己不大嘴巴出去乱说我们岂能泄露风神医的消息?
简直是
姓莫的黑衣青年撇撇嘴道:“你这粗汉倒也还识得大体。”
费心语呸的一声一口唾沫:“伱特娘少来给老子拍马屁你给老子拍马屁就不吐你一脸唾沫了?我说你特莱莱的是不是对老子的唾沫上瘾了咋地?”
黑衣青年一张脸涨成了紫茄子。
这个姓费的实在是太可恶了虽然说不能明面上报复但是就为了这张嘴不教训教训实在是此生此世都比不上眼睛。
何必去怒道:“费心语闭上你的臭嘴!安静几分钟能要你的命?”
“是!卑职明白!”
费心语焉头搭脑落后几步喃喃自语:“老东西事儿忒多说几句话也要管!真是越老越啰嗦”
砰!
何必去飞身上前一顿狂揍。
“给我捆起来!到了衙门狂打八十大板!”
“大人!我又怎么了?”费心语冤枉的挣扎:“我也没说啥!你特么能不能讲道理!”
啪的一个耳光子。
“老子跟你讲你莱莱的道理!”
何必去气的脸都青了。
怒气冲冲往前走催促将费心语赶紧的捆起来余怒不惜:“老夫一定要去找你爷爷找你爸爸找你叔叔马勒戈壁的赶紧调走!什么玩意儿!”
费心语挣扎大叫:“大人大人老子为大秦打过仗老子为大秦流过血老子为大秦负过伤老子为大秦做过贡献”
“堵住他的嘴!”
何必去一声令下随即就要去脱鞋。
孔高寒眼疾手快用一块白布堵住了费心语的嘴。
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这张嘴能不能改改?堂堂护国将军府三公子何等家世前程?愣是被你混成了一个队正还是副的!真是”
何必去哼了一声从费心语身边走过用费心语的身体挡住孔高寒视线一伸手熟练的从费心语胸前掏了进去拿出来一个小布袋顺手揣进了自己兜里。
骂道:“真是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呜呜呜呜呜”
费心语被堵住了嘴顿时瞪圆了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那是我的药!
我的二十颗药!
我的!
“老实点!”不明内情的孔高寒一巴掌拍在费心语脑袋上:“真想被你何大人罚死你?!”
费心语看着已经走在前面脚步轻快的何必去那个小布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忍不住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脑袋耷拉了下去一脸的生无可恋。
前面。
“哎”
何必去一脸心神交瘁的叹了口气:“孔老哥你看上面给我拨过来的一个吴铁军一个费心语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孔高寒一脸同情的安慰道:“可以了老何熬着吧。”
突然很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参加这两家的家宴?”
“没有。”
“没有?”
孔高寒淡淡一笑:“等你将来到了京城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一番作为。
那姓莫的青年顿时胸口气就消了一大半心中暗道:原来就是个浑人我跟一个浑人计较什么?
找机会打一顿就算了。
心中的报复之心不由就去了一半。
何必去与孔高寒三两句话之间不着痕迹的就消掉了一部分后患。
毕竟对方身份重要是不可能真的关押或者是杀掉的;既然迟早都要放了那么当然要趁着现在为费心语做一下工作。
毕竟这货混不吝的得罪了人家而且那张嘴就跟个粪坑一般这事儿不替他处理掉人家至尊山无声无息的干掉费心语其实也并不是太难
事后扯皮这种事就晚了。
另一边。
吴铁军带着人继续巡逻面如铁色严肃的道:“今天的事儿你们也看到了有些事情”
“我们不说!”
六个刺儿头乖巧的道。
“恩其实我也不算是说谎话。”
吴铁军想要为自己的人设努力一把道:“只是艺术加工了一下子。”
“懂!我们懂!”六人点头如鸡啄米。你是老大你说啥都对。
前方一个小茶馆。二楼窗口正有一人独坐独酌。
吴铁军眼睛一亮:“走过去喝杯茶。”
风印在脱离之后自然是不放心的那黑衣人实力不弱;早已经迂回一下然后到了视野开阔处一个小茶馆的二楼等候。
看到吴铁军过来立即传音。
吴铁军带着人在风印另一边桌上坐下:“店家上茶。”
风印开始传音。
“如何?没有人牺牲吧?”
“伤了三个弟兄不过伤势不严重回去的时候还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那也不要疏忽大意每人给颗药。”
“药不多了。”吴铁军在传音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是有点虚。
趁机占点便宜捞点外快这种事我吴铁军是不会做的但是风神医的神药例外!
“没事我这还有。”
过一会儿风印起身率先结账离去。
又过了一会儿吴铁军开始结账。
啪的一声钱袋掉在地上急忙弯腰捡起不动声色的将风印放在桌子角的一个小布袋拿了起来。
用手轻轻捏了捏顿时眉花眼笑。
最少二十颗!
发了发了!
费心语这二逼用尽了心思也就贪污了这些如今老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手了
“大人那是?”一个刺儿头隐约看到吴队正似乎多拿了点东西不由好奇。
“上次给你嫂子买的礼物一直也没送出去”
吴铁军面不改色方正威严。
顺势已经将小布袋揣进了怀里。顿时一颗心安定下来刹那间感觉自己可以去最残酷的战场杀一个七进七出不在话下!
“说起来嫂子嫂子长啥样儿?队正有时间可要为我们介绍介绍。”一干刺儿头顿时兴奋起来。
真没想到这样的犟种居然也能找到媳妇。
话说哪家姑娘这么瞎眼居然看上吴铁军这种真的很好奇啊。
“咳!等到了京城我让你嫂子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咱们在我家喝一顿。”
吴铁军煞有介事道:“到时候一个个可得收着点儿别吓到你嫂子。”
“那是那是!”
大家顿时兴奋。
吴铁军心里嘀咕特么的说个谎居然需要找个媳妇来圆谎?
可是这玩意儿要到哪里去找?
头痛。
风印这次是真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这趟出来遇到的事情简直是目不暇接。
将小鹰和小隼送走风印本以为就没事了但是出来就遇到了董笑颜;然后被迫喝茶;然后分手然后被追杀然后遇到吴铁军然后又喝了一壶茶。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这一天天的江湖啊江湖”
风印感叹一句:“这一天也真是太充实了。”
想到自己当初无意中点化了路口那棵树想不到今天就救了自己一条命。
“这事儿”
风印一边走一边寻思。
“这事儿看来必须要常干!”
风印脑子里瞬间掠过无数的岳州城的大树。
都是重要位置的那种都是根深树高的那种都是数百年千年的古树
想着想着忍不住嘴角就露出来笑容。
“如果那样的话嘿嘿嘿嘿”
正在想的美妙。
却听见身后有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叫道:“风风小子?”
风印闻言一个激灵心脏都停跳了半拍。
这都多少事儿了?居然还没完?
急疾转身回头目光投射声音来向。
只见身后路边墙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双目浑浊颤巍巍的站在那里脸上一片激动。
谷犩
而在她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更加不健康的老头子颓然的靠在墙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可以维持其站立的体力仅止于倚墙挣命。
风印搭眼一瞬登时认出这俩人正是自己在江湖小镇开店之时曾经援助过的那一对老人。
只是他们老两口怎么突然来到了岳州城?
更有甚者眼前的这一幕场景竟是如此的熟悉?
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对老夫妇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几乎站也站不稳活不了几天的样子。
如今第二次看到居然还是那样如出一辙殊无二致。
风印几乎认为是时光倒流回溯原景再现。
“风小子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老婆婆分明是只看背影不看脸大约摸的试探一问其眼神蒙蒙似是早已视野不清仅凭一点感觉而已感觉是那就出声了。
风印则是感觉很迷。
怎么就这就认出我来了?
我这伪装可是前世号称四大邪术之首的莫测手段段位已臻顶峰的。
您就能这么肯定?!
眼看着老婆婆就要一个踉跄跌倒风印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把。
然后
“果然是您这世上也只有您有这样的好心肠。”
风印:
片刻之后风印将老两口带回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这可恶的怜悯之心!——风印不止一次的骂痛自己。
但是没办法。
实在是做不到就将他们扔在外面装作不认识不相识不闻不问。
犹记彼时自己开医馆那会老婆婆可是隔三差五做了饭蒸了馒头肉包子给自己送过去唯恐自己不按时吃饭
尤其是做了好吃的一定会有自己一份。
风印感觉自己再如何狠心对这二老也是狠不下心去的。
于是风印这一趟出去送走了两只鸟却又接回来了两个人。
于是家里的总人口等于没变。
“公公婆婆您们老两口怎么到了这地界?”
“活不下去了。”
老婆婆叹口气道:“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们两个老的哪里会临老临老才背井离乡上次您临走给的药让我和老伴儿恢复了一点点总算让我们两个老的撑到了岳州城我们来这已经有几天了;人离乡贱来到这大城镇更是如此仅有的一点积蓄也都花光了眼见就撑不下去了不成想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竟在今天碰上您”
抹了把眼泪:“真好又见到您了。”
风印心中一动敏感的抓住了重点:“恢复了一点点?您的意思是说?”
老婆婆露出一个羞赧的神色:“我和老伴原本也曾入道修炼只是被人下了暗手修为手段尽皆毁于一旦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本以为要在那边陲之地了却残生不意却意外与先生相识说起来若不是先生您施予援手我们早在前几天就”
风印顿时心中一动:入道修炼?
那丹药
那丹药可是给何必去都能恢复十分之一还要多的灵丹妙药。
当初风印走的时候是想要用那四颗药让这两个老人的身体调理恢复到最健康的状态可以生活自理安度晚年。
如此自己也能安心些不负相识一场。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可远比自己所想的更复杂。
以何必去的修为、还有沉疴数十年的旧创都能恢复那么多甚至能够撑住一次全力出手!
倍数的丹药效用于这老头老太太却只是稍有感觉?
还是这种风烛残年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衰竭模样?
那岂不是说
风印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盘算当下沉声道:“既如此您二老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我想想办法为你们调养一下身子?二老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咱们再说后续。”
“好的好的。”
老婆婆忙不迭的点头:“若是先生您不嫌弃我和老头子就厚着面皮在您这里住下了哪里也不去了平常做做饭洗洗衣服的老婆子还行。”
老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老婆子一把拧住大腿上的肉转了三圈。
顿时一张脸都扭曲了:“夫人说的对啊”
风印当下收拾了一下厢房安顿两人住下。
然后眉头皱了皱拿出来两颗加强版丹药走了过去:“婆婆我这里还有两颗上次的那种药你们吃了试试效果我近来于炼药一道略有心得调整了原有药材配比效用或者比上次更佳也说不定。”
“好好好太感谢先生了先生潜心医道药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灵药自然灵效倍增。”
当天晚上。
风印一如往日般的搂着风影而今夜的风影出奇安静悄然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乖巧安静;偶尔的耳朵扑棱一下子就再往风印怀里钻钻整具小身体尽数都伏在风印肚皮上。
风印知道风影其实是在想念小鹰和小隼小家伙应该是感伤了。
无论如何天赋异禀仍旧风影亦如小鹰小隼一般的来到这世界没几天处于幼生期却又早早灵智大开注定感情丰富。
轻轻抚摸轻声道:“其实它们只是去上学了努力的丰富提升自己将来还会回来的。”
风影顿时精神一振一下子抬头:“喵呜?”
两眼刹那间亮晶晶的。
真的吗?还会回来?
风印心很虚嘴却很硬点点头道:“真的。”
风影登时就开心快乐起来小爪子在他胸膛上挠了挠尾巴也开始扫来扫去。
之前那种舒服安心舒适的呼噜声再次响起来陆续有来。
“但它们再回来的时候估计会变得很强大。”风印道。
“喵呜咿唔!”
风影瞪起眼睛抬头耳朵竖的笔直凶巴巴的叫了一声。
它们再强大难道还能比我更强大?
大姐头的地位不容质疑更不可能被撼动谁也不行!
“对对对你最强大。”风印笑了搂着风影感觉心下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厢房中。
已然服下药物的两位老人正在运功。
这一次风印给的丹药乃是加强版单以药效论几乎是之前给何必去那颗的十倍;而风印之所以要用这逆天的丹药就是要来试探这两个老人的真实底细根基底蕴到底去到什么程度。
至于后患什么的风印并没有多想。
因为当初在江湖小镇的时候自己并没展现这种手段只是普通的帮助老太太就对自己视如家人一般。
那种发自真心的亲切与关怀可是断断做不了假。
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所以才有风印在别离的时候赠药之举只是那老两口的底子太深大大超乎风印的想象而已。
至于诸如如果他们恢复了会不会觊觎我的能力而对我不利
这个问题风印当然也有想过。
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博这一铺。
反正在两老这里自己拥有可以救治他们的炼药手段已经暴露得明明白白。
他们之所以离开故地不外乎就是想要借助自己的丹药恢复身体。
既然利益关系明显那又有什么不敢赌的?
赢了就是两个强大助手到手。
输了输了就到时候再说呗!
在这种时候风总的光棍精神再次发作。
随着两团白雾的渐次升腾涌动大量奇怪的难言的恶臭味道持续不断地散发出来。
不管是老太太身上还是老头身上身体尽皆遍布许多细小伤口正在往外渗出各种颜色的异样血液。
那是行功去到哪里两老就用一把细小的小刀在什么地方划一下;这倒是与何必去的疗伤方式如出一辙。
大抵是这样可以最迅速的逼出来毒素以及造成内伤的异种元气灵力。
虽然这么做会造成身体的损耗负担却也会最大限度的发挥运用药力。
可以避免浪费。
毕竟将全部毒素集中在一起一股脑的逼出来与那种逼到哪里立即一刀排出的效率万万不一样。
“噗!”
“噗!”
夫妻二人同时吐出来一口血。
老太太吐出来的血呈幽蓝暗红色调而老头儿所吐的血却是黑紫色还带有亮晶晶蓝汪汪的古怪颜色。
显然老头不管是伤还是毒都要比老太太严重的多。
然而在这两口血喷出来之余两人的神色齐齐舒缓了许多。
随着时间持续萦绕在两人身周的白雾越来越见弥漫其间又有几口血先后喷出来。
到了最后一口血的时候已是呈现完全的暗红色两人尽皆如此这却是伤势大见好转已经渐渐正常血液颜色的趋势。
又过了良久两人不差先后的收功息气脸上随之流露出振奋惊喜的神色。
老头尝试着想要站起来随着脚踏大地竟是站得安安稳稳。
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两条腿发觉早已经麻木僵硬了几十年的伤腿赫然充满了力量感活动自如。
“老婆子我我站起来了。”老头声音都在颤抖了言语间尽是不敢置信。
“是你站起来了。”
老婆子声音也有些颤抖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虽然还有失血过多的惨白但精神头却是健旺了数倍远胜之前。
“我先收拾一下这味道可是太难闻了。”老太太不但是个干净人更是个勤快人。
这种气味讨厌得很。
赶紧的打开窗子排气将所有痕迹清洗收拾。
老婆子快手快脚的弄过来两大盆水又准备几个小盆幽幽道:“这等力量在手的感觉久违了嗯你去外面洗洗我在里面洗。”
老头径自挤眉弄眼:“几百年了你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我这腿脚都利索了难不成反倒被嫌弃了仙子咱们就在这一起洗呗?”
“呸!”
老婆子一声怒斥于是老头儿的大腿再次遭殃:“之前你受伤我让着你不收拾你现在你可恢复得差不多了小心家法伺候。”
因为被掐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的老头转眼便即焉头搭脑:“哪里就差不多了?现在最多也就是恢复了往昔的三成。”
“三成还不够你嘚瑟?恁的不知足!”
“风小子这药本可以让我们回复的再多些但是这七阴之毒却实在是难以去除在药力发挥到一半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七阴之毒;浪费掉了所有的药力也没什么改善实在是可惜。”
老头兀自有点惋惜。
若是这药能将七阴之毒一起祛除那该多美妙?
直接恢复巅峰?
七阴之毒直接消除了七成修为!只要有这七阴之毒存在这一生想要完全恢复就是全无任何希望。
“想得美;这七阴之毒天下无解;你想要凭一颗丹药解掉?”
老太太也叹口气:“能回到现在这样子我已经是别无他求了。在之前已经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幸福。”
“总归有办法的”
老太太翻个白眼毫不费力的端着一大盆水拎着小盆进了厢房里间。
老头嘿然一笑虽然此刻房中气息仍旧难闻得很但他却只有心胸通畅心肺间尽是道不尽的轻松敞阔。
大大地呼吸一口转眼间已经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开始擦洗自己处理那一身的脏污。
虽然嘴上开玩笑但是老头却不敢有半点懈怠。
他之前双腿尽废不良于行而今可是格外珍惜重新恢复自如的行动迅而且速的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将一盆水都染得乌黑然后才出门倒掉回来换了干净水再洗一遍。
老婆子爱干净。
若是这个时候她出来发现恢复行动自如的自己还是邋里邋遢自己的“好日子”才是真的要来了呢。
足足半个时辰将自己整个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里面还是水声不断显然老太太还在仔细的清洗甚至能听到对方在哼小调。
老头儿的眼睛湿润了。
已经几十年了没有再听过自己媳妇哼过歌了。
显然她现在心情极好。
拾掇好自己的老头儿又转而开始勤快的处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房中所有带着气味儿的基本都处理掉包裹成一大团。
然后很是谨慎的拿出去放在风印设置好的墙边垃圾区。
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
“万一明天风小子起来闻到味儿脸上只怕要不好看。”
于是抓起所有垃圾径自飞身而起好似鬼魅一般的闪了闪整个人已然消失不见。
空中只有一声不知道压抑了多少年的夜枭一般的笑声。
“嘎嘎”
这一晚上一家成衣铺遭到了盗窃。
成年男子衣衫和女子衣衫从内衣到外衣各丢了好几套。
嗯还丢了几双鞋子。
还有一家饰品店也倒了霉步了成衣铺的后尘而且损失还要更惨重。
等老头儿自觉功德圆满、无声无息的回来了老太太那边居然还没洗完。
“老婆子我再给你弄点水?”
“好。”
于是老头拿着大桶出去无声无息的坐在水井边。
伸手作势一吸一提但见井底的井水应手化作一条直线连点水波浪花都没有直直的冲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落在桶中瞬间就满了。
“还是有了力量快活想干啥就干啥干什么都不费劲儿”
老头儿拎着一大桶水半路上就用灵气将满桶水都蒸至温热。
然后打开一道门缝送进去里面热气腾腾啥也看不见。
“肥皂换洗衣服还有洗头发的还有内衣袜子鞋子还有擦脸的嘿嘿我都给你准备了放那了。”
“哪来的?”
“我刚才出去扔垃圾了。”
“哦;放下吧。”
“恩恩你试试尺寸对不对我都是按照你之前的尺寸买的。还有这些擦洗用的东西你试试合适不合适不合适我马上去给你换。”
“你这当小偷还当得挺有主人翁精神?还马上就换?”
“呵呵呵呵老夫而今已经恢复了三成修为不是我吹这整个天下都是咱家的。”
“呵呵忘记你当初被人追得好似丧家之犬一般打的如同死尸也似了?这就才好了疮疤就忘了疼了忘了你那些年的不良于行了?”
“咳咳咳能将咱们打成那样的这满世界的才几个人?”老头被说得有点伤自尊了。
“满世界又几人?要不要我给你数数?你自己看看能不能数到几万多?还仅限于咱们知道的那些人!”老太太毫不让步继续反唇相讥继续嘲讽。
老头讪讪的关了门回到床上坐下。
哎自己老婆没办法说句话就忍着吧。
再说了这世界上能将自己打成之前那样子的虽然不多但是老婆子说的几万多貌似还是很保守的说。
有过许久之后老婆婆总算洗刷干净穿戴好了走出来。
老头儿照眼之瞬直接看直了眼。
“老婆你真漂亮我咕咚咕咚。”咽了几口唾沫。
“滚一边去!”
老太太看着房间面色愈发的难看起来:“赶紧打扫收拾利索了你看看这地上一块块的水渍还有这床腿这床单这里这里这里这里你刚才收拾得什么?”
老头一脸懵逼看着自己费尽心思、精心收拾的房间被瞬间挑出来几十个毛病刹那间就有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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