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面上来后,秋水便只顾低头吃面了,她心中记挂着自家小姐,只想要快些吃完回去等着。
秋水这专心埋头吃着,坐在对面的曳风倒是时不时地抬头看着那个不算瘦削更是不算单薄的小丫头。
“你家小姐看来确实是待你不错的。”没来由地,曳风看着秋水这么说道。
“嗯?”秋水从比她脸还大的瓷碗中抬起头来,没弄懂曳风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地轻哼。
“没什么,快些吃吧,说不定你家小姐已经等着了呢。”曳风又是没头没尾地说完便低下头专心地吃面了,也不再抬头看她。
都是服侍人的,吃东西本来就快,没一会一碗面便见了底,吃碗面,两人又朝着原来的地方走去。
“今晚谢谢你了,”二人走着,秋水突然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那碗面。”
曳风有些憨厚地摸了摸头道:“方才是我唐突了秋水姑娘,这都是应该的。”
“也不是啦,是我自己没有站稳。”秋水看着曳风的模样,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还骂他说登徒子。
“秋水姑娘是一直都跟在裴小姐的身边吗?”曳风没话找话道。
“是啊,我是家生子,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的。”秋水点头回到,眼神却是蓦地黯了黯。她是裴家的家生子,她还活着,她的爹娘兄长却都已经死了。
“你呢,你也是一直跟这你家公子吗?”秋水敛了敛情绪问道,就算悲痛她也
是得忍,不管是在院子里还是在外面都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不是,我从前是在谢太师的身边,后面才被派去了公子身边。”
秋水闻言却是不问了,这大家族的事情她见得多,单单就说老子派人到儿子身边去就不是什么好事,至于什么原因,也不是她该过问的,索性也就不再开口了。
方行至离开的地方,秋水远远地就瞧见了一众穿红着绿的男男女女之间那两抹熟悉的素雅身影,纯洁如天上月,美好如镜中花,这么瞧着确实是一对璧人。
“小姐!”秋水朝着二人的方向疾步走去,口中也不闲着。
与此同时,裴清牧和谢陌安二人也是转头看见了秋水和不远处的曳风,谢陌安疑惑一阵。
“饿着了吗?”裴清牧瞧着秋水像个小孩似的模样,笑着关切道。
“没有没有,秋水不会让自己饿着的。”秋水笑道,站在了裴清牧的身后,她习惯了待在小姐身后。
不远处的曳风瞧见这一幕,突然倒是有些明白了过来,明白这京城中如此多的高门贵女,为何公子就愿意粘着这个裴小姐,明白为何秋水这个小丫鬟会这么忧心记挂自己的主子。从前在他的心中,这裴清牧不过是从前风光富贵的逆贼余孽,如今倒是真正高看了这个裴小姐一眼。
况且,裴小姐同自家公子瞧着是真配,以公子的手段,往后说不准就成了谢家的女主人了。
没人知
道或者没人在意曳风心中的小九九,谢陌安方才看到曳风在这里、同裴清牧身边的丫鬟在一起时眼中还有一分惊讶,不过现在却是想明白了,想来他的惩罚明日便能做到了。
五皇子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故被打,那么在这样一个街道拥挤、鱼龙混杂的乞巧夜里趁乱倒是更好下手一些,明日五皇子若是再想要追查,想来也是什么都查探不到了,只是怎么又和裴清牧身边的丫鬟搅和到一起了?
“谢公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至于后面之事,改日就在闻老那里商议吧。”裴清牧转过身对着谢陌安说道,领着身后的秋水便离开朝着揽月阁的方向走去了。
“事情都办妥当了?”谢陌安凝神盯着裴清牧远去的背影,却是问道一旁同样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的曳风道。
“事情办妥了,除了裴小姐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应该是无人注意的。”曳风有些忐忑地说道,除了那个小丫鬟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底气不足。
谢陌安没有回话,还是盯着那二人离去的方向,正当曳风有些焦虑的时候,谢陌安却是笑了起来:“好,那个丫头真的知道了也挺好。”说完便迈开腿离开,却不是去往太师府,而是闻悲馆的方向。
曳风困惑地看着自家公子,不知道他这事中了什么邪,这裴姑娘当真是有迷魂汤的。
谢陌安自然是美滋滋,他责罚曳风去将五皇子打一顿
并且公之于众,为的不过是替裴清牧将在马场上的事出一口气,他做这事虽说不是为了裴清牧能感激感动,从而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但这事若是能被裴清牧知晓倒也实在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这小丫头心眼多,明面上说着要信他,实则怎么想他却还是不得而知呢。
与此同时的裴清牧和秋水,方从后面二人的视线中离开,裴清牧便开口问道:“你怎么同谢陌安身边那个侍卫待在一起了?”
秋水想了想,将方才的事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唯独省略了她骂曳风登徒子的话。
“哦?这倒是有意思。”裴清牧神色怪异地看了一旁困惑的秋水一眼,淡笑着说道。
秋水这丫头反应不过来,裴清牧却是明白,那个骚乱,那碗面,他俩的谈话只怕都不是巧合,不过具体是什么,大概明天就会见分晓了。
“你方才说曳风是被谢太师派去在谢陌安身边的?”裴清牧再问了一次确认道。
“是啊,奴婢也觉得奇怪呢。”秋水认真回答道。
“这会不会是他故意说给你听的?”裴清牧皱了皱眉,似乎是在问秋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秋水摇了摇头。
高门世家的少爷小姐的身边人向来都是如秋水这般自小在身边长大的,一来是亲近,二来便是时间越久,伺候得也就越周到,所以不管是侍卫还是丫鬟就是要从小带在身边
的才好。这家中长辈派人去到晚辈身边做事的,大多要么是害怕年轻人糊涂犯错来督错的,要么便就是监视了。
这白衣相谢陌安,那是二十岁便拜相的人物,如果不是督错的,那便应该是监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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