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芸昭酒品很不好,稍稍喝多一点,便开始耍酒疯了。
不但逼着梅三姑将一堆大洋收了,转头又开始骂自己黑了心的叔叔。说若不是阿达护着,她早就被那黑心叔叔卖给寨子外的地主当小妾啦。
这也就罢了,小姑娘埋怨一番,又从褡裢里揪出小白蛇,逼着小白蛇跳舞。还声称从寨子里出来的时候,没人信她会看风水,她是靠耍蛇才赚了第一顿饭钱。
小白蛇极其人性化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意味。到最后符芸昭嫌热,要脱下外衣表演寨子里的舞蹈……这回梅三姑终于看不下去啦。
她找出一张符纸化在碗里,逼着符芸昭喝了,没一会儿小姑娘便沉沉睡去。
两人合力,折腾了好久才将小姑娘安置在了床上。
费景庭埋怨道:“我就说不能给她喝酒,你偏不听。”
梅三姑哭笑不得:“我哪里知道她喝多了会撒酒疯啊。”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随即都笑了。原本别离的愁绪,被符芸昭这么一搅合,什么都没有了。脑子里只剩下符芸昭那撒酒疯的模样。
梅三姑将符芸昭塞给自己的大洋放在床头,低声说道:“这鬼丫头,也就撒酒疯时才会这么大气。若明早醒来发现钱没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费景庭很是赞同。符芸昭就是个小财迷,而且还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那种。
梅三姑转身到桌前拎起包裹,冲着费景庭道:“行啦,我回客栈休息,明天一早便启程。”
“嗯,那路上小心。”
梅三姑郑重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费兄弟,我在湘西等你做客。”
“好,我送你出门。”
将梅三姑送到巷口,直到梅三姑撵人,费景庭这才回返。他进到院中,立在原地仰头望天,只见弦月高悬,周遭风晕环绕。
身处百年外,才懂望乡情,他乡月虽明,依然思故乡……也不知父母现在如何,还好还有个刚毕业的弟弟在,不然父母只怕这一生都不好过。
张望片刻,压下心中乡愁,费景庭施施然便要回自己屋。路过符芸昭门前,他顿住脚步,脑子一转,干脆进到房间里,先给小姑娘掖好被子,随即将桌上的几十块大洋藏进柜子里。
转头便瞧见小白蛇盘踞床头盯着自己,费景庭伸出食指抵在唇间:“嘘~敢乱说就炖了你!”
小白蛇顿时吓得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
费景庭顿时乐了,成功排解了乡愁。回到房里,因着今夜饮了酒,又被梅三姑那句‘津门再好也不是我家’引得心思杂乱,是以也无心修炼,他洗漱一番便上床休息。
翌日清早,签到给了一条黄鹤楼。
费景庭修行有所成,筑基之后便没了烟瘾,系统给条香烟是什么意思?有了乡愁就抽烟解闷?
心中腹诽,洗漱一番,发现隔壁还是没动静。
他走过去听了下动静,便听得房间里的符芸昭呼吸均匀,还打起了鼾。恰在此时,房门打开,小白蛇正要游出来,瞧见费景庭站在门前,蛇身盘踞而起,仰头与费景庭对峙片刻,尾巴一甩,砰的一下又将房门关上了。
啧!费景庭觉得这蛇妖对他意见挺大。不就是想除了它吗?又没真动手,哪来这么大怨气?
关门声却是吵醒了酣睡的符芸昭,小姑娘哼哼几声,随即嘟囔道:“小白白,你又来告刁状,景庭哥哥才不会吃了你呢。”
费景庭咳嗽一声,敲门道:“芸昭,醒了吗?”
“醒了醒了,哈~感觉脑袋好胀啊。”
呵,喝了小半坛子高粱酿,算算最少喝了八两四十度白酒,脑袋不胀才怪呢。
费景庭道:“那早晨吃清淡点,我去煮点清粥。”
“哦,谢谢景庭哥哥。”
费景庭被这一嗓子‘景庭哥哥’腻得起了鸡皮疙瘩,数落两嘴,转身进到厨房,煮了一锅清粥。
家里还有些咸菜,就着吃正好。
小米粥刚刚熬开锅,便听得符芸昭声嘶力竭地喊道:“啊~我的钱呢?我钱为啥子不见啦?小白白,我的钱呢?”
果然被梅三姑说对了!
费景庭暗笑不已,板着脸去到符芸昭房里,就见小姑娘正哭丧着脸四处翻找,那褡裢被翻了个底朝天,乱七八糟的零碎堆了一床。
“啧,你干嘛呢?”
“景庭哥哥,我钱不见啦!”
“哦,你昨天不是把钱硬塞给梅三姑做盘缠了吗?”
“哈?有这事?”
“是啊,梅三姑不要,你还拍桌子发了脾气。”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啦?”
费景庭道:“还说呢……你喝多了就开始撒酒疯,又是数落你那黑心叔叔,又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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