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玺跟我说,(荫)道是通往女人心的路,”元礼开口,打断上官冰焰接下来会让自己难受的话。
上官冰焰:“……”
“所以……”元礼说着,整个身体往下压,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要贴以上官冰焰的鼻子上去,“你说,我要不要试一试?说不定,真的有效?”
上官冰焰闻方言,不但没有任何惊慌,还低低地笑了。
元礼被她笑得沉了眸,“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意外,你竟然会相信这些毫无根据的话。”
“毫无根据?”元礼也笑了,是气笑的,气上官冰焰对身体的满不在乎。
她一把擒住上官冰焰的下颚,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是不是毫无根据,不如我们试一试怎么样?”
“你准备好签字离婚了?”上官冰焰直视着他的眼睛,“准备好了的话,就尽管试。”
“签字离婚?”元礼哼笑,“冰焰,你是不是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了?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既然是自己撞进来的,你就别想从我这里得到结束。”
“我不会离婚的,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结束。”
“就算我心里没有你,一直装着别的男人,也没关系?”上官冰焰开口问。
她永远知道,怎么说,能够刺伤到元礼。
元礼黑眸沉了沉,脸色一瞬间比泼了墨还要难看。
然而下一秒,又扯着唇,沉沉地笑开了,轻声道,“没关系啊,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你心里装着卫擎风又怎么样?他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死人,又怎么争得过我?我会跟你上床,l,一次又一次,然后,弄大你的肚子,让你替我生儿育女……至于卫擎风,他就只能在地底下呆着,眼睁睁地看着,我一遍一遍地睡你,跟你相携百年……这样一想,我好像也没输,你说对吧?”
“……”上官冰焰知道元礼这几年变得很无耻,尤其是跟自己领证结婚之后,但她没想到,上官冰焰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在自己还生着病未痊愈,在医院病房,就说这么下流的话。
心里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愤怒,想狠狠地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双手却被紧紧地压在枕头上,无法动弹。
抬脚想要踹他,元礼是率先一步,用身体压制住,让她无法动弹。
上官冰焰没办法了,只能放弃。
她吐了一口浊气,看着悬宕在身体上方的男人,“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我们之间的婚姻,早晚要结束。”
“是么?话别说得这么早,这世间的事,可说不准的。”元礼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不然,我们试试看如何?”
元礼说着,俯首而下,吻落在在上官冰焰的额头、眉心、鼻梁、脸颊……一路往唇上贴去。
在元礼的气息距离只有不到半寸的时候,上官冰焰猛地撇开了头。
元礼的吻扑了个空,落在了上官冰焰的颊边。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上官冰焰拒绝了。
元礼一点也不介意,就着她还微微有些烫的脸颊来回地轻啄,流连。
在上官冰焰不耐烦想将头撇向另一边的时候,找准机会,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与此同时,大掌来到她的胸口,覆了上去。
为了散热,上官冰焰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
蓝白相间的格子,薄薄的,特别地方面。
元礼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纽扣给解开了,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突出其来的凉意,让上官冰焰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攥住元礼越来越过分的手,“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医院!”
“闹?”元礼从喉咙发出一声闷笑,松开她唇抬头,居高临下,看着被自己吻得双唇红肿,脸色却没有半点变化的女人,“谁跟你闹了?我是真的想跟你做,跟你在床上鬼滚三天三夜那种做……”
“冰焰,你知道从我们领证那天……不,从我见到你那天开始,晚上我做了多少次那种梦么?”
“……”上官冰焰没想到这男人天天都在臆想自己,难怪她经常晚上睡觉睡到一半会被莫名的感觉给惊醒。
想到那些睡不安宁的夜,还有元礼下流无耻的话,她忍不住打寒颤,皮肤起了一层薄薄的小颗粒。
“穿着警(查)工作服,却成天臆想别人,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无耻的人……”
“无耻?我又没去臆想外头的女人,我想的是自己老婆,怎么就无耻了?”元礼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他甚至,直接从她贴身的衣服钻了进去,抚触每一寸能碰到的皮肤。
男人干燥的大掌,带着可怕的热度,像是火种一样,在皮肤上燎开来。
上官冰焰感觉自己刚退下去的烧好像又烧了起来,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当元礼目光灼烫,犹如一团火焰一般盯着自己,大掌不安分地往病号服裤子滑去时,上官冰焰终于忍不住,奋力地挣扎,抽回自己被摁在头顶的手,攥住元礼的手腕,“元礼,够了,这里是医院!你身上还穿着工作服!”
“够?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够了?”元礼轻笑一声,身体重量往下一沉,将上官冰焰禁锢得更紧一些,让她再也无法动弹,“穿工作服怎么啦?穿工作服就不能跟老婆l了么?我反倒觉得,穿工作服,别有一番(晴)趣呢!”
“至于地点,上次我在楼梯想要你,你都觉得无所谓,怎么这次还在意起地点来了,嗯?”元礼说到这里顿住,吻了吻上官冰焰的脸颊,才继续往下说,“是因为现在白天,所以害羞?没想到,我们丝毫不把身体清白放在眼里,甚至可以拿来当离婚筹码的上官大小姐,也会害羞……冰焰,我忽然迫不及待想知道,l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为了我激动么……”
“你——”上官冰焰这辈子,真的没见过,比元礼还要无耻的男人,恨不得一巴掌狠狠地甩过去,直接打歪他的脸。
然而上官冰焰心里敢很清楚,元礼一向以捉弄她为乐。
她越是失控,元礼就越开心。
因为,他影响到了她的情绪。
上官冰焰暗暗吐纳一番,将情绪平复了下来。
她不可能让元礼如愿,被他牵着鼻子走。
两人结婚一年多了,都是她把元礼气得跳脚,从来没有哪一次,自己是落于下风的。
这次,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思及此,上官冰焰的情绪,彻底地稳定了下来,恢复成了平时冷冰冰的样子。
她抬眸,看着双眼因为情念而充血通红的模样,淡淡地扯了下唇,“会不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元礼一看上官冰焰这表情,就知道她又恢复成了冷静自持,在心口竖起一座高高的城墙,让人无法接近、让他无数次挫败不忧心忡忡的冰山模样
换作平时,元礼会瞬间没了逗弄她的兴趣,直接退开。
因为理智下来的上官冰焰,就像是一座千年冰山,无论他怎么做,都融化不了。
不仅融化不了,这个时候的她,吐出来的话,字字诛心,每一次,都让他五脏内腑,像是被烈火焚烧一样疼。
然而今天……
或许是韩敏被带走时的话刺激到了他,又或许是被拒绝太多次,耐心全都用尽了。
元礼竟然一点也没有收拾的意思。
他重新攥过上官冰焰的手腕,双手叠在一起举高到头顶,另一只手在衣服底下,握着她纤累的腰,喉结不断地滚动着,又热又烫的气息,迸发在上官冰焰的脸上。
“冰焰,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一说,我就会像之前一样放手?”
上官冰焰微愣,没想到会被元礼猜中心思。
她的确是有故意刺激元礼的意思。
虽然结婚之后,两人没有住在一起过,只要一见面就形同水火,连好好聊天的机会都没有。
但对元礼,上官冰焰还是了解的。
他是一个很骄傲的男人。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对一个不情愿的女人下手。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退开?
上官冰焰就是吃定了元礼是这样的个性,才敢一次一次地试探他的底限。
她没有想到的是,之前只要自己表现得不在乎就会收手的元礼,今天一点也没有收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