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依然是用手摸索着在黑暗中把室内的一切搜寻了一遍,之后轻车熟路搬开桌子,移开木板,打开锁,揭开铁盖子,下到藏宝室。
下到藏宝室后,空月盖上铁盖子,留出一条缝,之后点燃马灯。
在祖家的地下藏宝室,空月详细观察了他们堆放的金银财宝。四堆银锭,三堆金锭,呈七星北斗阵摆放,看似随意,其实摆放有序。每一堆摆放的金锭或银锭都有一定规律,如果被人动过,摆放者绝对能察觉出来。
靠墙角还有六口半人高的大铁箱,打开一看,有四口装着金锭,有一口装着珠宝,一口装着玉器。这六口箱子里的东西摆放比较随意,好似没有经过具体计数。
空月从装金锭的每口箱子中各拿出一锭,每个金锭重20两,装入自己带来的麻布口袋中。之后打开装有珠宝的那口铁箱,打算挑选一件有价值且引不起注意的东西,空月对玉器不感兴趣。
铁箱里有一个一尺多长的木匣子引起了空月注意,空月打开木匣,里面装着一卷黑乎乎的羊皮卷,羊皮卷显然年代久远,像件古董,与箱子里那些灯光一照就发光的珠宝反差实在很大。
空月把羊皮卷拿起来,展开,用灯光照着看了看,上面写着文字,空月就着灯光仔细看文字,居然写的是修炼内功的心法。
虽然只读了几句,空月就能判断出这是一部极难得的高级功法。空月毫不犹豫把羊皮卷卷起来收入自己怀中,木匣子则关好放回原处。
空月带着一个羊皮卷,四个金锭,吹灭马灯,悄悄返回地面,盖上铁盖,上锁,之后把木板、桌子等一切物品放回原处。
空月回到自家门口,不急于进屋,拿起一个锄头,在门口一棵树下挖出一个坑,取出三个金锭放在里面,用土掩埋起来,然后才返回屋子,躺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早早吃过早餐,空月找出几件避寒的旧衣服,塞入麻袋,告别母亲,返回衙门。
衙门还没到开张时间,空月不急于回衙门,他先寻一家银庄,等银庄开门后,把20两金子兑换成200两银票,共10张,20两一张。
空月回到西城衙门,对马柯和陈瑜说:“上午我想出去办点事,下午再去抓贼好了,半天肯定搞定!”
马柯和陈瑜没意见,他们十分清楚空月的能力,上午自由安排,但不能一直呆在衙门里,也得出去走走。两人喝够了茶,慢吞吞出去辖区转悠了一圈,中午找个小店喝酒去了。
空月上午带着钱,去到租售房屋的牙铺,想找一处僻静的位置为母亲买一个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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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买房子也不是说买就有合适的可买,左看右看,没见到有合适的。空月转变思路,干脆先租一处房子,至于买房,以后看好了再买。
租房子相对比较容易,空月选了南城一个小院,租金一两银子一个月,足够四到五个人居住,环境没法与内城的祖家、莫家相比,但对普通人,也还过得去。
下午,空月赶到西城执勤点,与陈瑜和马柯会合,以最快的速度抓获三名毛贼交差,之后回到租住的小院。
空月把羊皮卷拿出来,仔细研究上面记载的功法,此功法分四级,初级成就便可以在行功时,身体悬浮在空中,力量、速度、抗击打等各种功能远远超越常人;中级成就后,可以达到在空中飞行,水面行走,隔空击物,身体坚硬如铜铁,无惧普通刀剑;高级成就后,能元神出体,御剑飞行,斩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且能指挥驱逐数万甚至数十万蚂蚁、野蜂等动物大军,攻击敌人;达到顶级成就,可以与山河大地同寿,神通变化无穷,随意穿墙破壁,召唤地火雷电,不需任何动作,用意念便可杀人于无形。
空月惊叹,以前学的“化骨绵拳”功法,内功修到最高境界也就是可以在行功时双足离地,身体悬浮在空中,而在这套功法中,这才是初级成就。
空月试着按羊皮卷所载功法行气,一个小时的行功,内气犹如江河奔流,饱满充足,比平时修练四五个小时效果都好。空月心里暗喜,这才是无价之宝。
收功毕,空月找出纸和笔,磨好墨,把羊皮卷所载功法一字不漏全部抄录下来,一共两千多字,花费了大半夜时间。
次日上午,空月和马柯、陈瑜三人一起完成了抓贼任务。下午,空月为租住房添置了一些用品,换了一些散碎银子,傍晚回到祖家。
吃过晚饭,锅碗洗刷干净,收拾停当,空月对母亲说:“妈,我已经在外城租好一个小院,我们明天就搬去小院,我的月薪涨了,足够开销,不伺候祖家了,行不?”
母亲有些震撼,迟疑了好一阵才说:“租房子要花多少钱啊?”
空月说:“房租一个月一两银子,但我的月薪已经涨到五两银子,足够两人生活开销了,还可以雇个佣人。”
见母亲沉默不说话,空月说:“祖家小子吃过你的奶,居然还敢对你不敬,咱们不伺候他了,明天一早就走。这样的人家,现在不走,等你老了,干不动了,一样被他赶走。”
“今天把东西全部收拾好,明天一早我租马车来拉走,你在祖家辛劳了17年,走之前得找他们要一些补偿。”
见母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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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犹豫,空月再次催促:“收拾东西吧,妈,儿子已经长大了,从今天起,任何人如果敢欺凌你一分一毫,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母亲知道空月心意已决,便不再迟疑,开始收捡物品,穷家值万贯,母亲什么都想带走,空月不做任何阻拦。
深夜,空月等母亲入睡了,先潜入祖家地下藏宝室,把羊皮卷归还原处。面对估值达到数十万两银子的金银财宝,空月未再取分文,他不是个贪心的人,他取的80两黄金,只是对祖家少爷辱母的惩罚。
之后空月乘夜把埋藏在树边泥土下的三锭黄金取出,用旧衣服包裹好,藏在个人的物品中。
第二天一早,空月和母亲又忙乎了半个时辰,总算把所有物品收捡完毕,装入麻袋或打包成捆。空月出门租了一辆马车,进到大院中把所有物品搬上马车堆放好。
一切安排停当,空月才带着母亲来找管家。
空月开门见山:“我妈妈在祖家辛辛苦苦17年,用本应该我吃的奶喂养过祖家少爷,是祖家少爷的奶妈,祖家少爷竟然拿滚茶水泼我妈,现在我妈不伺候这一家人了,今天就走,你们给个说法吧!”
管家看空月一副不给说法不罢休的姿态,再加上空月的身份已经不是下人,是衙门捕快,知道糊弄不了,朝空月客客气气道:“我这就禀报老爷,你们稍待片刻。”
片刻后,祖家主和管家一起出来了,祖家主抱拳向空月和空月妈妈上下晃动几下,表示客气打招呼,然后说道:“空月娘在祖府17年,勤勤恳恳作事,从未给祖家添一点麻烦,现在有更好的去处,祖某也为你们高兴!”
“管家,取十两银子,作为我给空月娘的一点心意!”祖家主吩咐管家。
管家答应一声:“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办。”
管家刚要转身,一声吆喝传来:“走就走呗,凭什么还给他们银子?祖家又不缺下人,谁想滚蛋都行!”
话音未落,祖家少爷从室内走出来了。他在房间里听到家主的安排,心里不舒服,站出来出声阻止。
空月闻言,脸色悠变,看向说话的少爷,心里一股火陡然生起。就是这个少爷,仗着是祖家独子,从小娇生惯养,桥横跋扈,从不把下人当人看,空月早有心思想收拾他。
祖家主完全不提少爷拿茶水泼自己母亲的事,空月本就已经不满,但毕竟家主还算客客气气,愿意支付十两白银。而眼下这个一脸白净,长得像个女人的少爷,不仅不道歉,还出言不逊,真当自己这个捕快不存在,拿他没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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