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时空穿越日记 > 196、爱她所爱
  秦霆泽对着季攸攸伸出右手, 她终是推开秦煜灼去?了他身边,被他抱在了怀中。

  “阿灼,刺杀一事和毒蜂一事, 朕便交由你全权查处, 也?省得你平日无事,胡思?乱想。”

  秦煜灼的目光落在季攸攸身上, 看到她脖颈、胸口的伤, 心一阵一阵地抽痛。

  他怎能?让她受这?样的伤害?

  连他都舍不得伤她分毫,秦霆泽——他怎能?!

  “阿灼, 无事便退下吧, 朕和贞儿要休息了。”

  秦煜灼深深看了季攸攸一眼, 纵是百般不愿,却只能?带着怒气,拂袖离开。

  季攸攸的心里一下空了, 鼻翼酸涩,难过得浑身都觉得疼痛。

  “舍不得?”薄凉的语声在她头顶。

  她抬头看他, 对上他幽暗深邃的眼眸, 问:“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秦霆泽笑了,他的手轻柔地抚过她泪湿的粉面,回答她:“是。”

  “可是你勉强不了一个人?的心,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朕喜欢你,你留在朕的身边,就?够了。”他的指腹擦拭着她的眼泪,面上神情依旧柔和,像是并不在意她说不喜欢他。

  他说:“贞儿是朕的女人?, 不要想着离开朕,朕会像从前?一样待你好,宠你,护你。”

  时间长了,你会回心转意,你一向都那么心软,又怎会对我?绝情?

  可季攸攸并不认可他的话,她抬起自己的左手,让他看到她手上的锁环:“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吗?”她又指向自己伤痕累累的脖颈,“这?就?是你对我?的宠吗?剥夺自由,肆意伤害,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对我?而言,那才是恩赐。”

  “贞儿若是乖顺,又怎会吃这?样的苦头?朕日理万机,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贞儿身边,贞儿若是一不小心走?丢了让朕找不到,朕会心痛的。”

  “你有心吗?”季攸攸双目含泪,句句指控,“我?一直以为你有心的,可到如今才发现,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你永远都不会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帝王不会有错,不应有错。”秦

  霆泽的语气强硬了几?分,但很快又缓下,“好了,朕去?御书房处理政务,让卫鲤来伺候你,你乖乖的,不要让朕烦心,嗯?”

  他放开她,转身离开了寝殿。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内心冰凉,像坠入无底的冰渊。直到卫鲤进来,她仍站在原地,像一座冰雕一样,一未。

  看到她满身是伤、憔悴不堪的模样,卫鲤轻轻一叹,走?过去?:“陶婕妤,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季攸攸木然地点了下头,转头看她:“卫鲤,你说他会锁我?一辈子吗?”

  “不会的。”虽然并不知道皇上和陶婕妤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皇上很在乎陶婕妤。

  若不是太过在乎,便不会这?般伤害,她还从未见皇上对哪个嫔妃另眼相看,陶婕妤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不一般。

  卫鲤扶着季攸攸在梳妆台前?坐下:“陶婕妤不要和皇上置气,好好哄哄皇上,皇上心中的气消了,自会放您自由。陶婕妤能?与皇上住一处,这?是后宫嫔妃求都求不来的福气,身为皇上的女人?,最难求的便是皇上的宠爱,陶婕妤宠冠后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是啊,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她喃喃地重复着她的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迷茫得仿佛不再是自己。

  她到底应该做陶贞儿,还是做她自己?

  外头传来说话声,季攸攸听出是秦煜灼的声音,她转过了头,看着那个方向,像是要透过层层屏障,去?到他的身边。

  “陶婕妤,坐好,奴婢为您梳发。”卫鲤说道。

  季攸攸端坐着,始终看着那个方向,一不,不言不语。

  “陶婕妤?”

  寝殿外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季攸攸的心也?飞了过去?。

  他为什么又回来了?是为了她吗?

  卫鲤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奴婢出去?看看。”她知道,她若是不出去?看个究竟,陶婕妤是不会配合了。

  她走?到外面,看到了正和莫沣说话的晋王殿下。

  皇上竟让莫沣守着寝殿?皇上究竟在担心什么?

  莫沣是大内密探,武功卓绝,至少?在皇宫之中,无人?是他敌手。

  莫沣听命于?皇上

  ,为皇上打听各种消息,处理各种麻烦,很少?在御前?伺候。皇上让他守着寝殿,难道不是大材小用了?

  “晋王殿下,臣奉命守着寝殿,不许任何人?、任何东西进入寝殿,还望晋王殿下见谅。”莫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态度冷硬。

  秦煜灼面色冰冷,狠狠咬牙:“本王不过是让你把这?盒药送进去?,连这?点小事本王都使唤不你吗?”

  莫沣:“晋王殿下可以先同皇上说过,皇上允了,臣才敢拿进去?。”

  “非要逼本王出手?”

  “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卫鲤赶紧上前?,面向秦煜灼,行了礼,说道:“晋王殿下可将药交给奴婢,奴婢会妥善使用。”不必问,晋王这?药是给陶婕妤用的。

  晋王殿下……陶婕妤……她越想越心惊,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怎么敢……

  “卫鲤。”莫沣皱起眉头,对她的擅自做主不敢苟同。

  “莫侍卫,皇上若是怪罪,我?一人?承担便是。”不管怎样,陶婕妤身上的伤还是要好好处理一下,上下药的,不然到时候溃烂留疤,心疼的还是皇上。

  秦煜灼知她在秦霆泽面前?说得上话,没有多言,把药盒给了她:“涂抹于?伤处,早晚两?次。”

  “是。”卫鲤双手接过,恭敬应道。

  秦煜灼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看了眼寝殿内,却闭了嘴,转身走?了。

  他不会让她被困太久,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他必须忍耐。

  攸攸,等我?。

  *

  卫鲤回寝殿时,季攸攸看到了她手中的药盒,盯着,便移不开视线。

  原来,他是来给她送药的。

  注意到她的眼神,卫鲤心头一颤,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陶婕妤和晋王殿下有私情!

  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不过是将陶婕妤关起来,没有处以极刑,这?是何等的恩宠!

  她实在无法理解,皇上乃是天下至尊,又独宠陶婕妤,陶婕妤怎会那般不知轻重,竟敢与晋王殿下暧昧不清?难道她不知道那是死罪吗?真的让皇上忍无可忍了,她焉有命在。

  她想了想,终是什么都没问,打开了药盒:“陶

  婕妤,这?是晋王殿下送过来的伤药,奴婢先为您上药吧。”

  “嗯。”季攸攸点头,配合地褪下了外衫。

  从脖颈到胸口,她的肌肤几?乎没一处完好,卫鲤看着也?不免心疼,从药盒中取了药,小心地为她涂抹到伤处。

  “陶婕妤可千万不要惹怒皇上了,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行差错步,便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季攸攸垂眸,轻轻说道。

  她什么都知道,她一直都很清醒。只是,在这?个世界,她只想清醒地去?犯错,去?爱她不该爱的那个人?,那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

  秦煜灼回了明烨宫,便直接去?了暗室。

  暗室中,娇儿蜷缩在角落,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秦煜灼扫了她一眼,看向了一旁的哑奴:“从明日开始,你离开皇宫,本王有事要你去?办。”

  哑奴一愣,原本低垂的头抬起,看着他。

  殿下要放他出宫?

  他已不知道在暗室呆了多少?个日夜,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皇宫了。

  “本王要你去?东南边陲,找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气候要好,民风要淳朴,不在西秦管辖之内。两?月之内,本王要结果?。”秦煜灼眸子沉下,“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缩在角落的娇儿听到这?句话,吓得更紧地抱住自己,看都不敢看秦煜灼一眼。

  她没想到师兄会这?么心狠,竟会把她丢给这?样的一个人?糟蹋。可更没想到的是,这?个长得又丑又壮的哑巴并没有碰她,也?没有给她服那个药。

  他、他居然违抗师兄的命令,他是心存善念还是、还是嫌弃她呢?

  眼看师兄向她走?来,杀意明显,她吓得快要哭了。可就?在这?时,她发现那哑巴竟一下跪在了她身前?,面向师兄,似乎、似乎是在为她求情。

  “想要她活?”秦煜灼冷冷问道。

  哑奴双手伏地,额头重重叩到地面,意思?明了。

  “给她吃了那药?”

  哑奴顿了下,点了头。

  胆子大了,为了个女人?,敢骗他。秦煜灼一眼便看出他没说实话,但他并没有揭穿他,只道:“你看好她,倘若

  她走?漏风声,你们两?个,本王一起杀。”

  哑奴应下,又重重叩了两?下头,站起。

  “今晚趁夜出发,本王等你消息。”

  *

  秦霆泽处理完政务回寝殿,已经过了亥时。寝殿灯光昏暗,一片寂静。

  一直在殿内守着季攸攸的卫鲤迎上前?,行礼。

  “她睡着了?”他看向寝室,压低声音问道。

  卫鲤颔首:“陶婕妤睡得沉了,伤口……伤口用了晋王殿下送来的药,好了许多,不怎么疼了。”她小心翼翼地说了秦煜灼送药的事情。

  秦霆泽眸色微暗,并没怪罪,只问:“她心情如何?”

  “一整天没怎么说话,吃得也?少?,但也?没有闹腾,奴婢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还算配合。只是……”卫鲤犹豫了下,道,“只是陶婕妤肌肤娇嫩,那锁环在她手腕上戴了半日,她的手腕便红肿破皮了,虽然她并没喊疼,但看着应是很疼的。”连她看了都觉得心疼。

  秦霆泽没说什么,抬手让她退下了。

  走?到寝室,他一眼看到了床榻中熟睡的小丫头,她侧躺着,乌黑的头发披散在枕间,睡颜乖巧。左手的衣袖拉高了,黄金锁环处,她手腕上的红肿清晰可见,还有那衣领处若隐若现的伤——那些,都是他的杰作?,他的恩赐。

  他走?了过去?,在床上坐下,伸手,轻抚她美丽的面颊。

  [贞儿,为什么要那样伤朕的心?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朕是皇帝,朕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哪里有资格怨朕、恨朕?]

  [为什么要喜欢阿灼?朕才是你的丈夫。你不是为了救朕,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吗?为何现在我?们却形同陌路?]

  [朕想要看你笑,想要你唤朕“阿泽”,想要你赖到朕的怀中撒娇胡闹。我?们像从前?一样,不好吗?只要朕宠你,爱你,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

  他收回手,从袖中取出钥匙,打开了锁环,放到一边。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手腕通红一片,还有几?处起了泡、破了皮。

  “你若乖乖的,又何至于?受这?样的苦头?”他心痛低喃,从床边的矮柜上拿过药盒,为她上药。

  “疼……”睡梦中的小丫头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左手缩了下

  。

  秦霆泽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与伤痛。

  “贞儿,别再喜欢阿灼,回到朕的身边,朕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最快乐的女人?。”

  睡梦中,季攸攸仿佛听到了大师兄的声音,她忍不住向他靠近,抓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面颊,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

  “大师兄,我?们一起回家……”

  听到她的话,秦霆泽苦涩地笑了:“朕宁愿你喜欢那个永远也?找不到的大师兄,也?不愿你喜欢阿灼。”

  一夜寂静无声。

  第二天清晨,季攸攸醒来时,看到了身边闭目沉睡的男人?。

  阳光熹微,他的面容清晰可见。此刻的他温和平静,不会让她觉得害怕,但她依然转过了身,不想面对他。

  左手手腕隐隐作?痛,她抬手看了眼,才发现锁环不见了,手腕一圈红肿,和周遭白皙的肌肤格格不入。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肢,她身子一僵,低声问道:“皇上今日不用上朝吗?”

  “今日不上朝。”秦霆泽将她搂到身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眼睛依然闭着,“等下王太医会过来为你把脉,朕陪你。”

  把脉?季攸攸恍惚了下才想起,是啊,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原本已经该来癸水,可已经迟了好几?天。

  他可真是关心呢……她心中难受,挣扎了下,起身下床。

  秦霆泽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浑浑噩噩地自己拿了水洗漱,没有阻止。

  以往她与他睡一处时,不喜欢宫女太监进来伺候,都是自己把洗漱的事情做好,再来伺候他。

  那时她待他,就?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妻子,凡事都为他考虑,照顾他事无巨细。

  可这?回她洗漱好后,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道:“皇上让小江公公进来伺候吧。”

  秦霆泽眸中添了暗色,唤江寿进来了。

  江寿伺候着秦霆泽更衣、洗漱、梳发,而季攸攸则坐在榻上,拨弄着昨日送来的红豆杉,百无聊赖。

  直到秦霆泽走?过来,抓住她的手,牵着她下了榻,坐到了桌前?,让她同他一起用早膳。

  早膳刚刚送过来,都是季攸攸爱吃的。

  秦霆泽亲自给她舀了一碗百合粥,又夹了一块芙蓉桃糕到她

  碗里。

  “我?喝粥就?可以了。”

  “多吃点,你瘦了。”他知道这?几?日她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憋闷,吃不下。”季攸攸端过百合粥,自顾自地吃起来,桌上的小菜和点心一样未。

  一旁的江寿看着慌极了:小姑奶奶啊,你怎么就?这?么不给皇上面子呢?

  他可真是为他们两?个犯愁。去?了一趟恒毓山庄,陶婕妤对皇上怎么就?变得这?么冷淡疏远了?

  秦霆泽没有勉强她,由她去?了。

  二人?安安静静地用完早膳,没多久,王太医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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